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執政官:你倆現在在一起吧?”
“田卦:對,還沒問你呢,我都回來快一個月了,我的使徒回來更久,她,她怎么還這樣?”
“大執政官:你要知道,其實按這面的時間,你已經回來一年了,但是,能量不是需要疏導嗎?你只是待在空間夾層……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傳導很花時間,而你更費時間。
至于這個小姑娘,你那幾個朋友能量到位的時候,她也清醒過一陣子,但是開始導入你那份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能量太龐大了,完全把姑娘對外界的感應隔絕。
簡單點來說,就是能量太厚,把她的腦域直接堵死了。而且你那些能量很神奇,都轉變成惰性了,它還能自轉。所以,只有當你和她身上的能量連通的時候,才會產生一絲縫隙,她才能恢復清醒。
自轉嗎,就會產生力,小子,你如果想要運用那一絲可以利用的能量,就不能和她的距離超過兩米,同樣的,她要是想恢復清醒,也不能超過這個距離。
好了,你倆外面聊吧,我要給聊天室打個補丁,到時候,你們就能穩定通訊了。”
就在田卦的精神力要退出聊天室的時候,孫流雪的聲音響起:
“等,等一下,我,我傻的時候,還,還能進來嗎?”
“大執政官:可以,但是你還是盡量呆在他身邊,他回來是帶著任務的,沒有超凡手段他就是個廢物,別說救世了,自己活下去都費勁。還有事嗎,小姑娘?沒事我先關服了。”
田卦心聲:“不損我兩句難受是吧?合著撒布拉基就算是個廢物都能拯救唄?”想到那邊的人連廢物都不如,田卦心里一合計,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孫流雪:等,等一下,我還沒聽完聊天記錄,好搞笑啊……”
這是延遲修好了。
“孫流雪已離線。”
“您已被踢出聊天室。”
怎么感覺,孫流雪和自己印象中的高冷,有點不太一樣呢?
意識全部回籠,田卦的目光竟然看向孫流雪的一個敏感部位,這就很尷尬了,要知道雖然意識交流速度很快,但是外面的時間也過去了幾分鐘,兩分鐘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女孩的……
原來,田爸發現孫流雪其實沒有威脅之后,當然不能看著一個小姑娘,就那么趴在地上,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孫流雪的上身直角向上,原來臉的位置現在是什么不言而喻。
此刻,她的眼神已經恢復清明,她的嘴角還帶著有些生澀的笑意。
回過神來的田卦趕緊尋找田爸,走了兩步,就看見田爸蹲在墻角的另一邊,抽著悶煙,抽一口嘆一口氣。
“爸,你聽我解釋。”
田爸撐著鏟子把站起身,幾乎一口氣,就把還剩下的小半支煙燃燒干凈,然后吐出一團大大的煙霧,他握著鏟子把的那只手非常非常緊,甚至讓田卦感覺聽到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
這次田爸沒有打他,只是有些滄桑的說道:
“兒子,你這發傻越來越嚴重了,到了你姐那,先讓他帶你去醫院看看,咱不能真的交給國家一個傻子啊,咱不能害人啊。”
還好還好,田爸沒以為他是輕薄人家小姑娘,可是被自己親爹當傻子,莫名的不爽是怎么回事。不是就在家的時候,和老裁縫意識聯系,被他看見過幾回嗎,咋就傻了?
他兒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個當爹的不知道嗎?父與子之間的信任呢?
好吧,他老子確實不知道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爸,我沒事,我剛才……剛才就是有點被嚇著了,發了會呆。”
田爸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把煙頭在地上懟滅,然后,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爸你不至于這樣吧?”田卦有些心疼老爹。
“你懂個屁!”
田爸瞪了田卦一眼,然后快步走向大門,這次沒有拍門,而是按了門鈴。
“死窮鬼,怎么又是你?滾滾滾,當我真不敢放狗咬你?”門鈴里傳來白胖女人囂張的叫嚷。
田卦徹底看不下去了,就要回懟,卻被田爸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田爸也不動怒,平和的回道:“你看看,你家姑娘是不是跑出來了。”
通話掛斷,田卦問田爸:“爸,你怎么這么慣著這種人?”
田爸臉色平靜的回道:
“換別人我能慣著她?我沖著的也不是她,我對的是老孫家,沒有人家,你姐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學?你還想上三表?你們姐倆高中花費可都是學校的,沒他家養著學校,你倆就在咱家耽誤了。
也就這回了,本來尋思能反過來幫幫人家,人家沒用那沒招了。”
聽田爸這話頭,田卦竟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沖動的說:“不是,你不是還讓我娶他家姑娘嗎?”
duang~~,田卦被一棒子削在屁股上,相當實在那種。
“我特么白養你這么大了,你還真惦記人家那三百萬啊?你覺得你配娶人家姑娘嗎?咱家是那趁火打劫的人嗎?我帶你來是報恩,不是要拿著人家!”
田卦忍著疼,一竄三米遠,嘴里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不你說提親結婚一把抓嗎……”
田爸耳力相當了得,一舉鏟子把:“叨叨啥呢?皮子癢了是吧?”
“我去看看她,你在這等吧。”田卦邊說邊一溜煙跑了。
等田卦跑到那一邊的時候,二狗子正歪著臉,好奇的盯著孫流雪,他那張二哈的臉相當有喜感并且欠揍,而孫流雪,又傻了,那么清秀美麗的一張臉啊,口水都淌到脖子了。
一腳把二狗子踹飛,總算解了一點被田爸揍的氣,他上前扶起已經逐漸恢復清明的孫流雪,眼神不自然的瞟向她的臉,視線經過她臟污油膩的長發縫隙,露出的一小片滿是污濁的脖頸,心里不由得一抽。
事情匆匆,這是田卦第一次認真的觀察他高中時候的女神,這時候他才發現,孫流雪的脖子上,竟然綁著一根麻繩,麻繩的一段似乎被什么磨斷,墜在背后。
而她纖細的脖頸,竟然因為摩擦,被劃出道道血痕。
好在,目測她被這樣綁著的時間似乎不長,傷口還很新,似乎是因為劇烈掙扎而來,鮮血染紅了前襟的一小片,看上去還沒有完全干涸,只是血水和她身上的污垢混在一起,處理遲了怕是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