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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夕陽,啤酒

第二天柳南嘉就已經可以下床了,她路過船艙時看到了虛弱的黑八,挑著眉問:“暈船?”

黑八艱難的轉了轉眼珠,南嘉拉起他的一只手,不知捏到了哪個穴位,黑八地動山搖的喘了起來,嚇得毛球都要亮武器了,下一秒,黑八竟然臉紅脖子粗的停止了喘息,并且晃了晃大腦袋說:“不惡心了!臥槽,我以為我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

黑八的驚喜喚來了眾人,全新的李卓霖面無表情的看著黑八被捏紅的穴位,心里思緒飛快,再去看柳南嘉,那姑娘正在打量右燦,眼里的疑慮一閃而過,果然如右燦所說,這不是個繡花枕頭!

“你會針灸嗎?”羅震問。

“嗯,我爺爺總是頸椎疼,我就找老師傅學了一點”南嘉隨口說道。

彼時正值半晚,和風日麗,剛出船艙右燦就被劈天蓋地的晚霞震撼到了,他走到甲板上,極目遠眺,內心洶涌著一種感情,天地之大,他之渺小,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總有她的方式治愈你。

某個睡不著的夜晚他也曾站在蒼穹之下,望穿秋水般想要找點什么東西,哪怕是一顆星星也好,但是大自然有時候會表現的像個十足的bitch,豎著中指告訴你,去死吧!于是那種鋪天蓋地的孤獨感會吞噬掉你所有的壁壘,他偶爾會有這種感覺,會不確定,他會懷疑自己這樣是不是因為過于脆弱,于是,他在心里給自己搭建了一座小黑屋,企圖把所有的不確定關進去,就像此刻,看著漫天霞光他覺得喉嚨艱澀,他不知道他把自己這種感受講出來,有沒有人能懂,會不會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他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該怎么問?當很盛大時你會感覺到孤獨嗎?

“哇!該死的壯麗,這時候應該喝啤酒,有嗎?”南嘉站在旁邊伸了個懶腰。

“有,但是不建議你喝”右燦冷冷的說道。

“不覺得這種時候會很興奮,興奮的余味是悲傷嗎?就得喝酒啊,不然,對得起此時此刻嗎?”南嘉仿佛做了一個深呼吸,很爽快的樣子。

右燦轉過身去看她,霞光把她的側臉勾勒的很詩意,像是一幅朦朧感的畫作,就,很美!

黑八拿來了啤酒,南嘉像個小女生,歡呼雀躍的喝了一瓶后,倚著欄桿眺望遠方,右燦眼睜睜看著她從動如脫兔到靜如處子的轉變,嘴角彎起柔和的弧度,心里不由的感慨到:很劫后余生啊!

“你笑什么?”南嘉不知何時轉了過來,背靠大海,一手拿酒瓶,一手攏著發。

“沒什么?你是什么樣的貓?”右燦突然很好奇,想了想又接著問:“變回貓,還能看出你這么黑嗎?”。

南嘉側著臉,眼睛里有些散漫,忍不住笑了:“你沒去過貓島?還是太久沒去了?”

右燦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南嘉頓了頓說道:“沒有轉換劑我變不回去的,轉換劑現在管的可嚴了,哎,是不是很很丑?”

右燦有些詫異,不過也是一閃而過,喝了口酒淡淡的回了一句:“是不太好看!”

南嘉干瞪著眼睛,脖子都往前傾了一瞬,待確定了右燦說的內容后,整個人爽朗大笑起來:“你這個人,不能這樣膚淺的,即使真膚淺也該裝一裝的,這是我們行走江湖的規矩,你不能這么討厭的!”

右燦垂著眼眸笑了,又重新開了一瓶啤酒遞過去,并且紳士的把空酒瓶拿了過來。

船艙里一個連著甲板的小玻璃窗前,擠得滿滿當當,毛球說:“老板怎么好這一款?他自己長得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怎能喜歡這種黑不溜秋的小壯丁!”

南嘉不是那種纖細的,即便剛從虛脫里恢復過來,依舊能看出她是有健身功底的,臀線和手臂線條還在。

“你懂個屁,她是曬傷了,等恢復過來絕對秒殺你,還有,什么叫小壯丁啊?你沒看她的比例有多好嗎?比你喜歡的那種硅膠假面不知道好看多少倍!”來自妮妮同志的正面抨擊。

“他們倆能成嗎?國師?”黑八蹲在最下面,看的最辛苦。

“我說了,叫我卓霖,李卓霖!”羅震奮力反駁。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他們倆有戲嗎?”黑八堅持不懈,撅著酸脹的臀部,堅持趴在吃瓜第一線!

“誰知道啊?不過小七看起來很開心!”羅震補充道。

“國師,你有點不稱職!”黑八惋惜道。

“我不是國師!”

“你的人設應該是那種可以瞻望歷史預知未來的啊,掐指一算就能看到天機的本事啊!”毛球附議。

“別聽他們瞎說,什么年代了,我們要相信科學,科學是要智商的,智商和牛鬼蛇神能一路嗎?智障!”妮妮憤憤不平的幫羅震說話。

“哎,英雄所見略同,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參差!”羅震傲嬌道。

“國師,我們是貓!”妮妮提醒道。

羅震:“……,能叫我卓琳嗎?”

“不能!”異口同聲!

“為什么?”羅震痛心疾首,“作為一個團隊這點共識都沒有嗎?”

