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賀和孫妙妙來到了食堂。楊宇也氣鼓鼓的從另一個門來到了食堂。
付賀讓孫妙妙做好自己去幫她打飯菜。
孫妙妙坐在位置上等待著付賀,閑暇間瞥到楊宇就坐在自己旁邊。
“跟個鬼似的,等會可別打擾我和付賀吃飯。”孫妙妙看到了楊宇氣鼓鼓的表情,但是還是沒忍住說了一下。
畢竟這是第一次付賀請孫妙妙吃飯。孫妙妙不想讓任何人打擾自己和付賀。
楊宇盯著孫妙妙看,然后陰陽怪氣地說,“我不打擾你們,你們別打擾我就好了。”
孫妙妙看了楊宇一眼,沒有再說話。回頭時,付賀已經端著飯菜回來了。
付賀撓著腦袋,臉上似乎有汗珠要掉落,不好意思地說,“第一次請女生吃飯……有點不適應,忘問你的忌口了……要不要我給你去換一份?”
孫妙妙聽著付賀的語氣多少有點不開心,“還是結巴嘛?”
接觸下來,孫妙妙已經發現了,付賀跟自己玩的好的或者比較有好感的,說話都不會結巴。要是跟其他人的說話的話是會結巴的。
孫妙妙的心里認為付賀是對她沒有好感。
其實付賀只是第一次請女生吃飯,單純的有點緊張。然后導致的結巴。
一想到這里,孫妙妙也便沒有了吃飯的興趣。吃飯本來是促進兩人感情的,結果付賀對她都沒有好感。
聽到付賀的話語后,也是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沒事,快吃飯吧。”
孫妙妙自顧自地用筷子一塊一塊的夾著菜送到自己的嘴里,絲毫沒有發現面前的人早已轉身又去打菜了。
“諾,給你的,剛才看你好像沒有胃口……然后就給你打了一碗開胃湯。”付賀尷尬的笑著,臉上就像湯里的番茄一樣,明明做的是一件對的事情卻看起來像一個犯錯的小孩。
孫妙妙聽到聲音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下意識地借過湯,然后一直在用湯擋著自己的臉,不敢直視付賀,心里滿是愧疚。
“他對我這么好,我還那樣想他。”此時的孫妙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孫妙妙慌張的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
“快嘗嘗吧。”付賀笑著說道。
付賀的笑容就像雞蛋打在湯里,綻放出朵朵蛋花,點綴了開胃湯。
孫妙妙聽到后,把開心寫在了臉上,聽話了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開心的模樣就像一條哈巴狗吃到了肉骨頭直搖著尾巴。
旁邊的楊宇看不下去了,“好喝嗎?”
“好喝。”孫妙妙笑著回頭,等反應出聲音不對時,再回頭就是楊宇那猥瑣的笑容。
“好喝。哈哈哈哈,有多好喝。”楊宇自以為捉弄了孫妙妙,笑起來根本沒有一名高中生的樣子,就像一個吃完了肉骨頭的哈巴狗咧著嘴巴大笑著。
等到楊宇笑好后,便看到了孫妙妙宛如死神一般的眼神,便聰明的瞬間停止了大笑。拿著勺子假裝在喝湯,“嗯,這湯味道真不錯啊。”還小心翼翼的向孫妙妙那邊看去。
這不看沒事,看了就出事了。因為楊宇看到了一個拳頭在自己的視線中在不斷被放大。
付賀在一旁邊苦笑便說著,“下手輕點。”盡管這樣,付賀還是聽到了骨頭清晰的碎裂聲。
“這下子第二次被她打了吧?雖說骨頭的碎裂聲有些夸張,可是聽其他真的好像很疼。”付賀把這些想法都藏在心里,畢竟他可不想跟楊宇一樣。
畢竟俗話說:禍從口出嘛。
孫妙妙完好事后,就跟沒事人一樣,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付賀看了看孫妙妙,又同情的看了看楊宇。眼神之中流露的滿是對楊宇這種敢死精神的敬佩。
孫妙妙看到了付賀看楊宇的眼神,“放心死不了,只是可以會有點疼。不過估計也不會太疼。”
“楊宇我問你,我打你你疼嗎?”孫妙妙一個字一個字說著,文字本來沒有情感,可到了孫妙妙的嘴里就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種奇怪的威懾力。
