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啟皇朝的東北方,此地此時是艷陽高照,晴空萬里,街道上更是人來人往,處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每一條大街小巷都有歡快的影子。這里就是大啟皇朝最繁榮的城市——商丘。
在商丘的中心,存在著一個古老的宮殿建筑群——皇城。
此時此刻,皇城的中央大殿奉天殿內,一位雙鬢斑白的老人正跪在大殿中央。
“陛下!我大啟皇朝要亡了嗎?啊,陛下!”左相跪在大殿上高呼,其悲傷如喪考妣。
“我大啟何故而亡!”高坐龍椅,眉目間是金龍騰躍的皇帝,聽見左相的荒謬言論,勃然大怒。
“陛下,如今外有敵國外患,內無繼位之君,并非臣等不自信,實在是大啟已是危急存亡之秋!”太尉也出列進言道。
“荒謬!敵國外患?區區蠻夷,也敢稱為患!危急存亡之秋?朕的哪位公主又不能繼承這大啟帝國!”皇帝嘴上雖然說得理直氣壯,其實自己也知道,一共五位皇子,四位皇女,如今五位皇子相繼亡故,只剩下四位皇女,恐怕真的會無繼位之君。
“父皇,女兒可以!”大公主夏昭首先站出來。
滿朝文武有些躁動了。
“父皇,女兒也可以!”三公主夏鳶也緊隨其后,不甘示弱。
袞袞諸公開始議論起來。
“父皇,女兒我也可以!”這是六公主夏雯,她一站出來,滿朝文武徹底沸騰。但是諸位大臣還可以沉住氣因為還有一位公主沒有表態。
“父皇,既然幾位姐姐已經可以擔此重任,女兒還是喜歡馳騁沙場。”八公主夏瑄也站了出來,不過她地回答與其他三位皇女截然不同。
“陛下!我大啟何時有婦女為皇的時候?這是亡國之兆啊!”就當文武百官情緒達到最高潮時,左相又開始吶喊了。
“婦女為皇,亡國之兆?放肆!兄死弟及,父死子繼,此乃我大啟詛訓,難道四位公主哪一位不是本皇的子嗣嗎?”夏皇指著左相呵斥著,“你究竟是何居心!”
“陛下,臣一心向著大啟,一片赤膽忠心!”左相把頭埋得更低。
“開口閉口皆是大啟將亡,言左言右盡為荒謬之論,朕看你這左相也不必當了!”夏皇龍顏大怒。
“陛下息怒!”此刻御史大夫急急忙忙出列,勸諫夏皇,“左相乃忠貞不二之臣,罷免左相干系重大呀!”
“笑話,這天下是父皇的還是他左相的?”夏昭向前一步,與御史大夫并列,看著跪在最前方的左相戲謔道。
夏昭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具驚,左相的額頭冒出一粒粒粟米大小的汗珠,大公主此話誅心啊!
“天下當然是父皇的天下,不過父皇一個人難免會有所遺漏,左相所思也并非無理。”正當左相準備開口請罪時,六公主夏雯上前一步為左相幫襯著。
夏雯的話讓文武百官議論紛紛,讓左相疑惑,讓夏皇皺眉。同時也讓夏昭生氣不已:左相的言論是禁止女子當皇帝,而夏雯自己也表示有當皇帝的想法,而現在卻幫左相說話,反駁自己。
“妹妹那是承認自己不適合管理這天下咯?”夏昭輕微地揚起嘴角,看著夏雯,很想知道她究竟打算如何自圓其說。
“正如父皇所說,父死子繼,我有資格管理這天下,但是能力有限,終究還是需要他人幫助,就像父皇也需要諸位大人。”夏雯對著夏皇拱手,又轉過身對著文武百官點頭。
“臣等不敢當。”文武百官從這一刻開始思考自己的后路,如果夏皇一定要讓皇女當下一任皇帝,那就目前而言,夏雯是最好的選擇,至于長公主過于強勢,咄咄逼人。
“行了,全部退下!”夏皇也不想看自己的女兒們和大臣繼續爭吵,讓站出來的全部退回去。
結果站著的退回去了,跪著的左相卻還無動于衷。
“平身!”夏皇現在是看見左相就來氣,就想喊左相滾回去,結果左相置若罔聞。
“你意欲何為!”夏皇真的怒了,沒想到左相這么不識抬舉,“來人,拖出去砍了!”
“使不得,使不得呀,陛下!”這次站出來的不是御史大夫,是宗正。
“放肆!丞相的事與你宗正何干!”宗正是管皇族事宜的,一般上朝只聽不說。
“陛下,丞相的女兒是七皇子的妃子。”宗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皇帝沉默了。
七皇子是嫡次子,七皇子只有一個妃子,并且懷有身孕,不過才兩個月大。七皇子妃本就喪夫,如果再喪父……
“罷了,今日朕倦了,退朝!”夏皇有些心累,擺擺手,自己由兩名太監扶著離開大殿。
“退朝——”
隨著大內執事地高呼,文武百官開始陸陸續續離開奉天殿,夏昭對著夏雯冷哼一聲也轉身離開。
當絕大多數人都離開后,奉天殿只剩下三個人——左相,夏雯還有夏瑄。
“可以起來走了吧,我可沒說我要當皇帝,”夏瑄走到左相旁邊,對著左相勸說著,“別折騰自己的一把老骨頭了,回去好好照顧嫂子,萬一生個男孩,讓他當皇帝也說得過去呀。”
“妹妹,父皇說的可是父死子繼,不是爺死孫繼。”夏雯可不想讓自己的侄子來當皇帝,萬一父皇真的這樣決定,到時候可就沒她什么事兒了。
“姐姐,別老咒父皇死,父皇現在春秋鼎盛,小心禍從口出!”夏瑄瞪了一眼夏雯,而夏瑄是個上戰場殺過人的女將軍,夏雯只是一個讀過點書的大家閨秀。夏雯被這一瞪,嚇得連退三步。
“妹妹這是要殺了姐姐嗎?”夏雯立刻眼淚婆娑的。
“好了,姐姐,父皇不在,別演戲了。”夏瑄對于夏雯的行為嗤之以鼻,同時又回過頭看向左相,“丞相,大啟不會亡,只會越來越好,你要向前看。”
說完,夏瑄對著夏雯做出和夏昭一樣的動作,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