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洧死了?凌淵昏迷?
“小師弟,你先別哭了,凌洧和凌淵呢,快帶我去看他們。”
“嗯……嗯…好,三師兄就在靜室里,墨執事已經為三師兄治療過了。”
凌沐隨著凌淅來到了靜室。
凌淵此刻安詳的躺在墨玉溪布置下的結界中,呼吸平緩。
“凌淵怎么昏迷的?”
“墨執事說…說三師兄是受不了二師兄的死訊,打擊太大,一時失了心神。”
“那凌洧呢?”
“二師兄我將他的遺體暫時放在了偏殿的靈柩中。”
凌沐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凌淵,還有從小師弟口中確認了凌洧的死訊,兩條修長的細眉皺成了山形。
“你在這里照顧好凌淵,我去看看凌洧。”
說完,凌沐便轉身離去,只是往日里略顯輕浮的神情已盡數散去。一臉陰沉的向偏殿走去。
凌淅看著大師兄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將假凌沐知曉自己真實身份的事告訴大師兄。
可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翻猶豫,卻為霧云一脈的慘劇埋下了起筆。
“咿呀——”
偏殿的大門又被推開,凌沐看著一口靈柩刺眼的放在殿內一角。
“啟!”
靈柩開啟,寒氣四散,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凌洧面容干凈,神色安詳。身上的衣物也明顯被換過,不再污穢不堪。顯然是凌淅的手筆。只是那些衣物遮蓋不住的血痕,道道刺目,仿若在訴說著先前一戰的慘烈。
凌沐看著躺在靈柩內的凌洧,久久不語。
“九曲劍意啊,九曲劍意!呵…”
“水云一脈,勾結外人,襲殺宗主。鎮獄一脈,狼狽為奸,殺我師弟。這水云宗,呵呵,這水云宗……”
凌沐明顯以為是水云和鎮獄兩脈一起,沆瀣一氣,想要將霧云一脈從水云宗除名。
“師弟,別怪師兄,今日看來是難以善了,不能為你念咒超脫了,下輩子好好做個書生吧!若有機會,下輩子我還給你做師兄!”
“咔嚓嚓…咔嚓嚓…砰!”
凌沐身前的靈柩依舊還在,只是靈柩內的凌洧卻在那一聲爆炸中化成了齏粉。
“凌淅!”
“啊!大師兄!你嚇死我了。”
“你見過我二師兄了?”
凌淅看著面前狀態明顯不對的凌沐,小心詢問著。
“凌淅,你將這大殿內所有的丹藥,法寶,功法都裝入儲物戒中帶走,還有凌淵,也一并帶走。”
“大師兄?”
看著眼前像交代后事一般的凌沐,凌淅明顯不太放心。
“水云宗容不下我們了,云水師伯已經被人暗害,師尊也受了重傷,轉世重修。”
“大師兄,云水師伯和師尊真的?”
“嗯,此事是師尊告訴我的,這是去往罪星城的地圖,你要保管好,到了那里,你和凌淵一定要低調,小心。”
“罪星城?”
“嗯,罪星城在中洲與西漠交界之處,那里的都是些修行界的敗類和罪人的流放之地。你和凌淵到那后要小心,低調。我吸引水云宗的注意,然后你們趁亂離開。”
“那…那大師兄你呢,你怎么辦?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凌沐看著抓著自己的小師弟,一臉迷茫的表情,看著自己。到嘴邊的話卻是不忍再說,改口說道。
“放心,大師兄怎么會丟下你和凌淵呢,快去收拾東西,等天黑了離開。在三關鎮那等我,然后一起去罪星城。”
“嗯,好的大師兄,我這就去準備。”
“記得用飛梭,騰云術太慢了。”
“知道了!”
凌淅的身影已經遠去。
凌沐看著遠去的凌淅,心中默默的說著對不起。
看向還昏迷的凌淵,凌沐翻手將蟲籠取出,放到凌淵身邊。然后掐訣,手中一道光芒飛去凌淵百匯之處。
“凌淵,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經留在那《五雷正法》中,還有蟲籠和蜃樓的咒術口訣我都記錄在其中了。”
“凌淅太小,心性不定。交給你我也不是很放心,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師尊就拜托給你們照顧了。”
“到三觀鎮的時候,你也應該差不多就醒了,等個一天讓凌淅那小子安一下心,然后就不必等我了。去了罪星城,有師尊和你們一起,我也放心。”
“對了,那寒冰劍意,我雖然也有修煉,但不知道是不是不適合的緣故,總是沒有凌洧那般隨心所欲。我也一并交給你了,至于你筑基境的路怎么選就看你自己了。”
凌沐交代完后事,便不再說話,安靜的運功吐息,等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