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爸爸一邊走出廚房,一邊在圍裙上擦手。
“找你的,出事了。”廖雨農說著,就將話筒遞給了爸爸。
爸爸一聽出事了,大步走來,一邊結果話筒,一邊問道:“誰啊?”
“那誰。”廖雨農也不知道要說出來是誰,只能又說了一句:“你接電話就知道了。”
“喂?”爸爸有些狐疑的在話筒那邊問道。
廖雨農就仔細看著爸爸,似乎是想要在爸爸的表情上,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結果就是發現了,爸爸從一開始的狐疑,到后來的賠笑,最后說道:“對,我家就在這里,過來吧。”
說完,爸爸就掛掉了電話。
廖雨農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末日好像來臨了。
只見爸爸放下電話的那一刻,臉色立即就變了,用手指著沙發,狠狠的說道:“你給我坐下!”
廖雨農只能聽從,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媽媽也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問道:“怎么回事?”
“你說吧,怎么回事!”爸爸瞅了一眼媽媽,依舊惡狠狠的沖著廖雨農問道。
廖雨農自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于是就將這些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是廖雨農始終覺得,這件事情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好,你等著吧,等到他們家里人來,要打要罵,你都給我挺著!”爸爸氣急敗壞。
“飯菜都好了,要不我們就先吃飯?”媽媽詢問道。
“吃飯,還吃什么飯!人家孩子丟啦!”爸爸生氣的只是在客廳里來回的走,廖雨農根本就不敢出聲,只是窩在沙發上坐著,生怕會惹爸爸生氣。
這種煎熬沒持續多久,門口就迎來撞擊聲。
爸爸聽到后,立即就開門。
廖雨農也坐不住了,索性直接站起來,站在了爸爸的身后,媽媽這個時候也迎了過來,就站在一側。
門剛剛被打開一個縫,門外的人就一把拉開,擁擠著進來了四個人,三個男人,虎背熊腰,穿著皮夾克,還有一個是大光頭,都穿著牛仔褲,兇神惡煞的樣子,讓廖雨農立即就想到是流氓!
第二個進來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是一臉的煞氣。
廖雨農知道,第一個和第二個人就是余忠孝的父母,身后的人應該就是余忠孝的舅舅。
“趕緊進來……”爸爸招呼著說道,廖雨農看到爸爸的手掌攤開,明顯是想要這些人坐在沙發上,只是那些人并沒有理會,直接開口說道:“少扯那些沒用的,廖雨農呢!”
“在這,有什么話,咱們當面說,看看是怎么回事。”爸爸搶先說道。
“這就是你兒子?我問你,那天晚上之后,你們又去哪里了?”問話的是余忠孝的媽媽。
“嗯?嗯?”廖雨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只是他明白,有些話不能隨便的就說出來,所以就干脆裝成被驚嚇住的樣子。
“問你話呢!那天玩完之后,你們又干嘛去了?”爸爸這個時候氣不過問道。
另外一邊,余忠孝的舅舅也開始摩拳擦掌,那樣子,頗有一番要干仗的意思。
廖雨農被爸爸的話驚嚇了,咽了一口唾液,說道:“那天之后,他就直接走了,我們就分開了。”
“是嗎?”余忠孝的媽媽聲音很尖,立即問道:“你小子可不說實話,我都知道,他去找你了,還說什么這事不好辦!說!你們去干什么了?辦什么事了不好辦!”
這種氣場,廖雨農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但是余忠孝媽媽說的話,廖雨農也立即就驚醒了過去,那是余忠孝讓廖雨農假借打電話,說是同學過生日,所以一晚上就不打算回家這樣的借口。
這個時候,如果把這種事情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于是,廖雨農選擇不說出去。
可是,他們人多勢眾,還虎視眈眈,一旁的爸爸也一臉的兇相,廖雨農隨便想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招,那就是打算騙他們。
“是去找另外一個朋友玩去。”廖雨農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
“玩?找誰玩?玩什么!”余忠孝的爸爸問道,身后的舅舅已經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了。
廖雨農看到余忠孝親人的嘴臉,尤其是那個舅舅,就覺得他好像要干仗一樣,心里突然就對他恨意滔天,心里說道:“有能耐就干一仗,擺臉給誰看呢!”
心里這樣的激憤,廖雨農的表面卻是越來越鎮定。
“趕緊說啊!”爸爸也怒吼道。
廖雨農知道,爸爸怒吼,是因為這些事情剛剛沒有跟爸爸說,所以才會生氣的。
“是去找周子辰了。”廖雨農想起了小學的好友周子辰。
“你們在網吧玩了一晚上,然后就去找周子辰了是不?”余忠孝的媽媽問道。
“不是我找,我就跟他玩了一晚上游戲,然后早上他就說要回家了,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廖雨農這次,卻是冷靜的多。
“你們家的孩子,丟多久了?”爸爸這個時候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跟你家孩子上網吧玩游戲之后就沒回家!”余忠孝的舅舅終于開口了,口氣很重。
“走!你認識周子辰的家不,去找他!”余忠孝的爸爸直接拽著廖雨農的衣領,就往外走。
爸爸看到了趕忙上前拉住,趕忙說道:“你趕緊去回屋穿衣服,走!”同時,將余忠孝爸爸的手給拉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廖雨農,脾氣上來了,站在原地不動,因為他知道,這事情根本就和周子辰沒有一點關系,完全是自己編的,所以不能出去!
“你在干嘛,還不快去穿衣服!”爸爸怒吼道。
“跟周子辰一點關系都沒有,憑什么去找他!”廖雨農也喊道。
“你還敢喊了!”爸爸憤怒道,一大步就走到廖雨農的面前,兩個大嘴巴子就直接扇在了廖雨農的臉上。
廖雨農也順勢就被爸爸的巴掌,扇到了墻角的位置上。
心里想到,“全是余忠孝家里人弄的,跟我就沒有任何一點關系,我還讓他回家!”但是,廖雨農心里雖然是這樣想的,可是一點都沒有怪罪余忠孝的意思,反而是對余忠孝的家人非常不滿!
“自己家孩子沒看住,非給上我家來鬧來!”廖雨農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眼神惡毒的很,就想要干一仗!
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真的長大了,以前爸爸打過來會感覺很疼,現在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許是憤怒沖上頭腦,暫時忘記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