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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76:莽夫砸場

  • 極夜龍皇
  • 冰火蟻
  • 5305字
  • 2021-09-07 22:50:08

侯毅知道牧羽還要參加龍安會,加之魔神宗襲擊的是他的父親,想獨自端掉逍遙賭場。

牧羽萬不肯置身事外。

“不瞞兄臺,在下是個戰斗狂。近日很少比武切磋,渾身直癢。這么好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牧先生在龍城根基不穩,貿然得罪朱雀,于你不利。侯家在城中親信眾多,哪怕與龍崎駙馬決裂,也有回旋余地。”侯毅說道,“無論從哪方面考慮,在下都不應該讓牧先生犯險。”

“你我皆是軍人出身,做事太過瞻前顧后,反而容易錯失良機。”牧羽豪爽道,“切莫再多談。”

侯毅情知無法說服牧羽,索性提出兵分兩路,各自向逍遙賭場發起攻擊。

“在下會相機行事,暗中觀察局勢。若是對我方不利,在下會率兵解圍。”侯毅是軍官,考慮問題更加周到。

“如此甚好。”

牧羽吃飽喝足,滿意地打了個飽嗝,與侯毅共同返回幽靜院落,繼續幫侯德驅散體內毒素。

陳御醫簡單吃了點便飯,休整過后,繼續治療昏迷的侯德。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取血和輸血過程更加流暢,被奇毒侵蝕的組織重新煥發生機。

昏迷整整一天的侯德,緩緩睜開了眼睛。

“水……水。”他向桌子伸出了手。

侯毅聽得很清楚,急忙走到桌邊,從茶壺里倒出一杯清水,托起父親的上身,喂他喝水。

牧羽調整好體內氣血,想起守在院門的藍玉,走出屋子,來到漫天繁星的星空之下。

“玉兒,侯都督醒過來了。”他輕聲說。

“醒過來了?!”回應他的是個極其粗獷的嗓音。

有那么一瞬間,牧羽以為是錯覺,及至發現是麻勇在講話,記起了日間的事。

三夫人早已離去,麻勇始終守在院門外邊。

所謂患難見真情,不外如是。

牧羽見到五大三粗的麻勇,心生一計,問道:“麻將軍,你可曾去過逍遙賭場?”

“鄙人從不去那種狗娘養的地方。”麻勇揮舞著手臂,說話的神態令人印象深刻。

藍玉疑惑道:“你為何想去逍遙賭場?”

牧羽通過藍辰給他傳遞的信息典籍,對朱雀來龍城之后的事心知肚明。只不過未曾透露,所以藍玉會感到意外。

“侯將軍想對魔神宗的罪惡行徑發起反擊,目標是逍遙賭場。”

“刺客是逍遙賭場的人嗎?”麻勇瞪圓了雙眼,顯得有點兇神惡煞。

牧羽摸清了麻勇的性格,由他去挑事,再合適不過。

“龍城敢動大都督的人不多,朱雀是其中之一。逍遙賭場是他旗下的產業,給個警告,權當殺雞儆猴。”

“在下愿當先鋒。”麻勇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有機會出口惡氣,愿意一馬當先。

“好,現在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牧羽給個甜棗,笑道,“大都督醒了,你去探望他吧。”

麻勇謝過牧羽,快步走進小屋。

他的聲音,站在院門處也能清晰聽見。

牧羽損失了大量氣血,腹中又空,與藍玉前往南城的路邊攤位。

“老板,您這兒有空位嗎?”牧羽又找到了初來龍城時光顧的小攤。

“您要是不嫌我做菜難吃,盡管坐。”老板依然是當時的說辭。

“老板,今天我帶來了貴客,把您的拿手好菜都呈上來吧。”

老板覺得聲音有點熟悉,轉頭看去,發現是多日不見的牧羽。

“喲,這不是王族的紅人牧先生嘛!什么風把您吹來了?”老板笑容滿面。

“您聽……”

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沒想到進了王宮,牧先生還是如此率真。”老板開懷大笑,“二位里邊請。”

牧羽和藍玉進入面積不大的小屋,面對面坐在桌子兩側,等待上菜。

“你為何認定行刺侯德的是魔神宗的人?”藍玉不清楚牧羽的判斷依據是何物。

“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敢下令行刺神境修為的大都督。”

