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了不少錢吧?”,易水寒接過易無塵遞來的劍鞘,打量了一番說道。
這藍色的劍鞘質地堅韌,雕琢精細的蟠龍流云紋,細微之處有金玉修飾,光從外觀來看就不一般。
易水寒按下劍鞘上的一個小機關,劍鞘長度縮短,瞬間拆解成條狀,底端交疊,上部展開,連帶著扯出夾于內層鋒利輕薄的霜刃紙,條頂抽出細小的利刃,儼然變形成了一面折扇。
只不過不是用來扇風的,是用來殺人的。
易水寒將它合上再展開,霜刃紙邊緣的破空聲和利刃之間細微的摩擦聲都讓人不寒而栗。
“那把劍目前還看不出什么名堂來,就在劍鞘上多下點功夫好了。”,易無塵壕無人性地說:“倒沒花多少錢,也就付了五百萬靈石給機關大師墨神機,讓他做了這么個玩意兒。”
“不是從我零花錢里偷拿的吧……”,易水寒背過身去不看他。
易無塵表面:“怎么會呢,我會差這點錢嗎?”
內心:“不會吧不會吧,我表現得這么自然她肯定不會發現的吧?”
突然,破空之聲響起,一道快得看不清實體的光影掠過他眼前,他回過神來時,扇緣上那鋒銳的氣浪幾乎已經觸到了他的鼻子。
電光火石之間,他用靈力鎖住了那把要人命的折扇。
“威力不錯,我要了,記得吧零花錢還給我。”,拿自己老爹試完手的易水寒取回折扇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易無塵:“你可真是孝死我了。”
……
中土,瑯琊學院。
這里是中土頂尖的貴族學院,八大世家的子弟基本都被家族送來學習。
因為學院規定院內不分嫡庶,所以嫡子和庶子都可以入學。
當然,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嫡庶的差距是難以抹平的。
院里的長老們也是明白人,對于嫡庶之間的沖突,哪些該管,哪些不該管,他們心知肚明。
瑯琊學院有專門給嫡子教學的凌云院和給庶子教學的清竹院。
凌云院兩人一個宿舍,清竹院四人一個宿舍,差距還是不小的。
此時,期中考試剛過,學生們在廣場上查看榜單。
“易水寒,俗話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倆這么有緣地成為了舍友,你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考了第一呢?”,顧蕓妃望著榜單最頂端易水寒的名字,神情呆滯。
“那你考了第幾名?”,易水寒就隨口一問。
“你知道瑯琊學院有多少人參加考試嗎?”
易水寒:“……”
“一起墊底它不香嗎,剛考完的時候你明明說考得不好的啊啊啊啊啊……”,感受到欺騙的顧蕓妃瘋狂地搖晃著易水寒,流下了屬于學渣的淚水。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顧蕓妃身后,一把揪住了她。
“顧蕓妃!你看看你的卷子,字寫得跟狗爬一樣,十句古詩文默寫錯九個,八百字的作文就寫了五十幾個字,清竹院的最低分都比你高!”
來者是凌云院的副院長,祖文杰,一個剛正不阿的嚴肅老頭。
平時十分看不慣許多嫡系子弟游手好閑的行為,包括顧蕓妃這種經常曠課的學渣。
顧蕓妃掙扎了幾下無果,眨巴著眼睛,向“好學生”易水寒發出了求救信號。
易水寒云淡風輕地理了理衣服,果斷選擇無視。
顧蕓妃:“……”
“易水寒你也別以為考了第一沒事兒了,你兩是一個宿舍的,以后她的功課你來輔導,期末的時候如果還考成這樣,你就跟顧蕓妃一起寫檢討!”,祖文杰也沒打算讓易水寒好過,安排下了任務。
沒等易水寒答話,他便踱步離去了。
留下兩人在風中凌亂。
……
“師弟啊,易家世子一向是瑯琊學院的榜首,你這是做什么啊?”,博雅居內,院長尚連清給祖文杰倒了一盞茶,問道。
在他看來,自己這師弟對易水寒的安排著實是有點無理了。
“哼,這些嫡系子弟一生下來就什么都有了,好不如清竹院的那些孩子們刻苦,就算是成績好也要安排一些事情做,好敲打敲打他們。”,祖文杰面露不滿地說。
尚連清啞然失笑,祖文杰這么說他也能理解,他們這些人都是填鴨式學院教育的產物,那是一個推崇勤奮的而忽略天賦的教育體系。
倒不是說這有很大的錯處,畢竟大部分人只能靠勤奮。
勤奮或許能貢獻出一代代瑯琊學院的院長,貢獻出一代代的賢明的世家家主和王朝君王。
但永遠貢獻不出一個能驚艷千秋萬代的人物。
因為那所需要的往往并非勤奮,也遠遠不止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