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你來滬就學的計劃既經決定，

未嘗不為你遠大的前途而幸慶；

不過，我現在有幾言要為你貢獻，

請你接受呀，接受我這一片真誠！

莫以為學校的課本是甚文明，

得知那是毒害我們的鴆醇；

但是，我們并不是要不聞不問，

我們反要學得他們的智能；

只是我們不要受他們的迷惲，

要將他們的拳頭呀打他們的嘴唇！

鐮刀斧頭固然要團結堅穩，

一切科學也要在前陣后陣，

我們不特要奪敵人的軍政，

我們更要克服敵人的理論；

因此不特不反對你去學他們的智能，

而且慶幸呀你有這樣的一個決定！

但愿你現在走入虎穴的險境，

明天呀有虎子為工農貢獻；

但愿你現在走入詩人的夢境，

明天呀能把內幕向眾道明；

更愿你不要中他們釀成的鳩醇，

明天呀能夠站在我們的前陣！

聞你來滬就學的計劃既經決定，

未嘗不為你遠大的前途而幸慶；

不過，我現在有這幾言要為你貢獻，

請你接受呀，接受我一片真誠！

一九二八，四，八日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