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懸念蟲子直接被酒肆碾碎,其他的蠕蟲不再前進(jìn),他們頭頂?shù)挠|須不斷的伸長,愕然就是那陳詩尾眼里的紅絲,它們齊心協(xié)力揮動觸須揮向酒肆。酒肆手握紫水晶嫻熟的劈砍。
雖然觸須都很柔軟,但被砍斷的觸須仍然有著進(jìn)攻的能力,并且還會繼續(xù)生長,酒肆開始還能夠應(yīng)對自如,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酒肆便有心而力不足了,觸須堆滿了一地,他們肆虐的生長,相互的纏繞,逐漸將酒肆纏成了一個繭。
“撲通。”酒肆纏成的紅繭應(yīng)聲倒地。
“快跑。滴滴滴。”話少的酒肆第一次焦急的對陳詩尾說道。
陳詩尾倒是想跑,但身體不允許啊,再說了,就連酒肆都輕易的被降服,陳詩尾又怎有機(jī)會逃跑呢。
蠕蟲們?nèi)绶ㄅ谥疲琅f是射出紅絲,纏住陳詩尾,只漏出了陳詩尾的腦袋。它們爬到頭上,陳詩尾沒了感覺。
但聲音非常真實,先是撕咬血肉的聲音,鮮血順著陳詩尾的臉頰滑落,就如同那被開顱猴子,無助,折磨。陳詩尾一心向死,又無可奈何。
逐漸它們都擠了進(jìn)去,又發(fā)出了石頭碰撞的聲音,這是在啃食骨頭。
“馬上就到大腦了,一定要想出辦法。”痛苦的折磨,陳詩尾無法忍受。
現(xiàn)在他只希望能夠一頭撞死。與此同時,洞中的水已經(jīng)將陳詩尾浸沒。就算是他能夠死里逃生,這大水也足以將他淹死。
蠕蟲到了大腦便沒了動靜,體內(nèi)的觸須也如同死了一般的寂靜。接著圍在身外的繭也緩慢的拆解,順著頭頂被蠕蟲受了回去,陳詩尾就這么輕松的被放走了。可現(xiàn)在沒有時間思考。
幸虧他還會點(diǎn)水,拽著酒肆的繭瘋狂的向上游,他是想從那個河底的大洞游上去,可他的力量非常的渺小,無法與大自然抗衡,就不斷的被沖下去,再游上去。
陳詩尾體內(nèi)的每一分氧氣都被榨干,眼前逐漸被黑色填滿。雙腿如同灌了鉛,再也使不上一絲的力氣。陳詩尾沉了下去。
可就這時陳詩尾手里射出了長長的觸角向上方抓取。并大力的拖拽著陳詩尾,蠕蟲就像護(hù)著蛤蟆那般幫助著陳詩尾,
陳詩尾飛出水面,直到昏厥的最后一刻他還緊緊的抱著酒肆。他們成功逃了出來,
“咳咳咳,哈,活下來了。”陳詩尾大口喘著粗氣,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潔白無瑕的月光照在陳詩尾的臉上,陳詩尾經(jīng)歷過這么多次的生死,他便越發(fā)感到生命的可貴。
陳詩尾足足爬在草坪上兩個時辰,天甚至都有些微微亮起,陳詩尾感覺有了些力氣,看了看身邊的繭,完全沒有打開的跡象,陳詩尾十分著急,這一次水晶都被水葬在了下面,下去以后便是九死無生,說什么陳詩尾也不會下去了,酒肆也不知何時才能出來。
陳詩尾想著想著,心生一計,既然觸手能夠護(hù)主,為何不能控制呢,說到做到,陳詩尾屏息凝神,繭漸漸分離,已經(jīng)能看到酒肆的身影了。
陳詩尾心里一喜,“果然有效。”可他一分神,這些觸角有縮了回去,但這次有所不同,它們不再是裹成一個繭。
更是貼身纏緊酒肆,就如同皮甲。而且不會影響酒肆的行動能力。
酒肆揮了揮手臂,有試了試獨(dú)屬于機(jī)器人高難度的折疊能力,都絲毫沒有影響,甚至還有些加強(qiáng)。
陳詩尾看著猩紅的酒肆,與人類的形象越發(fā)相似,就如同沒了皮膚的人一樣。
