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閣的日子平穩且舒暢,瘟疫得到有效的防御和控制并沒有蔓延,偶爾葉輕安同裴煜拌幾句嘴大多數時候葉輕安多是坐在屋頂吹風或者聽裴煜吹笛,再偶爾同慕七下個棋。
短短時日卻成了他們一生中最舒坦的時刻,沒有江湖分憂沒有爾虞我詐真正的過得自在。“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與其說打算倒不如說是任務,葉輕安抿了一口酒道:“走一步看一步,裴大公子了?莫不也想跟著我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也許在不久后的將來還會再見。”說完裴煜起身飛下了屋檐,直到他走到了門口葉輕安才叫住。
“裴煜,謝謝!”是由衷感謝,發自肺腑。
裴煜一襲白衣飄飄回首他笑里帶著幾分孤寂:“鐘子期死,伯牙終身不復鼓琴。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可否為我做些什么?”
江湖險惡也許有些人就從未想過要抽身,只是那一刻葉輕安的心里卻有些難以言喻的絞痛她最后還是道:“你想讓我為你做什么?”
“若我不在了就把酒戒了吧!若我還在,日后定為你洗手作羹湯。”
“那我等你……”
“一言為定。”
那影子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到全部消散了葉輕安才回過神,慕七抬了抬腦袋:“為什么你總喜歡坐屋檐上?那么高也不怕摔著。”
“是你家公子來信了嗎?”
慕七還未言明就被猜明來意了有些不悅:“你就不能裝不知道嗎?對了,公子到京州了一切安好讓你勿念。”
“那便好。”
“現下可以出城了你有什么打算?不回京州去看公子嗎?”
才從那里逃出來何苦回去,“不了,我想四處走走。”
“好吧!”
慕七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懶羊羊的道:“小葉你可是喜歡裴公子?反正我知道裴公子定是喜歡你的。”
“噗……”葉輕安剛喝下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她轉移話題道:“今日我們就算是告別了,慕七若有緣再見。”
“不是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了。”
葉輕安將慕七推出了院子:“有些答案適合爛在肚子里,走吧!好好準備準備你該開業了。”
想到開業這事慕七有些頭疼,這她都快頹廢了。
看著慕七走遠了葉輕安才搖了搖頭,今日一別怕再無交集。
葉輕安換上了粗衣麻布,臉上的妝容讓她顯得格外蒼老讓人瞧著不免心生憐憫,像是個餓了許久的流浪漢。臨行前她最后回望了一眼這個給她留下美好的地方,也許不會再來了江湖那么大可沒有她的落腳地。
等葉輕安趕到月城谷的時候已經是大戰的尾聲了,這?滿地狼藉風中還夾著濃濃的血腥味,這味道葉輕安太熟悉了。不明所以的刀劍像她刺來,這,這是不滅神教的人?難道也是來尋鬼虎符?她輕巧的避開拿出軟鞭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一鞭過去便是叫人皮開肉綻。
只見懸崖邊上一黑一白功夫不相上下,一個身手矯健一個劍氣逼人。葉輕安想起一句話:“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那人便是不滅神教,疏蘭子。還有一個白衣該還是商黎,白衣雖戴著面具可他功夫同疏蘭子不相上下這江湖之中能與他們相抗衡的自是沒有幾人,葉輕安想著此刻要是有一盤瓜子自然是極好的。
只是她是奉命來保護商黎的不是來吃瓜的,算了。葉輕安騰空跳躍那鞭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著她上下翻飛,左右盤繞步步緊逼疏蘭子一時之間無人敢進半步。
幾招下來疏蘭子被步步逼退,商黎同葉輕安也配合的出奇的好擊,得疏蘭子毫無反擊的可能眼見占不到便宜了只能撤退了。
瞅著人走了商黎一個腳跟不穩整個眾人往后倒好在葉輕安眼疾手快,“可還活著。”
只是一句便叫商黎安了心,不管她換作何模樣她那沙啞的嗓音他永遠記得。“可能不太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扶著我些。”
葉輕安白了個眼這輕浮的調調怎么就這么熟悉呢?葉輕安沒好氣的道:“老子不是好人。”
“我怎么看著你就是?”
“不是。”
“就是。”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這自家谷主是不是腦瓜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