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甜甜的眼中劃過絲苦楚，她輕吐出的兩個字幾乎無聲。

御可卻聽到了。

原有的震驚被她壓下去了。

將甜甜抱到自己的懷里，溫柔撫著那略有些灰暗的發，魔氣本就與仙氣相克，甜甜是純仙，被這魔氣折磨的身體愈發況下。

“她還沒死。”

溫馨的一幕沒有持續太久，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

御可雙手捏的緊緊的，面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這次是個青年，長發盡束，穿著比雪還要純凈的衫衣，眼睛是帶有雪花的藍冰色彩。

那臉也是個溫柔白潤的，但說的話卻不怎么中聽。

“我自然知道她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隕落。”御可見來人徑自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點也沒有要避諱的意思，臉上也有些怒意，卻又不能做什么，法則卻是更自然的挑起她的下巴，瞧見那眼里映著他此時的化身，還有對他的恨意。

“這個樣子你不是很喜歡嗎？”

當時他就是用這樣的樣子要了她，而且一開始見她時，她還驚艷于自己的模樣。

“流音，你這個樣子是我最討厭的。”

御可叫出了他曾經的名字，話里卻沒有半分懷念的意思，只有厭惡。“我雖然替你做事，可這是你逼我的。”

“呵，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地位。”

法則松開自己的手，神色中多了幾分的嫌棄，當初要不是自己神志不清，又怎么能讓這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

“請大人明確方向。”

法則一身肅靜的黑衣，站在崖頂之上，聽見來人的話也不作聲響。

奇怪，他明明察覺到了束縛之力的減弱，最近甚至都消失了，可現在卻又得到了咒術的回應，束縛咒還在他的身上？

法則還是對自己的術法有信心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有段時間無法控制他，不過人來就行了。

他不需要忠心，只要能給自己做事就行。

“為何我給你的下屬少了那么多？”法則冷的音問，對那跪在地上的人表示頗滿。

能失去自尊的跪在自己腳下，倒也不失為一種忠心。

即便不需要，法則還是很享受的。

花傾月低垂著頭，機械般的開口道，“是風神，他最近去了靈界。”

“竟有此事？那他還說了什么？”

風神去過靈界，暗探們早就稟告給他了，想到這，法則又問，“那你為什么沒有報上來？”

自己知道是回事，不報上又是回事。

花傾月沒有說話，而是把衣襟扯了開來，緊致的皮膚上多了很多的傷口，心口那甚至于結痂還裂了開來。

“風神對你說過什么？”

法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那些傷確實很嚴重的，可以說他還活著是撿回來的命。

“風神說，喜歡月月，要好好修煉，替她報仇。”

不通順的話，法則聽明白了。

心中冷笑，修煉，癡人做夢，十大神承自上古血脈，修為是很高。

可又怎么比得上上帝呢？

不管修煉多少年，還是沒有資格跟上帝叫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