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陳煉金緩緩開口,哪怕是大塊大塊的血肉掉在了地上,肺部被嚼碎的屎爛,鮮血淋漓。他似乎也沒有受到影響,而是麻木的看向了身前的李澤白,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李澤白看著他,終于放下心來。
“這股詭異感,危險感...從剛剛一直持續到現在,就在剛剛在你的話語加成下,這股感覺更加濃厚了。”李澤白說道、
看著陳煉金那副似哭似笑的表情,如此大的出血量竟然毫不改色,李澤白說道:
“從一開始的頭疼,直到現在我已經記不起來絲毫的細節。”
“你可能不太了解馭鬼者,更不了解我。”
他盯緊陳煉金的眼睛——
“我自從成為了馭鬼者,我做的夢從來都不會忘記。”
“而如今,卻詭異的忘記了。”
不僅如此,那張古樸的書籍出現在他手中。
“你可能更不了解我的性格,我是決計不可能將一本我根本不清楚的書放到自己的風衣里。”
“所以你在誤導我,讓我根據你設想的行為,你讓我殺了江梅必然是要達成什么條件,你是誰?”
抱著刁民總想還朕,大多厲鬼總想害人的心態說道、
面目呆滯的陳煉金,乃至于還在苦苦抵抗的江梅化成了碎片,灑落在地上。
眼前一黑,李澤白回到了現實。
一段段的記憶一股股的塞進他的腦內,他的記憶恢復了
可是——
感受到自己的頭發正在被人撫摸著,他抬起頭,頓時毛骨悚然。
身前那個黑發女鬼正在梳著他的頭發,他炸的一下起身。一個女鬼給他梳頭發??
李澤白立刻環顧四周,鬼域卻順利的鋪開。
嗯?
這個場面
女鬼和鬼火似乎是互相妥協了一般,分別站在了李澤白的身前和身后。
李澤白伸出手接觸身邊的鬼火,那是一種別樣的吸引力,自己的手伸過去并沒有感到原先應該要有的那種灼燒感,而是如同冰塊一般的冰涼。
另一側李澤白脫離后,那名黑發女鬼卻也沒有下一步動作。依舊是坐在地上將雙手放在了膝蓋上,而靈異的推車則是不見動靜,上面的數十個土偶卻詭異的或多或少的帶有一些裂紋。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抱著疑惑,想起自己在夢境之中,從風衣中掏出的那本書。
那本書正是李澤白從黃金棺材里面與鬼契放在一起的東西。摸索著,他從衣服中掏了出來,那本書依舊在那個位置,靜靜地躺著。
“這本書...”李澤白目光閃亮、
回想起那個類似幻境一樣的地方,與其一同存在的還有靈異的推車。這些東西似乎都帶著一些鬼的力量。
所以...是觸發了黑發女鬼的殺人規律?可明明我已經被鬼火給燒成灰燼,為何還能恢復現在的身體。
自己的衣服還與之前一樣完好無損。
李澤白繼續看著兩只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厲鬼,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拿出口袋中的手機,將攝像頭打開,一張帥氣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中。
當然,李澤白可不是為了拍照,更不是臭美。而是睜著大眼睛,自己的左眼依舊有一層薄薄的土黃色印記。
按照先前的推斷,這是黑發女鬼留在他身上的定位。
那么...
這次他的復活就跟這個東西有關呢?
李澤白有一個邏輯比較完整,卻十分大膽的推測:
按照馭鬼者總部那邊提供的消息以及鬼契中紅黑意識的提示,完全的厲鬼的靈異力量是高于不完全的厲鬼,那么能不能說——
黑發女鬼的靈異規則強于鬼火,而黑發女鬼的目的應該是將他做成推車上的靈異土偶一樣,所以在這期間我被鬼火殺死,受于黑發女鬼的殺人規則,我可以不死?
想到這,更多的疑惑出現——
可是為什么自己醒來之后二者又完全沒有動靜,是因為他在夢境的過程中這里發生了什么嗎?
