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向家堡的另一條路上,一男子坐在一捆柴火上。這男子腰間別著一把柴刀,身上的衣服打滿補丁。
在這男子的另一邊站著另一個男子。
整條寬大的道路上只有兩個人。
“天刀宿人。”站著的男子望了望那柴火上的人,此人腰間的柴刀漆黑得光亮,光著腳丫踩在木頭上。一眼望去,此人普通得再普通不過,就像是在山間碰到的一個普通樵夫。
“不知閣下怎么稱呼。”柴火上的男子問道。
“我本是一商場的保安。姓張名照。”站著的男子道,“后覺醒,知風(fēng)雨,一身本事皆在這風(fēng)雨之中。”
張照右手一伸,手指一抓,一把明晃晃的三岔鋼叉出現(xiàn)在手中,“這鋼叉是凡物,徒具其表,我一直在尋找能讓我滿意的原料,可,這世間,好東西可是很難見到了。”
坐在柴火上的男子手一伸,一儲物袋出現(xiàn)在手上,“我這恰好有一些還算可以的材料,若不嫌棄,交個朋友。”說完,男子一扔,儲物袋向著張照落去。
張照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道,“好東西,這可是先天之物,含風(fēng)雨之能,可以說是為我量身之物了。我正缺這樣的東西,那是不客氣了。”張照也不矯情,男人就應(yīng)該大氣。況且,張照也不怕對方耍什么詭計。
“閣下喜歡就好。”柴火上的男子聽了張照的話很是高興,“好東西是要在識貨的人手上才能發(fā)揮最大功能。”
“我拿了閣下如此貴重的東西,不知閣下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或者想得到什么?”張照問道。
“交個朋友便是。”宿人道。
張照聽后沉默不語。
“閣下也不必為難。”宿人道,“既然到了這里,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各為其主,我們之間也并無仇恨,只是一些理念不同而已。拋開這些,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是朋友的。”
“閣下坦蕩,我再扭扭捏捏便是我的不是了。”張照爽朗一笑,“你這個朋友我認(rèn)了。”
“過后相見,一起吃酒。”宿人道。
“好。”張照大笑,“我這鋼叉雖是凡物,但,我本命之器隨我覺醒之后便也出現(xiàn)在了這個世間。現(xiàn),它在這凡物之中,這凡物能承受三擊。三擊之后這凡物便會化成灰灰。”
“我一身本事也在這把刀上。咱們就比試三招,三招過后,我若輸了,讓閣下過去。閣下若輸了便就此退去如何?”宿人道。
“好,咱們就這樣說定。”張照鋼叉一揮,“小心了,我這風(fēng)雨之術(shù)可是上古之術(shù)。”
四個方向的最后一個方向。
一男子坐在一樹枝上。這男子手上拿著一把大弓。
大樹下是一條大道,寬敞大道,通向向家堡。
很快,大道盡頭出現(xiàn)了一群人。
樹枝上的男子望了望,拿起大弓,對著天空便張弓。
男子手上只有弓,卻不見箭。但是,在男子張弓的那一刻,弓上便現(xiàn)出了一根明晃晃的箭。此箭通體黃色,和大地一樣的顏色。
嗡的一聲,黃色箭向著道路盡頭那一群人飛去。
叱的一聲,黃色的箭矢插入地面,剛剛好,只是箭頭沒入地面而已。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五行箭,是伏家的人。”站在人群前面的一戴著牛仔帽子的男人望著那插在地面上的黃色箭矢說道,“大家先散開,各自尋找遮掩物。”
男子說完,身旁的眾人便散了開,只剩下男子一人站在大道中間。
男子把手放在腰下的手槍旁邊。全神貫注的望著大道兩邊。這箭來的突然,無聲無息的,完全感受不到來的方向。況且這樹林,男子左右望了望,也不知道在這個林子里伏家有多少弓箭手。
忽然,大道旁的一棵樹枝上,一男子一躍而起,落到了大道的中間,和之前的男子相隔不遠(yuǎn),都能看清對方面部特征。這是相對于弓箭手而言的安全距離。
“不用遮遮掩掩了,這條大路上只有我一人。”拿著大弓的男子說道。
“弓箭手就不應(yīng)該暴露自己的位置。”戴著牛仔帽的男子說道。
“這條金律對我沒用。”拿著大弓的男子說道。
“不知你是伏家哪一位?”戴著帽子的男人問道。
“問別人姓名前應(yīng)該要自報家門的,你們老外就是不懂我們這邊的禮數(shù)。”拿著大弓的男子道,“在下伏琦。最拿手的便是彎弓打鳥。”伏琦笑道。
“喔,哦。”戴著帽子的男子道,“這你就不懂了,我有一半你們的血液。而且我還是土生土長的華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孫肆,我排行第四。”
“哦豁,看來你還是蠻明白的啊。”伏琦道,左右望了望,“你把你的人這樣隱藏到林子里,你就不怕他們隱藏的太好你自己都找不到了嗎?”
“不會,一群大活人,除非死了。”孫肆道。一說完,孫肆立馬覺得不對勁,一聲悠長的聲音從孫肆的口中發(fā)出。但是,過了一會兒,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你。”孫肆憤怒的看著伏琦。
“這可跟我沒有一點的關(guān)系。我都說了,這條大路上只有我一個活人。”伏琦道,“話可是我說的,我們伏家最是見不得人說謊話了,會遭雷劈的知道嗎?”
“那你把我的人怎么了?”孫肆又問。
“我就站在你面前,還能把你的人怎么樣呢?”伏琦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分身術(shù)嗎?”
孫肆皺著眉頭。
“剛我說了,他們藏得太好,你會自己找不到的。”伏琦道,“你找不到,并不代表他們找不到你啊。”
伏琦微笑的看著這個老外。這樣的繞口令不知道這個老外能不能繞回來。
砰,這是左輪槍開槍的聲響。
“真沒禮貌。我可以理解你心虛了嗎?作為一個射手,最忌諱的便是沉不住氣哦。”左輪槍的子彈穿過了伏琦的胸口,但是伏琦依然還是微笑這看著孫肆,慢慢的說道,“三國時期,有一故事,叫草船借箭,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這個船上啊,可是有很多草人哦,要不然怎么能借來那么多箭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