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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病情惡化

時間轉眼又是一年的國慶,國慶又正好跟中秋是同一天。金紅如愿懷上西平的孩子,西平的身體雖然很差,畢竟才三十多歲,精血還算活躍,讓女人懷上也是正常的。

金紅在得知自己懷上之后,把這消息告訴了西平,以為西平會很驚喜,沒想到西平蹙著眉擺出一張臭臉,這讓金紅敏感的心受不了,認為這是西平對她的不信任,對她人品的質疑。

誰叫自己風流成性,私生活太亂,西平有所懷疑不也正常嗎?

便信誓旦旦解釋道,自從卸環(huán)之后,只跟你一個人好過,沒讓別的男人碰過,你不信的話,等孩子出生之后可以做DNA。

西平眼神復雜看著她,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金紅嘻嘻笑道,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我想給你生孩子,還要問為什么嗎。再說,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嗎,每次說起小西便滿臉的幸福,所以,我才決定給你生孩子,你難道不高興?

西平擔憂說,我身體這么差,萬一孩子出生后,得了我的遺傳,身體底子太差,豈不要受一輩子的罪。

金紅說,沒這么嚴重吧,我身體好著呢,孩子的身體遺傳大多都是隨母親的。

西平說,但愿如此吧!

冬香知道金紅懷孕之后,笑她是心機婊,要用孩子把西平綁住。

金紅也不否認,說,誰叫他不愿做出抉擇,那只有我來幫他做出抉擇了。

冬香點著她的鼻子笑道,恐怕是沖著那幾千萬的股票去的吧。

金紅嘻嘻笑道,有就更好,沒有我也能把孩子養(yǎng)大。

過年期間,金紅在老家過的。李小田幾次要她重溫舊好,都被她想辦法拒絕的。有一次她回靠山村看軍軍,吳國正還想趁機抹油,被金紅一個耳刮子扇得他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看著金紅一副怒氣沖沖要吃人的樣子,吳國正心里竟然有幾分膽怯,再加上本來就心虛,竟然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面對訓斥的父母一般。

金紅發(fā)起怒來確實很有氣勢。要知道,當年還住在富華村統(tǒng)建樓的時候,何國強那樣的狠角色,都被金紅用晾衣服的鐵叉追著打,更別說是吳國正了。

吳亞利也回到老家過年。照例給村里六十以上的老人每人一個紅包,和去年一樣還是六百。得知吳亞利回老家的消息,稍有關系的人都上門來走動,想方設法的攀關系,現(xiàn)在不求人家,總會有用的時候,就算真的用不上,多一個像吳亞利這么有本事的朋友,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村長朱時茂跟吳亞利是同學,憑著同學的關系打得火熱。說透了,其實就是一種合作關系。朱時茂為人正直,在村里很有威信,吳亞利跟他打好關系,家里的老人和孩子總能或多或少得到照顧。而吳亞利人脈廣,認識許多鄉(xiāng)里和區(qū)里的干部,可以讓他搭個橋牽個線什么的,認識幾個人,有事時幫他說一兩句話,讓某些人知道他朱某人也是有人的,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初五這天早上,天已經大亮,吳老蔫見老伴還沒起床做飯,便到屋里去叫她。軍軍正坐在床上看動畫片,見吳老蔫進來,說怎么奶奶一動不動?

吳老蔫過去仔細一看,老婆子竟然已經走了。經醫(yī)生鑒定,死于腦溢血,估計是凌晨二三點走的。軍軍已經滿了七歲,奶奶對他一向關心備至,也不害怕,撲在奶奶的尸體上哭的死去活來,讓旁邊人聽了都禁不住流淚。

