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若是燃燒了必定會禍及方圓百里,眼下樂見這花田被毀的人不在少數早已經有人暗地報了官府,不出半日就有人附近的官兵過來毀去這花田。
眼下不管李頌打的什么注意他都沒辦法出面去為了曹州或者這花田去爭取一二,這本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人人避而不及他便只能吃了這啞巴虧,裴煜這招絕了,既可以斷了李頌的左膀右臂又能將這鍋甩的不著邊際還能替溫泉山莊報了仇。
花田有官兵接手了大家又重新回到了壽宴上,只是這場大壽注定是克李頌的,他管束不當嘴上說要自行請罪要入清幽閉門思過不問江湖事,這一推二去花了不少時間才將這事帶過了葉輕安聽著頗為無趣。
裴煜給葉輕松遞了快糕點葉輕松搖了搖頭,她從小就不沾甜食,風眠說吃多了這些無用的東西會麻痹人的大腦,變得愚不可及,說這話的時候風眠也尚不過十歲的年紀而為了討好風眠她就再也未曾沾過甜食。
裴煜固執的站了起來將桃花酥塞進了葉輕安的嘴里,起初擰成麻花的臉一點點的綻開來,原來甜食是竟然是這個味道吃起來有種飄上云端的感覺,甜甜的糯糯的還帶著一絲清香。裴煜好笑的道:“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吃過桃花酥?。”
葉輕安舔了舔嘴默不作聲也就算是默認了,葉輕安唯一一次因為點心忤逆風眠應該是在她八歲生辰那年,衛王給她送來桂花糕在衛王百般誘惑下她就嘗了那么一小口卻被風眠逮了個正著,為此她還被關進柴房好幾天差點沒被餓死,因此衛王也內疚了好久。想起那些過往葉輕安垂下了眼好像就在昨天一般,可過去的過不去的都過去了。
瞧著葉輕安那似有似無的悲傷裴煜那狗爪子又自然而然的往葉輕松肩上攀去,葉輕安滿身殺氣的瞪著裴煜也不說話也不將他推開就是幽幽的瞪著他瞪到他自覺的把手拿了開。
“女孩子溫柔些這樣才有人喜歡。”裴煜將聲音壓得極低。
若非不合時宜葉輕松定會抽出鞭子狠狠地抽上裴煜一頓,“我從來不需要別人喜歡,這個不需要裴公子費心。”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有人提及了鬼虎符:“盟主聽聞鬼虎符被盜的事可是真?”
李頌那一閃而過的陰鷙還是沒能逃過裴煜的眼,有些人看起來和善可卻是禽獸不如。李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嫌事大的笑道:“季兄是從何處聽此謠傳?”
那位被李頌稱為季兄的人抱著劍四處張望了會道:“聽這謠傳的可不止我季某一人想必各大門派皆有所疑惑,丟失虎符可是欺君之罪整個江湖都擔當不起。”
“諸位稍安勿躁,看來要攻破這謠言是要我取出鬼虎符才行了。”李頌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他早就差人打造了一枚足夠以假亂真的鬼虎符。
等鬼虎符上來時李頌的不云城迎來了一個稀客,李頌怕是永遠也猜不到那面具下的真實身份。
鬼馬面具那是天璣閣閣主的象征,他面上既非朝堂人亦非江湖人,它天璣閣自成一派收錢辦事無論江湖事還是朝堂事只要達成協議它都會接手,這天下亦沒有天璣閣辦不成的事可江湖怕是無人知曉創辦這天璣閣的到底是何人。
這一股暗勢力多少人眼中釘肉中刺可就是拔不掉。
“在下途徑這不云城,也想開眼界瞧瞧這鬼虎符。”
李頌眼睛直勾勾的看了來人許久未曾反應過來,直到來人自行在一處餐桌前落座,那位置卻是裴煜同葉輕安的對面。“您是天璣閣主?”這天璣閣閣主可是從來不過問江湖事的,誰說不過問可卻是事事清楚事事明了。
葉輕安這才想明白風眠的意圖,讓這武林改頭換面!
“李盟主可是不歡迎?”
“豈敢豈敢。”此時的李頌笑的比哭的還難看,這假鬼虎符哄哄江湖人就算了要騙過眼前這人怕是登天都難。
鬼虎符由著李頌的弟子在宴會上行走了一圈終歸是沒人看出真偽,直到出現在風眠面前。“等下,讓我看看。”只見風眠拿手一拿瞬間成了渣渣。“李盟主莫不是覺得我們好騙?鬼虎符乃玄冥鐵制作而成無堅不摧,你這是何材質如此不堪?”風眠起身拍了拍手打算離開,臨行前他看了一眼葉輕安只是很快的一眼卻落到了裴煜眼里。“不如我送李盟主一個壽禮,江湖中無論何人只要尋得了鬼虎符我天璣閣便助他坐上李盟主的那個位置。”
風眠此言一下四下一片絲絲竊語,有人指著風眠道:“好大的口氣,不過是小小一個天璣閣竟然如此狂妄。”
林遠手快一顆黑色藥丸直接塞進了說話人嘴里,風眠理了理衣袍懶得理會就離開了。
李頌的臉終于沉了下來,而裴煜覺得后戲已經不重要了。“叔父,既然是江湖事我裴某一介商人就不摻和討論了,在下先行告退。”
“裴公子,我送你回菡萏院吧!”李頌還沒說話李家小姐倒是嘴快了。
“裴某認得路就不麻煩李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