藍玉沉吟片刻,不再討論此事。

她與龍崎公主是姐妹,關于朱雀的事,始終沒有太過明確的態度。

牧羽看出了藍玉的心思,說道:“玉兒,你無需為這種事憂心。朱雀與你并無太大關系,想多了反而會徒增煩惱。”

“我是擔心你。”藍玉低聲說道,“朱雀不僅城府深重,修為也是極高。加上在龍城苦心經營的龐大勢力,與他正面抗衡,可以算作最危險的事。”

“我這個人就愛冒險。”牧羽笑道,“這或許是天性使然。”

藍玉白了他一眼。

“咱們不談這件事。”

“你若執意要去,我會讓包布衣暗中保護你。”

“不需要,那樣顯得我太遜了。”

老板端上拿手好菜,兩人沉醉于美食之中,無暇再閑談。

飯菜甚是美味,完美滿足了味蕾。

……

牧羽整晚修煉,徹底恢復了氣血和精力。

他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發現朝陽尚未升起。

意念連通乾坤袋,取出一身嶄新的行頭。花了五分鐘,干凈清爽地站在銅鏡前邊。

除了變得更整潔,樣式與昨日幾無二致。

他走進院落,在噴泉假山旁邊練習太極拳,呼吸吐納,舒展拳腳。

正練到興起處,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

“這么早就結束修煉了嗎?”

“今天有要緊事,不敢多練。”

“你要是端了逍遙賭場,和朱雀便會徹底站在對立面。其中兇險,你認真考慮過嗎?”

“你不相信我?”牧羽決定的事,向來不會更改。

“我當然相信你。只是變數太多,貿然行動容易出岔子。”藍玉擔心牧羽落入朱雀的圈套。

不僅她清楚牧羽嫉惡如仇的性格,朱雀也對這點心知肚明。

若是利用這點做文章,顯然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沒關系,我已經考慮了所有突發狀況。”牧羽安慰道,“就算朱雀布下天羅地網,也奈何不了我。”

藍玉深深地看了牧羽一眼,知道無法勸他回心轉意,只好選擇相信他。

日出東方時,牧羽通過丹鳳宮離開了王宮。

早起的市民們用過早餐,結伴前往龍城競技場,觀看如火如荼進行的龍安會格斗戰。

牧羽腦海中有龍城地形圖,加上侯毅提供的情報,早已摸清了逍遙賭場的具體位置。

他站在約定街角等一個人。

大約站了一刻鐘,身穿棕色麻布長袍的麻勇低調前來,與牧羽會合。

“牧先生,就咱們倆,當真能搞定那些小犢子嗎?”麻勇派手下調查了逍遙賭場,防御力量十分雄厚。

“怎么,害怕了?”

“開玩笑,老子豈會畏懼那些鼠輩?!”麻勇血氣之勇被激發,將謹慎小心拋在了腦后。

“出發之前,我得進行簡單的裝飾。”

牧羽拐進一條無人的窄胡同,戴上人皮面具,換了種樣貌。

“牧先生,您的武服太過顯眼,不考慮換一件嗎?”

牧羽召喚出一套軍士軟甲,披在了身上。

“從現在開始,我客串你的護衛。”

“有你這樣的護衛,老夫很安心。”麻勇難得幽默了一把,很快又收斂情緒,徑直趕往逍遙賭場。

逍遙賭場位于南城繁華地段街角,表面看上去是個三層小樓,其實地下還有兩層。

上三層經營的是紅顏茶曲,地下兩層才是賭場。

街角的招牌并不顯眼,兩個悠閑靠墻站著的護衛略顯違和。

由于賭場和聽曲都是好說不好聽的勾當,夜間才是活躍期。此時出入客人并不多。

麻勇穿過官道,徑直走向逍遙賭場正門。

護衛雖懶散,倒也足夠機靈,見麻勇是生面孔,攔住了他。

“客官,你是初次來玩嗎?”

麻勇是急性子,不耐煩道:“怎么?你們開門做生意,還想拒客不成!”

