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櫟陽中學參加高考的車上，沒有人說話，很安靜

“緊張嗎？”賀溫凡問林衍

“不，只是有點難受，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郁悶”

賀溫凡拉起了林衍的手：“沒事，加油，你是最棒的”

“好”林衍摟住了賀溫凡

“溫凡，唱歌，去年夏天”陳月說道

“好”

“還有什么等待，還有什么悲哀，這故事中的人不太精彩……”慢慢的全車人都一起唱了起來

賀溫凡看了看林衍的眼睛說：“自從我們在一起后，你冰冷的眼眸中就只剩下溫柔和寵溺了”

“嗯？你說什么？”

“沒什么，你個小傻子，接著唱歌吧”

“哦”

“林衍唱歌也很好聽啊，你和溫凡一起唱一首唄”江蕓蕓提議

“對呀，你們唱一個”馬肅飛也附和道

“落差怎么樣？你喜歡這首歌的”賀溫凡問林衍

“好”

“你的回答，像天空彩虹迎來雨下，澆灌沒愈合的傷疤，你的步伐，像始終握不住的流沙……”剛開始還是兩人唱著，后來大家都唱了起來

歌聲中，夾雜著抽噎聲與不舍的告別

到了櫟陽中學，休息整頓后賀溫凡便開始了復習，林衍則到球場上打籃球，賀溫凡趴在窗戶上，看著林衍在球場打籃球的帥氣身影：林衍，謝謝你，中考加油！

中考成績要出來了，大家在群里表現著自己焦急，賀溫凡看著群里的一條條消息，緊張到呼吸有點困難

張梅：可以查成績了！

賀溫凡看著自己的成績忍不住哭了出來，沒有考上櫟中，櫟中錄取分數線509，賀溫凡只考了487，中考的失利讓賀溫凡失聲痛哭

“小憨憨，我考上了！你呢？”

“恭喜啊，我……沒考上……”

林衍沒有回消息了，半晌，林衍打來了電話

“喂，我們……分開吧”

“不可能！我說過的，不管怎樣都不可能分手的，不就是沒有在一個學校嗎？”林衍有些生氣

“異地戀很難的！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不想耽擱你……”

“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分的，異地戀有什么？我們能熬過的，你要是不想異地戀我會想辦法的，別哭了，乖，調整好心態，職中也有前途，別哭了，乖”

“好，我準備去櫟陽職中了，這樣就算沒有在一個學校也在一個市了”

“嗯，乖”

“溫凡，考上了嗎？”江蕓蕓發消息問道

“沒有，你呢？”

“沒有，我準備去櫟陽職中了”

“我也是”

放下了手機，賀溫凡不敢面對父母，不敢面對他們失望的眼神

“小凡，考的怎么樣？”賀華問道

“爸……對不起……我沒考上……”

“沒事，沒事，去職中吧，去職高的升學班，好好學習三年，說不定你比那些普高墊底的學生考的還好呢，沒事”

“嗯……”

“兒子，真不錯啊，考上了”林志海對林衍說道

林衍笑了笑，半晌，有點猶豫的說：“爸……，我想去櫟陽職中”

“你考上了去職高干嘛？”母親楊麗好奇的問

“我覺得我去了普高也是墊底，壓力很大，比我優秀的人多的是了，我怕我競爭不過他們，我去職高升學班照樣可以高考，而且我以我的成績去職高老師也會重點培養我的”

“你自己的路自己走，怎么選擇就看你自己了，別后悔啊”林志海說

“好，謝謝爸”

“你去職中是因為女朋友沒考上吧？”楊麗笑著說

“啊……什么女朋友啊？”

“你手上那個小皮筋恐怕不是自己買的吧，你一個男孩子戴那個干嘛？女朋友買的吧？還有那個手環”

“不是，我自己買的”

“我還不知道你啊，沒事，媽不反對，改天讓我見一面我的兒媳婦唄”

“媽”林衍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好好學習就行了，希望你們能相互學習鼓勵，還有，別做出格的事，人家是個女孩子”林志海笑著說

“好，謝謝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