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言回到房間,將包裹放在了桌子上,關上門窗拉上門簾。直覺告訴他,這里面的東西并不會那么陽光。
瑯言并沒有著急打開,而是放出自己的一縷靈絲,去感知那里面的東西。安全第一嘛,這是瑯言的一貫作風。只見瑯言盤腿坐下,一絲肉眼可見的藍色能量帶,就從瑯言眉心飄出,朝著包裹飛去。
“竟會看不透?”
瑯言好奇的盯著桌子上那個平平無奇的黑色包裹,心中有些驚訝。要知道,就算是數十公分厚的保險柜,瑯言也能憑借著自己的靈絲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著眼前這個只有不到一毫后的黑布,竟將自己的靈絲隔絕在外,無法穿透進去!是誰將這東西放到自家屋檐上面的?
一系列的問題出現在了瑯言的腦海中。
“稀了個奇了!還是明天帶給歐陽婧看看吧,或許她有辦法!”瑯言自言自語。
之后,瑯言將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沒再去研究,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夜里,燈火逐漸熄滅。喧鬧的城市迎來片刻的寧靜,這是一種毫無波瀾的寂靜。
沒有了燈光的照耀,夜空的星星也出來透氣,在天上放肆的忽閃,像是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我才是這黑夜的寵兒!可當暗云被風吹過,月亮露出臉龐,它們一下子就收斂了許多,不在爭輝。
除了天上的明亮,透過瑯言房間的窗簾,那不明顯的光亮也在不停的閃著。如呼吸般均勻,富有節奏。
要是瑯言此刻沒有睡著,定會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倒。
沒錯,那微弱的光亮正是桌子上那個黑色的包裹所散發出來的。透過黑紗,我們還能隱約看到里面那物體的輪廓。
一張人的面孔!
“嗚啊——,早上好啊,爸媽!”
瑯言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匆匆吃過早餐,將昨晚從屋檐上撿到的包裹裝到書包,就出門了。
“這孩子今天竟然起這么早?這還是周末啊!平時上學都起不來,今天這是怎么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瑯言媽媽不可思議,說著還朝著窗外望了望。
“可能是去找婧婧去輔導作業了吧,靠他自己可做不出來!”
瑯言在父母面前只是顯露過他驚人的體魄,至于學習方面的東西,一直都是那樣,所以他父母也不知道。至于靈體,也是瑯言與歐陽婧在小時候碰到過一位江湖異士,他告訴的。
“叮咚!”
瑯言來到一戶人家門前,伸出手按了下門鈴。不用問也知道,這里自然就是歐陽婧的家。瑯言與歐陽婧家就隔了一條馬路,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瑯言來了啊,快進來吧!”
“李阿姨好,歐陽在嗎?我來找她輔導作業。”
“在呢,正在那里寫呢!”李麗說道。“婧兒,瑯言來了!”
“我在房間,你直接進來吧!”歐陽婧的聲音從一個房間中傳出,那里自然就是歐陽婧的閨房。
瑯言也是輕車熟路,推門直接走了進去,看來從小到大兩人就這般,沒有什么避諱的。
“怎么,又懶得寫,過來復制我的作業來了?”歐陽婧沒有停下手中的筆,還在寫個不停。
“嘻嘻嘻,歐陽大美女,今天你猜錯了!”瑯言從書包中取出包裹,直接放到了歐陽婧的面前。
“這東西你看一下!”
歐陽婧看著被瑯言放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包裹,又看了看瑯言,眼中充滿了疑惑。
“這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這是我昨晚。。。。”
瑯言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歐陽婧,以及這包裹上的氣息與黃金面具有些相似也說了。
“什么!?”
“怎么了,婧婧?”
歐陽婧聲音有些過激,聲音從房間傳了出來。
“啊,沒事,媽,就是瑯言錯的題有點多了!”歐陽婧朝著門外說道,之后,又轉過頭壓低聲音。
“這東西與面具有聯系?”
“具體我也不清楚,還是需要用你的紫靈瞳看一下,我的靈絲穿不透這層黑紗。”
講到這里,歐陽婧沒再多說什么,將目光移到包裹上。雙目圍閉,聚精會神,當她再次睜開雙眼,一點不同于之前的晶瑩紫色在她的瞳孔中閃爍。
那是一種具有穿透感的眼神,望穿秋水。
黑紗在歐陽婧的紫靈瞳面前如砂紙般被輕易穿破,里面藏著的東西此時也無處遁形。
“如何?”
看到歐陽婧收斂了心神轉向自己,瑯言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這黑紗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的感覺是正確的,確實是那東西!”
歐陽婧此時明顯有些失魂。這可是京科博物館失竊的寶物啊,不過如此,還有那詭異的傳說。如今這東西現在竟出現在了自己的家里,怎能叫人安心。
“真是!那要趕快歸還回去,要不然咱們可就成了偷竊文物的罪犯了。”瑯言說著就要將面具帶走。
“等一下,除了面具我好像還看到了一張紙條!”就在瑯言動手的時候,歐陽婧又說道。
“紙條?”
“對,就是一張紙條,具體寫了什么我沒有看到,不過確實是一張紙條。”
“要不打開來看看?”瑯言提議。
“要開你開,我可不敢!”歐陽婧躲得遠遠的說道。
“切,膽小鬼。”瑯言說。
不要看瑯言表面看上去平靜,實則內心也是慌得不行。畢竟這可是傳說鬧出過人命的黃金面具啊。
“呼——”
瑯言調整了一下呼吸,盯著面前的黑色包裹,慢慢打開。
咚咚!咚咚!咚咚!
此刻,瑯言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歐陽婧也是抱著自己的大白兔抱枕,躲在后面。
呵啦——
隨著包裹的打開,面具從中劃出,躺在了桌面上。瑯言聽到聲音就一個飛躍,來到了歐陽婧的旁邊,順手抓起一只布偶,擋在面前。
一男一女躲在床后面,誰都不敢前去。
過了一刻,兩人沒有發現什么動靜,又經過一番心理斗爭,慢慢平靜了下來。
仔細想想這東西自己可是見過的啊,就在一個玻璃罩子里,被放在那里展覽。現在不過是沒了玻璃罩子罷了,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這里,兩人便不再害怕,慢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