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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添堵

舞陽郡主的話輕輕柔柔的,聽著沒什么攻擊性,但卻是明明白白的護犢子。

你不是說我閨女不肯吃虧是不成體統(tǒng)嗎?那你兒子強人所難又算什么呢?

這話一出,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沈清宵和沈清寒甚至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震驚和興奮。

戰(zhàn)爭似乎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大夫人不得不站出來,干笑著打起了圓場,“二弟妹說得對,書哥兒此事確實做得不太妥當(dāng),但念在他也是一心護妹的份兒上,二弟妹就不要同他計較了吧。”

大夫人這么一說,倒顯得是舞陽郡主在咄咄逼人似的,真是好一出顛倒黑白的戲碼。

舞陽郡主心里冷笑不止,嘴上卻道:“大嫂言重了,什么計較不計較的,我也不過是同大哥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dāng)真?”

這話大夫人沒法兒接,一時噎得脖子都紅了,只能用假笑來掩飾尷尬。

眼看現(xiàn)場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孟老夫人不得不忍著滿心的煩躁站出來發(fā)聲:“好了,眼下時間也不早了,先用膳吧。”

孟老夫人都發(fā)話了,眾人哪里還敢多說什么,一屋子人遂紛紛起身轉(zhuǎn)場,往隔壁飯廳而去。

因是小輩,沈宜歡很自然地綴在隊伍后面,慢吞吞地走著。

就在快到飯廳門口時,沈清宵忽然撞了撞沈宜歡的胳膊,沖著她擠眉弄眼:“二妹妹,我發(fā)現(xiàn)二伯母今日對你似乎格外維護,是不是你終于懂事不再同她鬧別扭了?”

懂事不懂事的,沈宜歡也不好說,反正她確實沒有原主那么作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她病了一次之后,舞陽郡主對她好像溫柔呵護了許多。

所以這大概也是她和舞陽郡主的關(guān)系在別人眼里變好了的原因?

心里如此想著,沈宜歡卻沒打算同沈清宵多說,她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五哥,你太八卦了!”

被沈宜歡說八卦,沈清宵也不生氣,反而愈發(fā)興致勃勃起來。

他一把拽住沈宜歡的胳膊,笑得賊賊的,“跟五哥說說嘛,你和二嬸是怎么和好的?我先吸取些經(jīng)驗,以后再惹惱了我娘的時候使,也好少挨一頓揍。”

沈宜歡是怎么也想不到,沈清宵刨根問底的原因居然只是為了學(xué)以致用,一時也是無話可說。

靜默了半晌之后,她沖沈清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沈清宵一看八卦有戲,頓時也沒多想,支棱著耳朵就湊了過去,然后——

“想知道?偏不告訴你!”沈宜歡十分欠揍地說。

說完這話,她立刻蹦開,氣死人不償命地沖沈清宵做起了鬼臉。

沈清宵:“……”

就很意外。

愣了大約兩秒之后,沈清宵后知后覺得意識到自己大概被耍了,一時很不服氣,擼了擼袖子就要上前將沈宜歡給抓回來,然而他一只腿都還未來得及邁出去呢,就被人拎住衣領(lǐng)扯了回來。

“馬上就要入席用膳了,你別鬧,否則大伯父該覺得咱們也沒規(guī)矩了。”沈清寒輕飄飄道。

莫名躺槍的沈淮志:“……”

你們禮貌嗎?(`⌒′メ)

……

有了松鶴堂里那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后面吃飯的時候氣氛顯得格外壓抑,幾乎所有人都在埋頭扒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最后那大夫人也不知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還是覺得被舞陽郡主懟了一番十分氣不過,遂放下筷子,幽幽嘆了口氣:“唉,也不知二弟他們這一仗打得如何了。”

“都這么久了,前線竟還沒有一點兒消息傳回來,真是讓人擔(dān)心死了,你們說,二弟他們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大夫人說著,神情漸漸變得十分憂慮,“我聽說那蠻族人個個長得牛高馬大,力氣也十分驚人。想從前我朝派了多少將軍將士去同那蠻族作戰(zhàn),可那些人往往不是丟了性命,就是被蠻族人給嚇破了膽,從此再不敢踏足北境一步。”

“由此可見,那蠻族人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主兒,偏生這次圣上欽點了二弟和三弟去討伐蠻族,這可真是……但愿他們別吃了蠻族人的虧才好。”

大夫人這話頭起的突然,眾人一時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之后,現(xiàn)場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譬如孟老夫人聞言漸漸蹙起的眉頭,沈淮志越拉越長的馬臉,舞陽郡主霎時間變得慘白的臉色,以及沈清宵等小輩面面相覷的呆滯眼神……

沈宜歡看著大伙兒臉上各異的神色,忍不住側(cè)頭瞥了大夫人一眼,心里頭有四個字若隱若現(xiàn)——不講武德。

懟不贏別人就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忒不講武德了!

這么想著,沈宜歡輕輕握了握舞陽郡主的手以示安撫,而后才將槍口對準大夫人,豪不客氣地反駁道:“大伯母放心好了,我爹爹驍勇善戰(zhàn),三叔也武藝高強,他們肯定很快就能將那些蠻族人打回老巢了,才不會有什么事呢!”

沈宜歡說的是事實。

在她的設(shè)定里,定北侯此次的確是大敗蠻族凱旋而歸了的,且由于他這一仗讓蠻族元氣大傷,保住了晉朝邊境至少十年的安寧,晉元帝龍顏大悅之下,當(dāng)即就要封定北侯為鎮(zhèn)國公。

只不過定北侯那時侯正沉浸在失去愛女的悲痛中,又自責(zé)于自己常年征戰(zhàn)在外,未能盡到為人父的責(zé)任,幾乎都要自暴自棄到請旨卸甲歸田了,又哪里還對權(quán)勢地位提得起興趣?

對權(quán)勢毫無興趣的定北侯遂拒絕了晉元帝加封的旨意,并當(dāng)朝歸還了兵權(quán)。

對于定北侯的“識趣”,晉元帝無疑是滿意的,但為君者嘛,總喜歡搞些皇恩浩蕩的戲碼,于是思慮再三之后,晉元帝賜了侯府一塊免死金牌。

按理說,免死金牌這種東西是十分金貴的,不論哪個家族,能夠得到一塊兒那都是祖墳冒青煙了,得日日焚香大呼一句多謝列祖列宗保佑。

然而對于定北侯府,尤其是原主一家而言,這塊免死金牌的存在無異于一個催命符,它硬生生將他們一家子給拉入了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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