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柔躺在床上,安詳的閉著眼睛。若不是尚存的呼吸,真就以為是個死人!
大長老衡御清慌慌張張的踏步進屋內,看著柳柔柔蒼白著一張臉。
“是不是跟太子之死有關系。”衡御清沉著臉,司徒陌點點頭,內心有些苦澀,“要是本殿能早些趕到就好了,她就不會手那么重的傷,不會心脈受損到現在都沒醒。”
衡御清摸了摸柳柔柔的脈,脈太輕了,輕的差點讓他有些抓不到了。
“柳閨女受了好大的苦哇!”衡御清也不含糊,抽出幾針按著穴位開始扎在柳柔柔的心口處。
“護住了心脈才可以來下一步,要把她手按住,不然到時候會亂動!”衡御清看了看司徒陌,司徒陌把柳柔柔的手捆在了床頭,衡御清開始對柳柔柔下針了。
……
柳柔柔看著周圍的環境,熟系也有些陌生。她現在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看著他們自顧自的聊起來
“柔兒,還不快拜見姨娘。這個小弟弟叫陌兒。”
“姨娘好!陌兒弟弟好!陌兒弟弟睡著了,要不要送他去房間休息呀?娘親。”小女孩乖巧的扯著身旁女子的衣袖,女子笑著點頭。
陌兒……司徒陌……這是我的記憶嗎……頭好痛……好痛……
司徒陌看著掙扎的柳柔柔,汗水不一會兒就浸濕了枕頭,牙齒緊合。
柳柔柔緩過勁時,抬頭就看著周圍已經血流成河,她慌亂的找著司徒陌和衡俊柔的身影,追著他們的步伐。
看著司徒陌趴在地上,樹葉加上白雪蓋著。她一個人抱著石頭跑了,后面幾個刺客拔劍追她。
看著前面萬丈深淵,衡俊柔嚇得撒了手放開了石頭,正準備扭頭時,侍衛直接在她肩頭揮了一劍,就好像楊永政給他的那一劍一般恐懼,心底堵得慌。
柳柔柔看著衡俊柔墜涯,但是伸手卻透過了衡俊柔的身體,眼睜睜的看著衡俊柔跌落在河里,順著河流往下流。
便被路過的柳縣令撿了。
后面柳柔柔不用腳想也知道了。
“這是我的記憶……我原來是衡俊柔……”柳柔柔低頭看見那一枚當初放在盒子里的那枚玉佩,衡俊柔之前一直別在腰間。
“原來我叫衡俊柔……啊不,是原主……差點逾越了。”柳柔柔……不,衡俊柔吐了口氣。
陌兒,陌陌。這就能解釋得通了,為什么司徒陌總在危機時刻出現,他在等我記憶恢復?!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沒說破,怕自己確認錯誤然后尷尬到朋友都做不了嗎?沒那么嚴重吧?
不知昏昏沉沉多久了,衡俊柔漸漸轉醒了。
“渴……渴死我了……”衡俊柔聲音沙啞,鬼知道她幾天沒喝水,睡了幾天了,喉嚨干澀,全身無力。
“醒了!柔小姐醒了!大人!衡大人!”丫鬟一驚一乍的,根本忘了衡俊柔剛剛說了個啥。
“別走……給我水……”……媽的給老娘回來!!!衡俊柔真的吐了,能不能聽人說話。
司徒陌帶著衡御清連忙趕來。
“柳姑娘?感覺如何?”衡御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衡俊柔輕笑一聲,看了一眼衡御清,“御清爺爺,都什么時候還跟柔兒開玩笑。陌陌弟弟長大了,長的越發好看了呢,還有,能喝口水了不?”
衡御清哈哈的摸著胡子,“你可算是想起來了。”司徒陌連忙倒了一杯茶水,扶衡俊柔飲了下去,又扶她躺下休息了。
衡俊柔抬手看了看,“當年被逼的跳下了寒潭,忘記了你們。會不會怪罪柔兒呀?”
司徒陌拳頭緊了緊,臉上卻是很溫柔。“不會,你沒事就好。”衡俊柔看了看司徒陌,突然笑起來。
“雪地趴著,沒凍傻就好。”衡俊柔抬手想摸摸司徒陌的腦袋,因為扯痛傷口又把手縮回來了。
司徒陌主動蹭到了衡俊柔的手上,衡俊柔淚灑心田:這樣的小狼狗,可奶可御,這誰抵得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