“我們很有共識,是你非要另辟蹊徑啊!國師!”黑八勸慰道。

“這樣,等小七花前月下結束后,我們來問他,他說我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們不許反駁,OK嗎?”羅震準備垂死掙扎一番,畢竟自己好歹是個叔叔輩的,右燦應該會給這個面子。

甲板上,霞光已逝,星辰撒了滿天,猶如華蓋,令人神往,微風乍起,右燦打了個響指,南嘉有些朦朧的回過頭來,微風吹起她的發絲,慵懶的不像樣,右燦甚至覺得自己打破了這種寧靜。

“睡吧,明早就到了!”右燦說。

“嗯,晚安!”南嘉笑笑,末了又補了一句:“樂極生悲時,有個人一起喝喝小酒,很不錯!”

右燦愣在原地,想她說的四個字,樂極生悲,有意思。

八卦小組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丟盔卸甲的散亂了一船尾,羅震一聽到動靜,就揪著眾人去找右燦給自己正名。

右燦悠哉的喝著啤酒,神色恬淡的看著大家說:“國師?為什么?”

“氣質擺在那里啊!”毛球道。

右燦深思熟慮的看了看羅震,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國師好!”

國師:“……”

船到了碼頭,右燦立在船頭,舉目望去,記憶中的亭臺樓閣在歲月的洗禮中蒙上了滄桑的味道,他閉上眼睛,聲音,氣味,撲面而來,右燦被塵封的記憶終于破土而出!

我回來了!

和右燦的五味雜陳不同,黑八他們三個則是滿腔的興奮,這對他們來說簡直猶如朝圣,雖然國師反復跟他們講過課,這里一切都和人類的社會一樣,讓他們不要大驚小怪,但是耳聞不如一見,心情還是很彭拜的,相比國師就穩重了很多,那張精致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

倒是南嘉令人挺費解的,叫了碼頭的警衛打了電話回家,就一直呆在船上等,右燦他們因為要和曾家核實貨物也被耽擱在了船上。

“為什么?”右燦看著南嘉問。

“我覺得有人要害我,我越想越不對,還是謹慎點好!”南嘉坦然道。

右燦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這一路也沒聽她多說過自己的事情,除了自報家門外,說實話,這個姑娘還是一張白紙。

柳家的人是跟著曾家人一起到的。

柳家是個年方五十的中年男人,應該是柳南嘉的父親,柳韓生,曾家來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應該是曾家大兒子曾浩,等大家都彼此引薦過柳父自是又千恩萬謝了一番。

關于住哪里又是費了些許波折,曾家自有安排的酒店,但是柳南嘉想帶他們去住自己的私人別苑,不過,柳父覺得不妥,當著曾浩的面把話說的清楚:“他們還有生意要談,南嘉不能攪擾,等他們生意談好,我們再單獨招待!”這話很有分寸,曾家人聽的舒心,但是南嘉似乎還想爭論被自己父親冷聲駁回了。

羅震看著南嘉氣鼓鼓的包子臉有些不忍,上前勸阻到:“南嘉小姐,多謝盛情,等我們忙完,一定去叨擾!”

兩方都表了態,曾浩也出來客氣道:“住哪里還是聽客人的,既然是救了南嘉妹妹的我們當然也是要感激不盡的!”

右燦開口道:“還是住以往的酒店吧!”,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搬行李的時候妮妮還跟黑八小聲嘀咕道:“我還以為是個仙氣飄飄的道場,原來就是走親戚啊!誒,打賭他們有沒有手機?我堵二十塊!”

“我四十,買他們沒有!一個個說話老氣橫秋的,估計只是穿的比較現代而已!”毛球插了一嘴。

“我五十,買他們有,不僅有并且和咱們那一樣,啥都不缺!”黑八胸有成竹。

“國師,國師,你來不來?買定離手,快快快!”妮妮催促道。

“你腦子有坑吧,喊國師來,國師誒,能掐會算是其一,人家是這里的一份子,搞毛啊!”黑八叫囂了起來。

“行,就咱們仨!”妮妮手腳麻利的收好了錢,被羅震撇了一眼,評價道:“玩物喪志!”

黑八和毛球留在船上,妮妮則跟著羅震和右燦入住了酒店,等大家都打點好,各自去了以后,右燦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他好像昨天才離去,一切都恍如昨日,母親還好嗎?這也是他長久以來從來不敢想的人,他怕自己只要一往那方面想,自己就先崩潰了,今晚注定無眠了,他拿了外套準備去看看貓島的夜景。

貓島四季如春,晚上稍有涼意,不過一件外套足以,右燦插著兜,漫步在酒店樓下的小路上,沒記錯的話,這附近有一座植物園,上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他們去過,那時候的右燦大概沒料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他會以此種心情再想去看看。

正走著,他感覺有臺車一直跟著他,于是站定,等著車子跟上來。

“你不怕是壞人嗎?”南嘉探出頭來問。

右燦回頭看了一眼,微微張著嘴,有些不確定的問:“南嘉?”

南嘉回應了一串爽朗的笑聲:“怎么了?不認識啦?”

“嗯,除了聲音,你這是回爐重造了嗎?”右燦站的筆直,還是驚嘆不已,驚嘆的倒不是她恢復的速度,而是像妮妮說的,她的確很漂亮,南嘉不屬于柔美系,她長得英氣逼人,眉宇間都是性格,他有些看愣了,如果是這張臉陪他一起看夕陽,心境是不是會更蕩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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