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人界臨華山。
一男子跟在一女子身后,似乎正在偷偷做什么壞事。
“小師妹,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男子不確定的問了問,她真的要這么干嗎?
女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快點跟上,如果你不想去我一人自行前去便是了。”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男子直接拒絕道,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不遠處,一位看起來稍微年長的男子正在享受的泡著靈浴。
“不虧是臨華山的靈池,泡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哈哈哈哈。”
“呸,臭不要臉。”纖凌厭惡的看著池中的人,然后趁他不注意哈哈大笑之間,偷偷拿走了一旁的衣物。
待走遠后,纖凌一把火將衣物燃了個一干二凈。
看著眼前這滿面愁容,憂心忡忡的大師兄,纖凌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
“大師兄,您放心,絕對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看,都被我毀尸滅跡了。”
纖凌指著一堆灰燼說道。
“但愿如此吧。”少年看著灰燼皺了皺眉頭,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臨華山戒律堂。
屋內一中年男子站在最上首,手里拿著戒尺,指著纖凌,氣的渾身發抖。
“說,是不是你干的。”
中年男子模樣可怕的緊,纖凌從來沒見過自家師父發這么大的火。
她有點害怕,偷偷扯了扯旁邊大師兄的衣衫。
大師兄走上前,跪在了中年男子面前,纖凌見狀也跟著跪了下去。
“師父,這一切都和小師妹無關,是我帶她去靈池的,衣服也是我燒的。”
纖凌聽著自家大師兄的話一臉感動,心里想著,師兄,從此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以報今日救命之恩。
但是中年男子對他的這番話好像并不怎么信服。
恨鐵不成鋼般指著大弟子怒氣道:“你就知道包庇她,原本我還存有些疑慮,聽你這么說我更加確定就是這個不成器的孽徒干的。”
“師父……”大師兄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中年男子打斷了。
他對自家大弟子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在門口等著。”
“師父,我……”
“出去!”不容置疑的聲音。
無法,大師兄自知為時已晚,此刻師傅怕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只得恭敬的鞠了一躬回了聲,“是。”然后出去了。
看著大師兄走了出去,纖凌心里那個急啊,使勁的用眼神示意,不要走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那模樣說多慘有多慘。
戒律堂大門禁閉,里面只剩下纖凌師徒二人了。
大門外圍觀的眾人聽到里面傳出來的聲音都忍不住驚心。
“聽這聲音,這次纖凌小師妹太慘了吧,律堂長老可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一青衫男子都忍不住心疼了起來,想起纖凌小師妹師父那鞭子都忍不住顫抖。
“那還不是她活該,以往小打小鬧就算了,這次居然把凌云山長老的衣衫給燒了,那凌云山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
“居然是這事?怪不得我聽說那凌云山長老光著身子在外行走,原來是如此緣故。”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奇怪了,就算今天律堂長老不責罰,那落在凌云山那長老手里怕是更要受罪。”
一刻鐘過去了,門外已經有些人因為不忍而離去了。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里面傳出來的一絲聲音。
“孽徒,知錯了沒有。”隨后是鞭子落下的聲音。
“我沒錯,我沒做錯。”
“還不知錯。”又是一鞭。
又是一刻鐘之后。
這一刻鐘里,里面的鞭打聲就沒停止過,門外的眾人聽的都揪心。
“這下知錯了沒。”啪,又是一鞭。
“我錯了,師父,我知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這次從里面傳出來的聲音不再是女孩倔犟不肯認錯的聲音,而是一陣凄慘的哭喊聲。
聽的眾人都心驚膽戰,背脊發涼。
直到三天后,這個聲音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