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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景脂剛上車就發現了自己項鏈不見了,著急的讓顧行朝停車,她要回去找項鏈。

車子剛開始高速,是不可能掉頭回去的。

景脂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不敢太強硬的逼著他,但那樣東西已經是他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她根本就冷靜不下來,想到可能會被人給清理掉,她的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

她知道眼淚要在關系你的人面前掉才有意義,但她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那么多了,只一個勁的想要找回來。

陸徹找到那顆漂亮的珍珠廢了不少的心思,他潛入了最深的海域,尋找最亮的明珠,只為送給她,博她一笑。

她想起了少年受過的苦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她胡亂的擦著眼淚,不吵不鬧,只安靜的自己發泄。

顧行朝被她的眼淚弄得有些煩躁,給館子里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找那串項鏈,一邊還要抽出空來安慰景脂。

負責人帶著人把那泳池都找遍了,里面的水也不敢放,生怕把項鏈給沖掉了。

幾十個人,找了十多分鐘,里面兩個毛都沒有看見,但負責人不敢埋怨,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顧爺,項鏈真的不在泳池里。”

“不可能。”景脂根本就不相信,比賽之前她還摸了一下項鏈給自己勇氣,她一起來項鏈就不見了,一定是在泳池里掉的。

少女哭得沙啞的聲音格外的可憐,負責人剛要說話,就聽到了一旁溫溫柔柔的女聲,“經理,把電話給我吧,我來跟他說。”

女人的臉上過報紙,經理對這張臉記憶猶新,絲毫不懷疑的把手機遞給了她。

白思涵接過手機,對著里面說了幾句話后就遞給了他,很有禮貌的道了謝后,帶著江靜雅離開了。

顧行朝掛掉電話,看到她臉上礙眼的淚珠,心里有些煩躁,“這下行了吧,項鏈在思涵那里,明天去拿回來。”

“不行。”景脂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待會就去。”

她實在是不放心,這項鏈放在她那里一天,就一天不安全。

聽到她咄咄逼人的話語,顧行朝有些不滿,強硬道,“不行,說了明天就是明天!”

“我……”景脂想要反駁,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冷漠的眼神,刺骨的冷意,讓她瞬間就明白了。

顧行朝不是一個和她講道理的人,更何況要他講道理的人還是他心里的那個她。

想通這一層關系,景脂也沉默了的扭回了頭,悶悶的應了一聲,“好。”

回答完這個字后,她就不再說話了,開車回到豫園時,已經是晚上了,夜晚的風有些冷,景脂的頭還昏昏沉沉的,估計是下午的游泳讓她的發燒有些嚴重了。

“回去好好睡一覺。”顧行朝說,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

景脂也沒說話,精神上也有些疲憊了,點頭以后上了電梯。

而顧行朝在外面抽了一支煙,看著她的身影走了進去,心里突然有股要追上去的沖動,好像要失去她的一樣,讓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張。

抽完一支煙,他的心里還是很煩躁,又拿了一支放進嘴里時,車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折身拿了出來,上面是白思涵打過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三個未接電話。

剛撥回去,就聽到了她著急的聲音,“阿朝,怎么辦,招財把景小姐的項鏈咬斷了,啊!”

她尖叫了一聲,電話被掛斷,在度撥回去的時候,那里已經顯示了還在通話中。

顧行朝幾乎是沒有遲疑的上了車,踩住油門直奔她的別墅而去。

剛上樓的景脂吃了一道感冒藥,撐著自己的身體敲響了隔壁的門。

開門的是白思眠的丈夫——陸思嶼。

也許是吃了藥,她的大腦昏昏沉沉的,看到陸思嶼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了陸徹。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伸出手想要去摸一下他的臉,害怕這是她在做夢。

“脂脂?”白思眠恰好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門口這個哭得可憐的女人,有些疑惑。

景脂幾乎是立馬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擦干凈眼淚,看著白思眠,有些著急的開口,“思眠姐,你知道你妹妹在哪兒嗎?”

