“就是說張德花被車撞倒的那件事。”狗肉秦不自覺的瞇起眼睛,一副神探的模樣。
“嗨,你還真當回事兒吶!”彩花不以為然的說道。
“啥意思?”
“哎呦,你媽你還不知道?整天疑神疑鬼的,跳大神似的,她的話你能信?”
“放肆!”狗肉秦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彩花。
“好啦好啦,”彩花知道自己說錯話,拉著丈夫有重新坐下,接著說。“我也不是說咱媽怎么了。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總不能就聽一個老太太的一面之辭吧。再說了,你也知道你媽那些話是怎么來的。通靈之類的事情,聽過了也就算了,怎么能當真呢?你要是去跟派出所的人說,是張德花的鬼魂告訴你們自己是怎么被殺的,人家能信?”彩花好言好語的勸慰著丈夫。但狗肉秦卻并不準備買賬。
“怎么就不能信?我告訴你,我前些日子也夢到了我爸,他在夢里跟我說了張德花的死。說有個男人在偷偷看著張德花的尸體。你說說,是不是跟我媽說的是一模一樣?”狗肉秦熄滅了煙,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夢吧···怎么能信?破案有警察呢,哪里有人用夢破案的?我聽人說做噩夢是人的精神壓力大,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彩花關心丈夫的問道。
“怎么就跟你說不通了呢?我們都感覺到了,知道吧?德花是有人故意殺死的!絕對不是什么意外!你這傻婆娘,怎么就不明白呢?”狗肉秦氣惱的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直嘆氣。
“那你說,是誰殺了張德花?”彩花也沒了耐心。
“還能有誰?就那個人唄!”
“誰?”
“余老四!”
“啊?”
“絕對的!”
“關人家余老四什么事?”彩花覺得奇怪。
“你那天沒聽媽講嗎?張德花的鬼魂說有車壓住了她,又在說什么‘學前班’。你想啊,咱們這巷子里,除了余老四會開著車來,還有誰那么有錢?能有車!而且,‘學前班’吶!還能再明顯一點嗎?一定就是他了!”
“有病!一家子的神棍!”彩花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在她的印象里,余老四一直都幫持著自家的生意,如果沒有他,估計這狗肉生意早就得黃了。哪里還會有今天?而丈夫一項又都是一個仇富的人,總覺得人家有錢就一定是來路不正的,自己沒什么本事還總愛貶低別人。如今還想用些奇奇怪怪的說法來污蔑別人,實在是不可理喻。她氣的站起身來,一把摘下了大紅色的毛線帽子。那顆散亂著花白頭發(fā)的頭顱完全暴露在了傍晚的風中,并不時有些頭皮屑悠然落下。她撓了撓頭然后氣憤的往屋內(nèi)走去。然而沒走幾步又停住,站在黑暗中指著屋外的丈夫罵道。“姓秦的!你活該一輩子沒出息!”
從那天以后,兩口子便不再跟對方說話。狗肉秦心里也越發(fā)的郁悶,他覺得不僅是余老四有事,彩花八成跟余老四也有事。他跟蹤他們!逮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