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看著方非挑著秀氣的眉毛,一臉任性的模樣,就是一笑,道:“大白天地勾引自己的學生,這算是什么老師。”
“羞辱自己老師的學生,這算是什么學生。”方非又丟了個白眼給他,以同一句話嗆聲回去。
“呵。行,你說的在理。總之,你記得過來工作室找我,就算要上床,形式也得我來定,只是……怕你承受不住罷了。”
秦久讓了一步給了方非,無所謂似的答應了這莫名其妙的要求。
方非聽他語氣悠悠然的說著,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道:“一個小屁孩語氣真大。”
“我這只是跟老師你學的而已。”秦久面色平靜無瀾,反應卻是極快,短短一句話就堵了方非的嘴。
方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懶得繼續和秦久斗下去,馬上就抱著書,從他身邊掠過,大步地走出了教室,趕著去下個課室上課去了。
秦久看著她走掉,打量著她漸遠的背影,便也跟著走出教室,朝著他下節課的課室走去了,心想著:想必那些本科生們說的那位美女教授……估計就是這個女人吧。
確實,她的長相與身材放在任何一國的審美下,都算是一流的,只不過,這樣的女人,到底因為什么,才選擇了常年流連于夜店尋歡——這樣糟糕的生活方式呢?
秦久開始回想以前來找過他做咨詢的一些和方非相似的人,他似乎想要總結出什么規律似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
一個星期后,方非從學校下了班,就開車去了秦艽的工作室。
到了那間位于城市中心的心理咨詢所時,方非坐在車里,透過玻璃看著那一扇偌大的玻璃大門,盯著外頭一塊冷冰冰的白色招牌看了好一會兒,上面就寫著“Dr.Chin”(秦醫生)這樣一個稱呼,簡單直白,自戀得讓她很想拆了這塊雪一樣白的標志。
方非看著看著,突然就有些莫名地笑出了聲來。
她心想:雪一樣白?秦久這個男的,心底根本就是充滿了各種烏漆墨黑般的鬼畜變態思想吧?否則又怎么會那么沒禮貌地隨意分析別人的心理呢?
方非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拿出隨身的鏡子,補了一下妝,心想:我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有我得不到的男人。這個臭小子,老娘遲早要把你趕上床一次,否則難泄心頭之恨啊!
她下了車,就徑直地推開了那扇大門走了進去。
前臺的女接待員看到方非,就是有些愣,心里有些無語地想著:怎么最近都是些漂亮性感的女人來光顧?估計又是一個來找秦醫生談“私事”的……
“您好,請問我能幫到您嗎?”
但是,接待員還是恭敬地站起了身來,對著方非露出了職業式的微笑。
“啊,你好呀。”方非也是笑得親切,道:“我是來找秦久的,他現在有在嗎?”
“麻煩您等一下,我給您通知一下。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秦久叫我有空就過來的。請問大概需要等多久呢?”
“上個客人預約了兩個鐘,剛剛才進去沒不久呢。”
接待員看著方非一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雖然臉上是笑著的,心里卻是有些不齒——秦醫生那么好一個人,真不知是從哪里招惹到這么多不正經的女人的……
方非隱隱察覺到接待員的語氣有些不耐,她也沒拆穿,只是一笑,道:“行,那我等著就是了。”
接待員也是跟著笑了笑,就坐下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也并沒有拿起內線電話去通知秦久的樣子。
方非看得清楚,心知:看來自己今天是得在這里等到海枯石爛了。
她走到一邊坐下了,就拿出手機來,打開郵箱看著班級的花名冊,找到了秦久的手機號碼后,她就直接撥了號碼過去。
在辦公室里的秦久剛準備要開始咨詢,手機就響了。
看到了屏幕上顯示著“方非”兩個字時,秦久俊秀的眉毛微微一動,似乎有些驚訝一樣。
方非聽著電話被接通,和那頭傳來的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線,她就是一笑,道:“秦久,我是你老師啊,你那位可愛的前臺小姐似乎不想讓我進去找你呢,你要不要給我個解決方法?或者說,翹課一次,又沒交第一次作業的你——想要掛科?”
她語帶笑意的威脅落入秦久耳中,他卻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一聲沒吭,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方非聽著那頭的嘟嘟聲,握著手機的五指就是一緊,心底又掀起了幾萬只草泥馬。
她一咬唇,心想:這個自大的臭小子竟然敢掛她電話?看來是真想掛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