讓她明天再去,她根本就做不到,一個小時看不到她的項鏈,她就坐立不安。

“思涵啊,你找她有事嗎?”白思眠走過去把她拉了進來,同時對陸思嶼說道,“老公,去拿杯水出來。”

陸思嶼點頭,往廚房走了過去。

她剛碰到她的時候,就被她身上的溫度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燙啊?”

景脂搖了搖頭,朝著陸思嶼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問什么,白思眠已經看懂了她的疑問,直接回答,“那是我老公,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好男人。”

提到他的時候,白思眠的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是嗎?”景脂亮起來的眼睛消了下去,看到陸思嶼出來,把水放到她面前,眼里看不到她一眼,只有白思眠的時候,她就確定了,這個溫和謙遜的男人,不是她的陸徹。

哪怕他的臉和他的臉再像,他都不可能是他的。

白思眠看不懂她的眼神,突然想起來她剛剛的問題,“你說思涵啊,思涵住在招林苑,離這兒需要半個小時呢。”

“謝謝思眠姐。”得到答案,她站了起來,搖晃著身體就要過去。

白思眠及時拉住了她,“你這樣怎么去啊?”

景脂慘淡的一笑,“沒事,我要去拿回我重要的東西。”所以這點傷痛,不算什么的。

白思眠好歹在懷孕的時候吃了她不少的東西,早就和她建立了革命友誼,當即就說,“老公,開車送我們一起去。”

被點名的陸思嶼:“……”

他其實是想拒絕的,但白思眠可容忍不了他拒絕,拽著他,扶著景脂就要出去。

上車的時候,白思眠照顧她,和她坐在了后座,因為吃了感冒藥,她有些犯困,在迷迷糊糊中,白思眠聽到了她在說夢話,就在她耳邊,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更加心疼的摟緊了她的肩膀。

陸思嶼在鏡子里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吃味。

車子開了多久,景脂就睡了多久,快要停車的時候,她突然從夢中驚醒,車子剛停她就迫不及待的沖下了車,剛剛休息了一會兒,讓她的精神恢復了一些,所以她快步朝著里面走去。

剛一下車,白思眠就停了一下,感覺到了天空中的雨點,不由得思考,她上車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現在卻突然下起了毛毛雨,這難道是在暗示什么嗎?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道,回望她過去看過的電視劇,天一下雨必定會有大事發生。

招林苑門外的保安看到她,攔住她,讓她出示居住證明,還是白思眠及時趕上來刷了臉,這才進去了。

白思涵住在最里面的那一層,景脂走的很快,幾乎是跑著過去的,真的很難想象她一個生病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她在心里暗暗的佩服她。

陸思嶼停好車也進去了。

白思眠給她說了別墅的門牌號,景脂跑到那扇門前,發現那扇門并沒有關緊,留著一條縫,但她還是秉持著自己的禮貌敲了敲門,才推開了。

里面的場景讓她倒吸了一口氣,白思涵的手掌血肉模糊,生生的被抓掉了一塊皮肉,正往外冒著血,一只雪白的布偶貓趴在一遍,嘴里還帶著血跡,貓咪的腳邊是她的項鏈。

孤零零的被人扔在那兒,沒有人關心。

顧行朝半跪在她面前,正一臉心疼的吹著她的傷口,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痛惜神色。

里面的場景太過狗血,景脂不想在看第二遍,走進去撿起了自己斷裂的項鏈,沒有說話,沉默的轉身離開。

白思眠追上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她出門,正和她對上,往里面看了一眼,以及她手里的那根斷裂項鏈時,她瞬間就明白了。

那顆美麗的珍珠也沾上了人的血跡,變得有些黯淡了。

景脂雙手捧著項鏈,那是她最寶貴的東西了,卻被他們這樣的對待。

顧行朝追了出來,拉住她離開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冷的不行,“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景脂搖了搖頭,“已經不重要了。”

她捧著那串項鏈,如同愛護自己的孩子一樣。

她所珍視的東西,都被他毀的差不多了。

景脂不想忍了,以前她還會忍著,因為顧行朝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可現在他碰到了,因為他的縱容,他的初戀毀掉了她的項鏈,也毀掉了陸徹對她的愛。