“是這本書嗎?”李澤白又看了下手上的這本樸素的書籍、
他還是想不通,索性閉上眼,紅霧從身上散發出來,一股股的轉入地下,那張帶著意識的鬼契依舊靜靜地躺在了地下五百米的位置,似乎是感覺到了李澤白的紅霧,鬼契閃爍著光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李澤白哪能如他所愿,感受到其無法離開地下,干脆暫時將他壓在里面得了、
呼出口氣,昏暗的大廳中滿是他的紅霧,只要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看了下時間,離他與周正的約定還有幾分鐘,他將紅霧四處衍生,終于有了些收貨。
他發現黃金大廳的地下是沒有黃金板層的,而下面有一個秘密的暗室。
但對于他而言,只是一個實在是太過于明顯的地方、
李澤白瞬移過去,大廳中只留下黑發女鬼和鬼火靜靜地等待著。
…
黃金電梯外
陳義鐵青著臉,一塊塊尸斑已經在臉上形成,可在行動上,依舊以最男人的姿態貼著與面具男肉搏。
“這個家伙”面具男有些無奈、
鬼皮的特性讓他暫時找不到對付的方法,而四周的鬼嬰讓他有些伸展不開。只能先不停地躲避著,畢竟他只是想要帶走江梅而已。
機會!
陳義握緊拳頭,一個底掃讓有些走神的面具男失去了平衡感,雙腳脫離了地面。面具男踉踉蹌蹌地向后爬了幾下,可很快陳義的下一波攻擊又來了、
一個直拳打中了他的身體,面具男硬生生地挨住了這一拳,黑袍之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的黃金指虎對著陳義要來了一下。
卻被二人腿部附近的鬼嬰給握住了手臂。陳義順勢給面具男來了一個勾拳,面具男直接連人帶著面具飄在了天空上,陳義一個猛牛沖鋒,沖過去保住了他。一個下潛抱摔將他按在了地上。
將其暫時按倒在地上,如虎爪一般的大手就要將其的面具摘下來。
嗯?
陳義有些疑惑,他的鬼皮能力不應該抓不下來一個面具。
“周正,鬼嬰夾住他。”
兩只鬼嬰從兩側出現,將其夾住。
陳義掐著面具連同他的腦袋和身子舉了起來,甩了甩依舊是摘不下來。
“哈哈哈...咳咳”面具男慘笑著
“陳義是吧...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很不錯。”
砰砰
掏出了自己的兩把黃金手槍,看似手槍實際上卻是一個鉤鎖鏈子的發射器。面具男可沒有辦法躲閃,兩條黃金鎖鏈穿透他的身體、
“嗯。”陳義有些滿意,這是他研發出來的一點小玩意,黃金鎖鏈能夠影響到面具男對于厲鬼的發揮程度。
“小賊,你只要這種程度嗎?”
陳義毫不猶豫的嘲笑起來,這些天來的怨氣終于有些舒展開來,太爽了。
代價卻是厲鬼復蘇的程度加深了不少,不過他才無所謂。
不成為馭鬼者,他早死了。
“看來,今天是不能無損的帶走江梅了、”
這句話讓周正陳義二人皺起眉頭,周正似乎想起什么,江梅所在之處,她的身影呆呆的躺在那里,沒有一點動靜。”
“你做了什么?”陳義問、
“今天的這些小動靜...咳咳,就當是我給你們華夏馭鬼者的一個賠罪吧。”面具男說道,胸部有些塌陷的他嘶啞道:
“江梅我已經帶走了,兩位還是好好操心你們里面的同伴們吧,畢竟那里放著一只恐怖等級...很高的厲鬼,嘿嘿。”
“什么意思,你...”陳義立刻反應過來,可是面具男的身軀立刻變得干扁,如同氣球泄了氣一樣癱在了地上。
周正身旁的江梅也開始漏氣,逐漸的變成了一片平板紙張。看著陳義和周正此刻的臉色,面具男笑的非常的開心。
“二位,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