護衛上下打量麻勇,見他五大三粗,不像有城府的樣子。

“當然不會,進去吧。”有話語權的護衛讓開了道路。

他留心觀察牧羽,感覺這個保鏢不簡單。

等麻勇和牧羽進去之后,跟另一名護衛說道:“派人跟著他們倆,尤其要注意那個穿軟甲的家伙。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叫人增援。”

“是。”護衛跑進店,假裝不經意跟蹤牧羽。

牧羽是反偵察高手,第一時間發現了跟蹤者。

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跟著麻勇上了二樓。

各種打扮的姑娘們坐在各處休息,見有顧客光臨,立馬跑過來攬客。

“客官,要不要聽曲?”

“小女子擅長舞蹈,為您單獨舞一曲如何?”

“客官,您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嗎?”

各種嘈雜聲音撲面而來,吵得耳朵嗡嗡直響。

麻勇不耐煩地說道:“都滾開,別打擾老子賭錢。”

“客官,這里是聽曲消遣的地兒,沒處賭錢。”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子說道,“讓妾身陪您如何?”

她用留著長指甲的手撫摸麻勇粗壯的胳膊。

麻勇心下納悶道:“名為逍遙賭場,怎么是個青樓?”

早知如此,他絕不肯來闖“虎穴”。

牧羽知道想撬開這些女子的嘴,不上點手段絕無可能。

“長官,既然都來了,不妨消遣一番。”牧羽走到麻勇側后方,低聲跟他說。

麻勇自認頭腦不如牧羽,見他如此說,拂袖道:“你這個小雜種,倒是挺風流。看在你跟我這么多年的份上,犒勞你一番。”

牧羽挑了個臉上有淤痕的女人,走進包廂,隨即關上了門。

“軍爺,沒想到您也愛逛這種地方。”

“軍爺也是人,都有那種需求。”牧羽大咧咧坐下,問道,“你有什么才藝?”

“小女子會撫琴。”

“來一曲。”

女子走到琴架旁,拉過一張圓凳,背對牧羽坐下,雙手八指撫琴,兩個大拇指虛懸。

琴音裊繞回旋,在略顯寒冷的包廂,仿佛盛開了梅花。泛音悠揚,盡顯高潔氣質。

女子奏罷,雙手按住琴弦,抹去了冗余的尾音。

牧羽問道:“小姐,你是借曲抒情,還是單純喜歡此曲?”

女子略顯驚異地看向牧羽,問道:“軍爺能聽懂弦外之音?”

“此曲剛柔并濟,柔情之中蘊含高潔,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意。應是意有所指。”

“軍爺真乃行家。”女子嘆了口氣,“小女命苦,父親在賭場輸光家資,不得已來此謀生。雖則尚未接客,但早晚難免破身。”說著話,一顆清淚從面龐滾落,順著下巴滴到鋪著地毯的地面。

牧羽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你知道賭場入口在何處嗎?”

“軍爺來此果真是為賭錢。您若是聽小女子一句勸,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為妙。”

“為何?”

“這是他們的地盤,莊家有各種技法……”

牧羽感應到有能量波動接近包廂,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女子噤聲。

“你琴彈得不錯,不知床技如何。”牧羽故意朗聲說話,靈識鎖定跟蹤者。

他進逍遙店時遇見過這種能量波動。

“這些狗腿子倒是夠機靈。”牧羽心中暗想。

“軍爺,小女子賣藝不賣身。”

“不賣身也敢來這種地方,真是掃軍爺的興。”牧羽拍了一下桌子,說道,“算我倒霉,接著彈曲。”

牧羽分出一個能量分身,隱去蹤跡,與彈曲的女子暗中交流。

女子感覺牧羽并非常人,壯著膽子,將她從客人口中聽到的信息講給了他。

牧羽大致搞清楚了逍遙賭場的入口。

通往地下兩層的通道沒有設在一樓,而是反常規的設在三樓。除非是熟客,否則很難發現貓膩。

“多謝你的幫助,敢問小姐芳名。”

“小女子名為明月。”

“你待在這里,千萬不要隨意走動。”

牧羽走到了門邊。

明月鼓起勇氣,說道:“軍爺若是有本事,帶小女子走吧。我愿意做牛做馬服侍您。”

牧羽知道她想抓住所有機會逃離這個活地獄,回頭道:“今天過后,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他出了門,明月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門扉,不知希望是否會來臨。

