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是因為我把立場擺錯了?你確定不是因為我剛剛說你是處男,所以你才惱了?”方非坐起身來,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繼續逗著秦久。
“你就這么希望我是處男?然后你就可以用你那些所謂的‘經驗’來調教我?”
秦久臉色一變,眼眸里白光一閃,像是里頭有人劃了一下火柴,點起了一朵暗黑色的火焰來一樣,腹黑鬼畜的顏色填滿了他的雙眸。
“你不是處男,是什么?”
方非心滿意足地看著他臉色的變化,語氣平淡地說著,想要繼續激怒他。
“我打扮成這樣子,坐在任何男人面前,他們都會被我吸引,為什么只有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是個畏畏縮縮的處男的話,難不成是你那里有功能障礙?”
方非并不是真的不害怕,她看著秦久發怒的模樣,心里其實有些戚戚然。
她心想:方才那一下,秦艽久是真的想要掐死她的。
那種專屬于男人的……瞬間的暴怒,她見過太多——
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而暴怒的豹子,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起來,張著獠牙,俯身等待著攻擊。
只要她再去觸碰一下,這頭早已在情緒爆炸邊緣的獵豹,就會一個跳躍,鋒利的牙齒陷入她的頸動脈,猙獰嗜血,將她啃食得一干二凈。
但是,方非生而有之的勝負欲,比任何人都來得要強。
她之所以能夠年紀輕輕就在學術界取得一席之地,就是因為這種好勝之心。
雖說學術中人大多是潛心鉆研、心思寬容之人,但是她卻不信這茬,她信的只有“贏”這個字。
在學業上也罷,工作上也罷,在情場上也罷,她都不想輸給誰。
所以,方非這會兒,滿腦子只想要把秦久變成她撩男情場的一個贏字——她就不信,秦久對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也說過吧,就算要上床,也要按照我的方式來——而我的方式,恐怕你承受不來。你夜生活里留下來的所謂‘經驗’,于我,都只是不想再用的小伎倆罷了。”
秦久一字一句都帶著壓抑的怒意,隨時都會爆發出讓人感到可怖的力量來,而方非卻依舊不動如山。
“想證明你不是處男,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方非的話沒來得及說完,秦久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腰猛地往下一拉,將坐在桌上的她重新壓制在了桌上,速度之快,讓方非驚嚇得尖叫出聲。
“你唔……”
她覺得背部一陣吃痛,蹙起眉來的一瞬間,頭頂上便覆蓋下一個陰影來,將她罩在了其中。
秦久如鬼神一般的眼眸,仿佛閃著血紅色的亮光一般,氣場懾人。
方非一瞬間竟是失去了反應一般,發愣般張著的紅潤唇瓣,便被頭頂的人吞噬入口。
他的吻如夏日驟然噴發的暴風雨,狠戾得不給她留下絲毫掙扎的余地。
唇齒交纏間,他的修長五指劃過她的腰際,溫熱的體溫觸及她赤著的手臂,便將她的雙手扣在了頭頂。
她不知所措,只得艱難地承受那漸染血氣,卻讓她無法擺脫、反而愈發沉陷的深吻。
良久,在方非感覺自己即將窒息時,她腦中警鈴大作,掙扎著發出了求救的嚶嚀之聲,秦久才緩緩地松開了那被他被蹂躪得紅腫的唇瓣。
她感覺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被撈上來似的,體會到新鮮空氣時,她不住地喘著氣,仿佛要把周圍的空氣都吸進肺里去。
秦久俯視著她,輕舔著自己的下唇,意猶未盡一般。
他半邊臉上的酒窩微漾,嘴角便劃過了一絲贏家般的淺笑。
“哈……可惡……”
方非的眼眶已經微微地濕潤了起來,她看著頭頂笑容自得的秦久,便抬手一把將他推開了。
她掙扎著從桌上坐起身來,又似乎沒出夠氣一樣,抬腿就朝著秦久下身踢了過去。
秦久一伸手,一點勁也沒費,就抓住了她飛踢過來的小腿。
“怎么?‘技術’不如人,輸了,所以現在想用暴力解決問題?”
秦久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語帶諷刺地調侃著方非。
方非看著自己被他捏紅了的雙手手腕,就是瞪著眼看著他,道:“你才是用暴力的那個人吧?還好意思說我?”
“輸了就是輸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能乖乖認輸呢?難不成你真想做到最后一步?”
秦久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松開了她的小腿,就繞過辦公桌,走到一邊,自顧自地把掉到地上的文件夾和書拿起來放到了桌上。
“你這是在拒絕我第二次?我對你而言,就這么沒有吸引力么?”
方非盯著秦久,一副誓要得到一個答案的氣勢。
“吸引?”秦久把幾本書和文件夾“啪”地一聲放到了桌上,抬眸看向方非,眼眸里濃墨重彩。
他突然嗤笑出聲,道:“我只能說,你的吻技還需要再進步一點。”
“你!——”方非一咬唇,雙手就握起了拳來。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新的提議。”秦久一個挑眉,似乎想出了什么好主意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