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思索了一下,放落手中的玲月刀,不管江行飛的死活,快步走近,一把抱住玲雁沉,“不用怕,有我在,以后你帶著諾顏與江行飛橫行荒月,都不會有人敢如何。”
然而,一旁的玲諾顏發出低低的哭泣聲,身體不斷地顫抖,少女的哭泣聲總是具有魔力的,已下了持久的霜雪也在這一刻緩緩停下。
“皇子,你活著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以為...”玲諾顏此時說話都有些哽咽,她太激動了,以至于都忘記了眼前的寒帝。
寒帝略微詫然,但又望了望玲雁沉身后的軍隊。
“誰傷了你?”寒帝下意識松手,玲雁沉便昏厥倒入玲諾顏懷中。
“稟告圣上,是荒月白軍的將領,不過已經實行了懲戒。”江行鳳連忙回答,撇清自家主子與此次事件的關系。
“好啊!江行鳳,身為當朝武將,連皇子都保護不了,荒月白軍的將領還活著嗎?”
“稟告圣上,只是砍斷了一只手臂。”
“只是砍掉一條手臂嗎?還是太輕了,我親自去會會他!”
“快傳御醫!救治皇子與江行飛。”寒帝揮手示意,心中的怒火已然噴發而出,撿起地上的玲月刀,閃電般竄了出去,直沖皇月白軍所在地。
“陛下,請您三思而后行啊!現在荒月的局面動蕩不安,邊境不斷出現叛亂,失去了統領白軍的人才我們沒有多余的人來遠赴戰場了!”
寒帝不屑去理會一旁的江行鳳,只是一個斬劈揮向緊跟的江行鳳,江行鳳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只能被迫閃躲。
“若是不想死,便不要再跟來了,我也不屑親自動手去找一個將領的麻煩,但此事事關開國寶物——玲花簪,我便不得不去了。”
將行鳳明白,以寒帝的性子再跟得太緊真的會令他人頭落地,只能在退開至遠處,但并未放棄跟隨。
跟著寒帝的腳步一掠而過,來到了荒月白軍將領的休息處,因為是當朝正主親臨,沒有士兵敢上前阻攔。
“快喚使你們的廢物將領出來!”寒帝爆發出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城,心中的怒火已然迸發至了極點。
就差一點了!明明就差這么一點就能知道開國寶物的線索,竟被這一個插曲所打斷!
白軍將領驚恐萬分,立即像受驚的野馬般從門內奔出,疾步走向聲音來源處,跪倒在寒帝身前,此時江行鳳也在軍士群中一掠而出,抱臂旁觀。
“白軍將領!你可知罪!”寒帝責問道。
將領到底犯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既然令寒帝親臨責問,在場的人心中發出同樣的疑問。
“臣,知罪。”白軍將領的身體不停顫抖,身體鎧甲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是從軍多年第一次。
“既然知罪,那便上路吧!”寒帝舉起江行飛所用的那把玲月刀,還沒有附著任何的血液,這是對這位將領最后的尊重。
正要落下至將領頭部時一道藍色閃電沖殺出來,擊飛了寒帝手中的寶刀——正是一把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