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星期一。

下午上課，姜漁笛準備在一樓上個廁所，讓蔡知易和向東方先去班級。

從廁所出來又見電梯前圍了許多人，便去了盡頭的樓梯間。

看眼手機，還有五分鐘上課，姜漁笛加快速度。

在4樓至5樓的那段階梯，姜漁笛一腳踩空，手下意識向前伸——

“哎——”

天空飛過幾只烏鴉，姜漁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

姜漁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起身，死死低著頭。

“你…你快穿……穿上。”

等姜漁笛抬起頭，對方已然穿好了褲子站在那抹眼淚。

姜漁笛訕訕，“咳…別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嗚嗚嗚……我這什么運氣啊……”

“我什么也沒看到！”

“嗚嗚嗚嗚嗚。”

“這件事我保證不會傳出去的！”

葉一山用袖子抹了把臉，念及快上課，這才不情不愿接受了道歉。

“太過分了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姜漁笛小雞啄米道：“好的好的，實在對不住。”

葉一山胯一扭走了，姜漁笛不好意思上前，便在后不遠不近跟著，見他拐入19班，收回視線。

……

……

星期四，圍棋個性化課堂。

傅瀾雪盤腿坐于竹榻，一手執(zhí)白子，一手托茶杯。

俄頃，一位雪膚墨發(fā)的清冷女子矮身拾黑子。

“嗒”，落于盤中央。

傅瀾雪抬眸，一副姣好面容被公主切包裹，讓人眼前一亮。

“穆蕊，你這節(jié)課的對手。”

“傅瀾雪。”

圍棋個性化每節(jié)課都會隨機匹配對手，這是兩人第一次交鋒。

傅瀾雪慢條斯理下一子，穆蕊緊隨其后。

你落，我落。

一炷香的時間，傅瀾雪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穆蕊卻眉頭緊蹙。

思忖一番，終落一子。

“你贏了。”

穆蕊嘆氣，這是她第一次下棋輸。

“我學棋十二載，這次甘拜下風。”

傅瀾雪淡然一笑，道：“過譽了。”

……

……

“請將手中這碗湯潑向你左手第四排最外邊的人臉上，完成任務將獲得1學分。”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姜漁笛停筷。

完成任務獲得學分，不完成就不會獲得，那就是說沒有懲罰。

姜漁笛繼續(xù)夾菜。

“啊——你有病嗎？！”

餐廳一樓戛然而止，齊刷刷看著那個滿臉湯水的女生。

“你潑我湯干什么？我跟你有仇嗎！”

姜漁笛皺眉，她剛剛在腦中拒絕了此任務，沒想到這么快就轉移到別人那兒了。

“對…對不起，我…我是受系統(tǒng)指使，它讓我潑你湯的！”

“你在放什么屁啊？系統(tǒng)還能讓你做這個？”

“真的！系統(tǒng)說…說要是不照做，它會懲罰我的！”

姜漁笛審視此人，他在說謊。

“啊？系統(tǒng)還有任務？”

“你忘了啊，開學典禮上說過有隨機任務。”

“不完成竟然還有懲罰…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

眾人議論紛紛。

姜漁笛只覺得好笑，那個女生現(xiàn)在原諒了他，等到真相出來后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而系統(tǒng)，為什么會發(fā)布這樣的任務？她可以理解為，系統(tǒng)想看大家“互相殘殺”嗎？學分真的那么重要嗎？有人會為了一學分甘愿做任何事嗎？按照學分排名，倒數(shù)的人將被退學，這退學是去哪里，是回家嗎？

姜漁笛不清楚，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退學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努努力，順利畢業(yè)吧。

……

……

星期五，游泳館。

“小蔡同學！”

蔡知易覺得每次遇見高博讓他都是這樣的出場方式——

小蔡同學，揮手，笑容。

專屬于高博讓的三件套。

“高同學。”蔡知易彎彎眼。

高博讓笑容更甚，“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么呢？”

“不忙，就是上上課，偶爾去趟圖書館。”

高博讓點頭道：“今晚有空嗎？那杯奶茶一直欠著，我就直接請你吃飯吧。”

蔡知易捏住衣角，確實該算清了，總不好一直拖著。

“好。”

高博讓凝視蔡知易，總感覺她哪里怪怪的，好像上個禮拜見面也是這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