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在說我。”廖雨農暗自說道，一旁的小弟聽的很認真，不過也露出狐疑的目光來，盯著廖雨農。

廖雨農擺擺手，那意思也是表示無奈。

“以后怎么辦？”屋子里的人繼續說著。

“那就只能當兵了。”老爺的聲音響起，頓時屋里的人都靜了下來。

老爺在這里是絕對位高權重的人，說起話來更是讓所有人都會冷靜的去思考一番，好像是為了揣摩老爺說話的意圖。

“當兵……”爸爸思索了一下。

這個時候，二叔說道：“當兵行，國家還給分配，就算是不給分配，也能鍛煉一下。”二叔本身就是當兵的出身，所以對當兵這件事情是非常同意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亂說一通。

最后老爺又說道：“其實，你鐵路不也分配嗎，既然能分配，就讓孩子去當兵，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當兵是一個出路。”

爸爸恍然大悟，點點頭。

“快走，他們可能說完話了。”廖雨農說著。

小弟也明白，然后和廖雨農一同慢慢的離開這里，回到了之前的小屋里。

爺爺看到了，就一直阿巴阿巴的叫著，廖雨農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最后來到了爺爺面前，握住爺爺的手，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爺爺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似的，就是阿巴阿巴的說著。

這個時候，爸爸他們回來了，大屋的門也打開了，里面的煙放了出來。

“行了，我們這就先走了，以后是事情以后再說。”爸爸進來找到了廖雨農，然后是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廖雨農有些詫異，以往的時候，都是來奶奶家后，最后一個走的才是我們一家人。

今天卻有些反常。

廖雨農很高興可以盡早的離開，因為這里沒有什么可玩的東西。

小弟有些不舍，廖雨農也舍不得小弟，但是更喜歡回家上網！

離開的路上，廖雨農一直都在回想之前爸爸說的話，“當兵，難道以后我要當兵嗎？”這個事情一直都在廖雨農的心里縈繞，到家后也是如此，也沒有了要玩游戲的心情。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按部就班的上學放學，好像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樣。

直到某一天晚上，飯桌前，爸爸夾著菜，說了一句：“你想當兵不？”

廖雨農一愣，知道這一天肯定會到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這么早。

“我肯定不愿意當兵！”廖雨農很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夠和同學們一起去網吧玩游戲！

爸爸聽了后，并沒有再說些什么，就是自己吃飯。

又過了一段時間，爸爸很認真的找到了廖雨農單獨聊了聊。

“你看看你，沒有文化，沒有學歷，一旦出了校門，什么都干不了，你當兵的話，以后也算是有個工作。”

“有工作，我那學校以后就給分配工作！”廖雨農開始胡言亂語，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分配工作，但是既然是中專學校，肯定是給分配的。

“你那個學校，就是上著玩的，我也知道你為什么去那所學校，無非就是和你初中的幾個小同學在一起。”爸爸一語道破。

廖雨農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

“你去當兵吧。”爸爸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就始終是這一句話。

“你現在就已經是17歲了，等過一年就18歲，正好到了當兵的時候，回來就20歲，然后分配工作。”

廖雨農一點也聽不進去，就坐在自己的電腦桌上，可是電腦桌子上并沒有電腦，空空如也。

“我不去當兵，我要是當兵的話，我就不娶媳婦，不結婚，不處對象！”廖雨農很認真的說著。

但是，爸爸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起來。

“我認真的。”廖雨農眼神堅毅。

“行。”爸爸似乎感覺到了廖雨農的決心，也就是沒在追問。

又過了一段時間，每次在飯桌上，爸爸都會特意的將電視臺換成抗戰的片去看，而且還會去看軍事頻道。

并且還總在飯桌上說，當兵的事情。

惹的廖雨農很煩。

天天如此、月月如此。

到了最后，每一次的走親戚，都會在親戚的嘴里聽到類似的話。

老爺是廖雨農最為敬佩的人，竟然也在說這些事情，但是老爺說的話，卻更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的廖雨農心里也有些癢癢了。

最后，爸爸在一旁添油加醋，這事就算成了。

可是，廖雨農總感覺不甘心，這樣的生活可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在某一天的晚飯上，第一次廖雨農率先開口的說道：“要我當兵也行，等我回來后，我就要看到家里的電腦桌上有電腦！”

還是沒有忘記要玩游戲這個事情。

“可以！絕對可以！你退役了，電腦桌上肯定有電腦！”爸爸一下子就拍了桌子，并且說道：“男子漢說話算數！”

“算數！可是我還要說，一旦讓我當兵了，我肯定也是不娶老婆，不結婚，不處對象了，你看著辦。”

這一句話，讓爸爸有些難為情了，只能抿著嘴，一副難以答應的樣子。

“哎呀，他就是在開玩笑呢。”媽媽這個時候打圓場。

爸爸抬頭一看，也就點頭，覺得是這么個理。

“我沒開玩笑！”廖雨農瞪著媽媽。

媽媽回頭就瞪了回來，一副先勸阻爸爸的眼神，讓自己別在亂說話。

廖雨農氣不過，看到媽媽這樣的嘴臉，就感覺到又回到了以前一樣，那是小時候因為自己犯錯誤了，爸爸拿起趁手的家伙就打自己的屁股。

哭泣聲和大叫聲不絕于耳，還有重重的擊打聲。

廖雨農是身體在遭受毒打的同時，媽媽還在一旁添油加醋，說著狠話。

越說，爸爸下的手越重！

身心都受到嚴重的創傷。

最恨的就是媽媽的一個字：“該！”

爸爸邊打廖雨農的屁股，媽媽就邊說：“該！”

“一樣丑惡的嘴臉！”廖雨農響起上課的時候，老師和魯迅的課文注解說的話。

“我是受害者，為何還要我安靜下來，勸阻爸爸？！”廖雨農越想越氣，直接摔筷子不吃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氣頭上，廖雨農躺在床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擔心剛剛的舉動會不會惹爸爸生氣，過來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