她很冷靜的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顧行朝,我們分手吧。”

顧行朝眉心狠狠地一跳,拽著她的手用了力氣,“你能不能別鬧了。”

景脂握著項鏈甩開他的手,“你錯了,我沒有鬧,我很清醒。”所以現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陸徹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沒有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所以我們分手吧。”她說。

她把項鏈愛護的放進包里,不想再看他。

“我不同意。”顧行朝把她拉了回來,耐著性子跟她說,“思涵為了你的那條項鏈已經受傷了,你能不能懂點事啊。”

他的話里帶著責怪,把景脂氣笑了,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是我讓她受傷的嗎,是我讓她和我比賽的嗎?”

“不是!”

景脂指著白思涵,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性格,“顧行朝你想清楚了,是你自己拎不清的,是你自己在和我談戀愛的時候還和她糾纏不清的!”

她沒聲嘶力竭的責怪,只是很平淡的敘述了事實。

白思涵站在門邊,臉上帶著受傷的神情,看起來讓人心疼。

落到這樣的局面她誰也不怪,只怪自己。

白思眠站到她身邊來,也哀怨的看了白思涵一眼,她妹妹什么德行她當然清楚,所以她沒有站到她那邊去。

白思涵看見她無形之間的動作,瞪的雙眼都直直的,好像看到了什么震驚的事一樣。

“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不要弄得彼此狼狽。

說完,景脂轉身離開,身影有些落寞孤寂,兩旁的觀賞燈光有些昏暗,燈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顧行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一想到這個女人要走,他就很不甘心,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強硬的把她逼向自己,拽著她的手腕下了死勁,疼得景脂倒抽幾口氣。

“你別鬧了。”顧行朝胡亂的開口,“不就是一條破項鏈嗎?你想要的我都給你買,十條怎么樣?”

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顧行朝以為是她不滿意價格,心里了然,語氣不由得帶上了些許高傲,“不行就買五十條,這可比你原來的這條價值高多了。”

他說,施舍的語氣讓她聽到有些犯惡心。

她冷笑著看著他,眼里仍然倒映著他的身影,但這一次是那樣的冷漠。

“在你看來,我的東西只能用錢來衡量對嗎?”

顧行朝略作思索的就點了頭,“對。”

“啪!”

景脂看著他,眼眶發紅,剛剛再怎么生氣她都沒有想過要打他,只想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但他怎么也不該貶低她項鏈的價值。

那是她心里唯一干凈的凈土。

“顧行朝,我一直以為你是明白的,可我怎么忘了呢?”她諷刺的一笑,笑容有些慘淡,“你是顧家的獨子,從小享受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理所應當的覺得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就是你的,可是你別忘了,這世界上不是全部都能順應你心意的。”

“我看不上這樣的你,也討厭在你面前偽裝的自己,你知道你每一次靠近我的時候,我都想要逃離嗎?”

“你知道我每次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有多惡心嗎?”

“景脂……”

顧行朝被她控訴的話說的愣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上去拉她的手,借著燈光,他看到了她手腕上被他拉出來的痕跡。

景脂的皮膚很白,稍微的一些指印都會留下痕跡,更別說他剛剛用了那么大的力氣拽她。

那聲“對不起”縈繞在嘴邊,但他驕傲的自尊心卻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景脂躲開他的手,說的那些話不是在控訴自己的不滿,只是說出來才會讓她心里好受一些。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好,我會改的,我們不分手行嗎?”

即使說著最卑微的話,他臉上的姿態也沒有放低,念著最讓人心疼的詞語,僵硬的像只是一個念臺詞的機器人。

“顧行朝,你根本就不愛我,為什么不讓我走呢,你喜歡的人明明就在哪兒,你回頭看看啊,你看看她臉上受傷的表情啊。”景脂覺得好笑,以前她乖順的時候不見他來找自己,如今她暴露本性了,卻引起了顧行朝的關注?

怎么?遲來的感悟嗎?

可惜了,她從來不需要別人遲來的感悟。

冷冷的打開他的手。

“可惜了,你太臟,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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