由于牧羽布置了收音結界,護衛并未聽到明月的吶喊。他繼續跟蹤牧羽,渾然不知危險已然來臨。

牧羽走進了一處僻靜樓道。

護衛跟著進去,結果發現牧羽不見了蹤影。

“你的死期到了。”冷峻聲音從身后飄來。

護衛脖頸被掐住,龍道之力無法運轉,驚恐地張大了雙眼。

咔吧一聲響。

護衛骨斷筋折,登時沒了性命。

牧羽把護衛拖到一間空著的包廂,換上他的衣服,光明正大前往三樓。

他感應到逍遙店里有個強大的能量體,不想讓麻勇涉險,決定獨闖龍潭。

“老尤,你不是在跟蹤人嗎?怎么來三樓了。”

牧羽壓低嗓音,回道:“不過是個色欲熏心的城防軍,沒什么大不了。”

“怎么,又想去場子里玩玩?”

“白來的錢,擱誰不得時常惦記著。”

“這話倒是在理。”三樓護衛說道,“兄弟去吧,我幫你應付差事。”

“夠兄弟,贏了錢分你一半。”

三樓護衛打開一扇緊閉的門,屋子面積不大,中間有個活板門。

“我不能擅離職守,玩得愉快。”護衛拍了一下牧羽胸口,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牧羽身材十分壯碩,肌肉比迎賓護衛發達。

他看向牧羽的面容,發現是生面孔。

“你是什么人?!”

“索命之人!”牧羽能量分身出現在護衛身后,掌刀猛擊,打暈驚呼的護衛。

手起刀落,斬開護衛胸口。

噴涌的鮮血染紅了墻壁。

牧羽打開活板門,跳進暗格空間,發現里邊有個傳送法陣。

他走進法陣,眼前景象變幻,隨后出現在一扇緊閉的朱漆小門前邊。

門上有張紅木招牌,前邊是個骰子雕刻,后綴逍遙賭場。

牧羽試著推了推,小門紋絲不動。

“牧先生,老夫在此等候多時了。”遠處悠悠地傳來了一個聲音。

牧羽轉過身,只見自己身處一條矩形走廊,盡頭處坐著個人。

他身上的能量波動異常強大,甚至比邁入神境的侯德還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男子陰冷說道,“我正愁怎么解決你,沒想到自己送上門。”

牧羽笑道:“想解決掉我,恐怕沒那么容易。”

“又想使用爆破符嗎?在這個走廊里,你的那些小玩意可不會奏效。”

男子站起身,渾濁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牧羽。

他的背后浮現出一只由煙霧構成的巨大黑色蝎子,分明顯示了他的修為等級。

枯瘦男子武魂完全覺醒,已經邁入了神境。

牧羽好奇問道:“你和枯蛇是什么關系?”

聽到枯蛇二字,男子眼中噴出仇恨的火焰:“老夫號為天蝎,與枯蛇乃同門師兄弟。

牧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朱雀還是太托大了。如果他肯三神圍攻,或許能除掉我,只派一只蝎子,又能奈我何?”牧羽早已得到抵御武魂攻擊的法寶,絲毫不畏懼神境強者。

天蝎陰冷笑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今天要將你千刀萬剮,讓你在無盡痛苦之中飲恨黃泉。”

“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走廊的空間并不大,閃避會被限制,許多技巧無法使用。

牧羽摘下人皮面具,脫掉礙事的護衛服和軟甲,收納進乾坤袋。右手持刀,鎖定了天蝎的氣息。

“老夫不顯點真本事,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殘忍!”

黑霧彌漫,將走廊變為了漆黑的夜。

牧羽閉上雙眼,用靈識代替視覺。

這道走廊便是生死戰場。

豪氣從心底出現,輕喝一聲,徑直迎向強悍的對手。

黑色天蝎亮起尾針,伴隨天蝎的攻擊,刺向了牧羽。

他攻擊的并非實體,而是牧羽仍未完全激活的武魂。一旦武魂被擊散,便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一道瑩潤光盾,柔和擋住了武魂的攻擊。

鐺!

牧羽輕巧格擋,緊接著龍道之力爆發,武服無風自動,眉心上方出現飄蕩的火焰紋路。

若是藍玉在近旁,定會驚呼一聲——她的絕招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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