“這宛如驚濤駭浪的壓力是怎么回事?”盡管這樣,楊宇還是皮了一下,“疼,哪能不疼呢?你自己的拳頭自己心里沒數嗎?”楊宇在皮的時候還不忘多說幾句,托楊宇的福,他自己在死亡的道路上又進了一步。
“嗯?”孫妙妙對楊宇回答的不滿意寫在了臉上,就連眼神也有些變化。
“不疼了,不疼了。”說完楊宇還用力的捶了被孫妙妙打過的地方,“真的你看,一點都不疼。”
不知為何,看著楊宇這一系列動作,付賀感覺他的狀態更不好了。
孫妙妙用眼神暗示了楊宇要說的話后,等到眼神回到付賀身上便繼續開始說話了。
孫妙妙看付賀的眼神里有別的東西,那神態就好像在發呆,就好像腦海里在想別的事,就好像有話想說。
孫妙妙看著付賀,心里多少也有了點不耐煩,“估計又是拿那事來說我吧。”但嘴里還是故作鎮靜地說著,“付賀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
付賀在大腦中的思緒也在這一刻被打斷了,想了想后,委婉的說著,“孫妙妙,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老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們不是可以先溝通的嘛?”等付賀說完后,付賀就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并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按照腦海里提前準備的說,而是現在他坐在付賀旁邊情緒的看到孫妙妙的情緒不對,而這原因是因為他說的話。
“就是就是,也不溝通溝通,一上來就打我。”楊宇一聽到付賀的話,順著付賀的話就開始數落起孫妙妙,絲毫沒有想起自己先前令人發指的所作所為。
“楊宇,你好意思嗎?我問你付賀去打飯菜的時候,我沒有跟你溝通過嗎?是你自己說好的,不打擾我和付賀吃飯的,也是你率先打破約定的,也是你在這里惡人先告狀的,你好意思嗎你?”孫妙妙沒有了昔日的犀利,眼神充滿的滿是一個被冤枉女生的無辜。
周圍吃飯的同學們,有很多人聽到了孫妙妙哽咽和無辜發出的聲音,都紛紛向楊宇看去。
眼里充滿的滿是對楊宇的唾棄。
楊宇在眾人的數落中,和慢慢的回憶中,想起來自己和孫妙妙的約定,又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此刻愧疚涌上心頭,嘴里吐不出其他的話語,只能聽到他滿含歉意的,“對不起。”
孫妙妙對“對不起”這三個字很敏感,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第一時間,就沖出了食堂。付賀清晰的看到孫妙妙在奔跑時,掉落在地上的淚珠。
“她哭了。是我們的責任嗎?還是我的責任?”付賀似乎并沒有把責任推給楊宇,他似乎好像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承擔著責任。
付賀走過去拍了拍還處于懵逼狀態的楊宇,“你去把我們的飯盤送給阿姨一下,然后幫我買一瓶酸奶,快一點,然后等會追上來。”付賀很是著急,語速也很快,等到付賀說完,也沒管楊宇有沒有聽到,便沖出食堂去找孫妙妙了。
付賀離開食堂時,看到了那滴眼淚,那是一位女生留下的。
付賀看到了前方的孫妙妙,但是付賀知道這時候還不能先上去,在付賀跟在孫妙妙后面走了一段路程后,楊宇把酸奶送到了付賀的手里。
“你先回寢室吧,這邊有我。”
等到楊宇走遠后,付賀看了看孫妙妙的狀態也差不多平靜了,便上前詢問著孫妙妙,“對不起,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酸奶還沒敢拿出來,因為楊宇買的是冰的,付賀怕孫妙妙喝不了,現在正放在衣服里用體溫降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