辦完喪事,已是十幾,吳亞利公司有很多事需要他急著過去處理,在下葬之后的第四天便帶著妻兒去了江口。

金紅在元宵節(jié)過來接軍軍的,勸吳老蔫節(jié)哀順變,還特地留下來做了一頓餃子給他吃。

得知金紅要接軍軍到楊家村去讀書,也沒有什么話可說。以前老婆子還在,一切都好,如今走了,自己都很難照顧好自己,更別說還要每天給軍軍洗衣做飯了。

吳老蔫只得忍住心里的不舍,要軍軍有時間回來看爺爺。軍軍也要他有時間到外婆家去看他。

軍軍到楊家村之后,經常半夜夢魘,哭著叫著奶奶,好像醒著,又好像還在夢里,怎么勸也不聽,只是哭鬧,一鬧就是一兩個鐘頭,等他醒來時,卻什么都不記得。

有人說肯定是老婆子舍不得軍軍,靈魂還在軍軍的身邊,要金紅的母親去山里問神,母親打電話告訴金紅,金紅對母親說,不要聽別人瞎說,山里那些神婆都是騙人的。

金紅母親說,村里有人去過,都說說得很準。

西平在旁說,既然老人愿意去就讓她去吧,至少可以找一個心里寄托。

金紅便在電話里說,你要去就去吧,我不管,不過你最好跟別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母親說,這個我知道,到時要村里二牛騎三輪車載我們去,大不了給他十幾二十塊油錢。

掛了電話。西平說,以前我母親也到山里問過神,說我母親活不到七十歲,又說我三十六歲之前會發(fā)大財,當時還不信,現(xiàn)在一看,竟然全說對了。可惜,就算有錢,可能也沒命花。

金紅勸道,把心放寬,不要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越想不開心的事,身體越容易出問題。

西平問她,有沒有肖蓮和小西的消息。

金紅說,以前還有肖蓮的QQ號,后來不知怎么,她把我刪除好友了,估計是不想讓我打攪她過少奶奶的生活吧。

六月份下旬,金紅順利生下一個女兒,樣子很像金紅,冬香說,又是一個美人坯子。

西平的身體更不行了,皮膚變得暗黃,身上長了許多黃疸和蜘蛛痣,仿佛一夜之間便進入中年人的行列。吃過幾次藥,更是全身無一處不難受。是藥三分毒,他的肝解毒功能太差,吃了豈能會好受?

說起來,他的肝也是吃藥才吃壞的。當初得了嚴重的肺結核,還有肺結核引起的腹腔積水和胸膜炎,眼看要不行,為了活下來,才不得不吃副作用巨大的福利平,結核病好了,肝也被結核藥廢了。

西平不敢再吃藥,與其折磨死自己,還不如順其自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每天睡一兩個鐘頭,還似睡非睡的樣子,精神更差,沒過多久,西平把酒店的工作辭了,安心在家養(yǎng)病。

有天晚上半夜醒來感覺右腹極不舒服,細細摸去,竟然能感覺肝部上長有許多凸塊,按上去全身便有一種難言的痛楚,這種痛楚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fā)出的。

西平心里疑惑,難道這就是肝部腫瘤?第二天,到醫(yī)院拍了X光,證實是肝癌晚期。主治醫(yī)生說,如果放寬心養(yǎng)病,或許可以活個一年半載,否則只有三五個月的時間。

回來更是上吐下瀉全身不知該如何才會好受些,金紅要帶孩子,好在有冬香在,扶著他躺下,又給他倒了水喝,總算才好些。

西平說,過去時都沒有這么難受,拍過X光就難受的要命,肯定那個機器對人的身體有害,否則不會這樣。

冬香說,還別說,有幾次我去做X光,之前很有精神,做完X光也覺得全身乏力,像大病一場,醫(yī)生說我的體質過敏,才會這樣。

西平不屑說,醫(yī)生的話也能信,別看他們一個個白衣大褂的,心比誰都黑,不要說他們不知道機器有副作用,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巴不得老百姓把錢都送給他們。

金紅說,你不要把世界想得這么陰暗好吧,還是有不少醫(yī)生挺好的。

冬香不屑說,好什么好,沒錢的話,他們能忍心眼睜睜看著別人活活痛死,都不會伸出援手。還有,以前有一次我去看望一個長輩,明明在急救室里搶救,掛著氧氣,每天花費六七千塊,親人家屬按規(guī)定時間到急診室里探視,后來我陰錯陽差,跟著別的病人家屬進去,看到我的那個長輩,呼吸機撥了,護士在旁邊罵罵咧咧做著清理工作,根本沒有半點人性,我問她,怎么沒掛氧氣,她不在乎說,哪有那么氧氣掛,家屬探視時能做做樣子就不錯了。你聽聽,這是人話嗎?還有,動不動就說什么特效藥,一針就要幾百上千,還不能醫(yī)保,世上哪有那么多特效藥,無非是洗家屬的錢而已,家屬為了親人少受罪,就算知道醫(yī)院在洗錢,也不得不答應,當做花錢消災,其實里面還不是葡糖糖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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