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而是拼著一股勁兒,也要找到著幕后主使一切的兇手。
最近事情似乎有了一些眉目,我在曾在虛掩的房門外,看到了他許久未曾露出的笑顏。
我看到床頭柜上突然發出的閃光,伸出左手拿起了手機。
手機上并沒有什么,而是一條無用的信息。也是,剛剛換新的手機號,怎么會有什么信息呢?
可是為什么要換新的手機號呢?這一點我還是無法想透。
我輕輕地將手機放回原處,抬起了我的右手。
相比昨天,今日的疼痛倒是少了些。只見我的右手被白紗布包的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都怪我那日只顧著看他了,都沒有怎么在意自己。
我不知為何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右手。
醫生怎么說來著,傷口需要消毒換藥,不能碰水......
我回憶起了醫生囑托的事項,突然又想到他傷得比我還重,換藥會不會不方便。
我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不知所蹤的思緒拉了回來。
現在可不是注意傷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那個偷盜之人來我家的意圖,更重要的是,我需要恢復我的記憶。
醫生說我離恢復記憶不遠了,可是為什么我的心總是有一些忐忑不安。
我將視線放到窗外。
只見傍晚已至,橘黃色的夕陽將天空染成了橙色。
沒想到我這一覺竟然睡了這么久,我不禁感嘆到。
樹影斑駁,樓下有住戶正牽著一條溫順的金毛,慢悠悠地走過。
是在遛狗吧。
說實話,寰宇家的小區環境十分優美,無論是綠化,樓房,還是設施,都很完美無缺。
我將實現收了回來,發現霍寰宇已經站在了門口。
我不知道我發了多久的呆,那應該是挺久了吧......
“怎么了?心神不寧的。”他將手中的紙巾丟進門口的垃圾桶,朝我走來。
“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他拿出另一只手上的投影儀,對我說:“追劇必備的懶人投影儀,還是你推薦我的呢......”
他一邊組裝這那復雜的投影儀,一邊道。
“真的要看嗎?”
我以為剛剛他只是開一個玩笑,沒想到他當了真。
可是明明他已經很疲憊了啊,他沒有必要陪著我看什么無聊的電視劇,而且,現在歹徒為什么要害我的原因還沒有搞明白......
難道是,因為我的情緒?
我的第六感一直很準......
“嗯。”他突然轉過身來對我認真地說:“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放放松,才有可能成功不是嗎?”
放放松?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奇異?不過,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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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啊......我們又怎么可以放松?”
咦,這好像是我曾經的課堂。那時我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樣子,面容很是稚嫩。
現在的我思索了一瞬間,卻想要反駁,為什么不能放松?明明張弛結合才有可能成功啊,沒有誰會是一臺永動機器,這是我瀏覽網頁看到的。
課堂上鴉雀無聲,身邊的同學都點點頭,很是認同那位老師的話。
好奇怪啊,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總覺得有些詭異。
“我們這個世界,是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在這里,放松,意味著淘汰,意味著落后,意味著死亡!”老師講得激情澎湃,這真摯的感情,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難道這個老師燒壞了腦子?
場面切換,身邊的同學也變成了陌生的面孔,可教室,還是原來的教室。
我仔細辨認了一番,總算是發現了幾張面熟的面孔。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安守本分,聽從命令,才是上上之策。”這教我的老師好像也換了一個,可是同樣激情澎湃。
“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
這是什么意思?
現在的我不明白,可是記憶中的那個我,好像是明白的。
我的課堂,學之古訓,明忠義大道。
安守本分,盡忠盡孝,聽從命令,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我的啟蒙課堂,大概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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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他看到了我發呆的樣子,笑著問回神的我。
我感嘆于他的察言觀色,如實回答:“聽到你的道理,想起了小時候的啟蒙課堂。”
“啟蒙?那是四五歲的事情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可惜那時我還沒有出現在你的生命中。”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大道理罷了。”
我看著他一臉執著的表情,失笑:“沒想到,我小時候竟然學古文。”
“古文?”
他的聲音有些訝異:“我總是覺得古文難懂,沒想到你這么早就學了。我以前倒是沒聽你說起過......”
“這樣嗎?”我想了想,突然有些開心:“那我便同你說說我記起來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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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記憶是有關于我嬰兒時期和四五歲時候上學的記憶。
嬰兒時候的記憶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和一個躺在我身邊與我差不多大的嬰兒。
我很小的時候便被送入了課堂,學那些難懂的古訓古文,每日被背誦的篇目折磨得死去活來,可是令我驚訝的是,我并沒有放棄,日復一日地學習。
沒想到,我還是一個有堅持到底骨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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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之前的你,竟然是這樣。”他聽了一臉了然:“怪不得,你的文科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這樣嘛?”
我想了想也是:“你說,我是學文科的?那我高考的時候,也選的是文科吧……”
“是啊。”
“當時你同我商量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他回憶起以往的事情,忍不住失笑:“畢竟無論選文還是選理,你一定會做到最好。”
“那看來,你是學理科了?”
我一看他的神情,大膽猜測。
“不,我選的是文科。”
他搖搖頭。
“文科?”我恍然大悟般地道:“怪不得你選文科,是不是為了你的理想?”
他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