“機(jī)器人終將取代人類。”陳詩尾打趣的說道。并拿走了酒肆手里的紫水晶
“嘀嘀嘀,我設(shè)計之初便是為人類服務(wù),您不必?fù)?dān)心。”
“誰知道呢,走吧,天亮了,時間長,那神秘老頭村長該懷疑了。該管他要解藥了。”
天空中的鳥兒開始嘰嘰叫著,二人沿著小路,輕聲的向家里跑去。然而在他們身后,一個矮小的土堆上站著一個老人,正是村長。
村長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過沒有聲張,村長此時也不再駝背。
“要催催這小子干活了。”
村長嘴中呢喃著咒語,一股黑氣從他的身后飄出,并迅速的飄到了陳詩尾的頭頂,黑氣如同鬼魅一般,就算是酒肆擁有著高強(qiáng)的掃描眼但也沒發(fā)現(xiàn)黑氣的一絲一毫。
就在黑氣剛飄在陳詩尾的頭頂?shù)哪且豢蹋愒娢脖愀械搅祟^內(nèi)充血,酒肆清楚的看清陳詩尾身體黑得如同碳,走三步退五步。
“這次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可出乎村長的意料,陳詩尾身體再次長出觸角,一股股污血流了出來,陳詩尾再次恢復(fù)了常態(tài)。
“什么!這小子居然還有這本領(lǐng)。”村長瞪大眼睛,定睛發(fā)現(xiàn)陳詩尾的頭發(fā)有了變化,原本純黑的頭發(fā)多了幾縷紅色的頭發(fā),多了幾分狂野的氣氛。有看到了猩紅的酒肆。
觸角收回,陳詩尾的身材消瘦了幾分,觸角不是免費(fèi)的保護(hù)陳詩尾,每出手一次都會吸收相迎的血肉,若是經(jīng)歷一次戰(zhàn)斗,陳詩尾甚至都要被吸干。
陳詩尾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村長干的,但他卻不知道如何解決,只得加快腳步向家里跑去。
陳詩尾躲在家里直到天亮,周圍的村民外出耕種打獵,陳詩尾才敢走出來,一出門就看到蹲在地上抽著旱煙的村長。
“英雄跟我走一趟,聊聊村的發(fā)展如何?”
陳詩尾不敢反駁,就跟在村長的身后。
村長站在村口眺望著整個村子。
“英雄,昨晚可睡得安穩(wěn)?”
陳詩尾知道送命題到了連忙道:“一切安穩(wěn),近些天我過得都很好。”
“哦,那不知英雄感覺村子怎么樣啊。”
“嗯……村里的人很好都很善良,就是就是……”陳詩尾違心的說不出話來。
“英雄是不是要說村子很窮并且荒涼啊,我都能理解。”
“我馬上就能解決飲水問題了,村子不用擔(dān)心。”陳詩尾搶答道。
村子揮了揮手道:“也許村莊在你眼里只是換取解藥的籌碼,但在我眼里,這里比什么都重要,我愿意用我的一生來守護(hù)他,只要村子能夠變好,付出我的生命也再說不辭。”
村長越發(fā)亢奮的說道。
“老身累了,回去了。”
陳詩尾目送著村長的離開,村長這算是挑明了,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控制著陳詩尾要他一直幫助村子,可陳詩尾能怎么辦,陳詩尾只是摸了摸腰間纏腰著的紫水晶,這水晶鋒利無比并著實堅韌,還具有著重要的意義,用的還十分順手,就留下來當(dāng)做了匕首。
村長賊的要命,在村里陳詩尾不能拿任何的武器,甚至是鋤頭都不行,唯獨(dú)這紫水晶沒去過問,誰又能想到,村長看不起的紫水晶,竟成了他日后的隱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