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無數次失敗半年后,彩姑終于能編織出簸箕和一些竹編品了,也算勉強可以拿出手。
她一想半年,看來王老師要離開小山村了。
王老師走的那天彩姑笑著去送了王老師,還穿上了她最喜歡的的確良寸衫,那是她編了三個月竹編才買的。
“王老師你還會回來這里嗎?”
王老師深情的看著彩姑然后說:“不知道了,也許從未想過離開,也許從未入住過,所以談不上會不會回來了!”
彩姑聽了低下了頭說:“王老師你把地址留給我吧?”
“等我攢夠了錢就寄去還你!”
售票員大喊:“你到底走不走車要開了,還站著嘮什么呢?”
彩姑緊緊的握著王老師留的地址,好像這樣自己的心就不會空似的,她知道自己這樣的人是不配那么高貴的人喜歡的,所以只能默默的隱忍著!
他回到家里狹小的土坯房子,還有幾個嘰嘰喳喳的妹妹,一切都不允許她就此頹廢,只能去院子里繼續編簸箕!
三妹看著彩姑穿的的確良大喊:“大姐憑什么你有的確良我卻沒有?”
二妹說:“那是大姐自己辛苦買的,走走回屋做作業去!”
“我從小比你們多做事,你們玩我打柴打豬草,現在還是我努力掙錢養你們!”
“怎么我自己買件衣服還要跟你們報備不成?”
“小三你和你阿媽太像了,一樣的自私自利無情無義!”
三妹大喊:“彩姑那不是你阿媽嗎?”
“你克弟,要不是你克弟說不定我就是男孩,阿媽就不會走,奶奶也不會不喜歡我們了!”
“還有你作為大姐,難道不應該養我們嗎?”
“小三我今天念你年幼不跟你計較,以后再讓我聽到剛剛那樣的話,我沒你這個妹妹!”
說完彩姑拿這柴刀走了,她要到山里去砍野竹子,因為奶奶不許她砍自己的所以他只能走十寄里路進山去砍。
“嗚嗚......”
“她何彩姑憑什么說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二妹感覺壓抑的很大喊:“你給我閉嘴!”
然后直接進了土屋插上了門,還有一學期自己就初中畢業了,不行自己必須離開這個家!
彩姑砍竹子回來天已經黑很久了,幾個人既然還沒吃飯等著彩姑回來煮!
“沒有我難道你們就要餓死嗎?”
“老二我才比你大一歲多點,老三我也知比你大三歲半吧?”
“別人說越吃越饞,越窮越懶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人!”
“從以前阿媽到你們幾個,難道就們一點覺悟嗎?”
二妹受不了的大喊:“夠了,煩不煩啊!”
彩姑只能無奈的拿來玉米面,燒火煮玉米糊糊給幾個吃,可是看著幾個懶人,彩姑感覺真的很無力!
第二天天沒亮村里賴三就來說:“不好了,不好了!”
“你阿爸在礦上出事了,現在還沒挖出來呢!”
“村里李寶兒挖出來了但是已經沒氣了!”
彩姑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她醒來時奶奶正在哭著大罵:“我當時就說這妮子送人得了,他說舍不得現在好了把自己克死吧!”
這時賴三說:“阿婆那個何大哥他還沒死呢!”
“沒死也和死了差不多了,還不如死得好啊!”
“聽說死了的還賠償三萬塊錢呢!”
彩姑聽著奶奶的話直接跳起來說:“我阿爸是你親兒子嗎?”
“你這當媽怎么能這么狠,以前你一直對我們姐妹不好,我以為你只是嫌棄我們是女孩,可是阿爸他是你兒子啊!”
彩姑的話瞬間讓奶奶啞口無言,可是阿爸還活著,但是她看了院子一圈也沒看見阿爸啊?
“那個賴三我阿爸呢?”
“那個彩姑,你阿爸確實還活著但是他的雙腿被礦石砸斷了,以后可能得終身下身癱瘓了!”
現在你阿爸孩子鄉衛生院呢!
“我要去見我阿爸!”
說完彩姑直接慌慌張張的回屋了衣服,拿了幾天攢的幾塊錢,然后就準備去衛生院了!
三妹彩蝶跟著大喊:“大姐你去了誰給我們煮飯呢?”
彩姑直接轉身給了三妹一耳光說:“你的心怎么能這么硬呢?”
彩姑一路滴滴撞撞的終于到了鄉衛生所。
她才到父親病房前就聽到里面護士說:“你們欠的醫藥費麻煩交一下吧!”
“一共十塊錢!”
彩姑捏著手里的五塊錢,想著怎樣才能湊足十塊錢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新的確良衣服,布加打工費,一共花了八塊錢呢!
因為她準備來醫院照顧父親所以帶得有衣服,她趕緊去醫院換下衣服,然后準備拿出去賣了!
雖然自己很喜歡而且才穿過兩次,她來到剛剛催醫藥費的那個護士面前說:“這位姐姐我是剛剛那個病人的家屬!”
“我們沒有那么多錢,可不可用我這樣新衣服抵醫藥費呢!”
護士剛要說:“小姑娘有病吧?”
但是發現既然是最新款的花的確良,而且做工也是最新款的,立即臉色一轉說:“你這衣服就算要布票也低不了十塊錢?”
“不不我只要抵五塊錢就好,如果姐姐看起了給我五就好,因為我布票加錢和打工一共花了八塊錢呢!”
“還不是我阿爸出事我怎么也舍不得的......”
最后彩姑把自己才穿了兩次,一次沒下過水的新的確良五塊錢賣了,然后加上手中的五塊錢給父親交了醫藥費!
她又回村里一家一家去借錢,可是村里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子還有四個妮子,外加頂梁柱都垮了,根本沒人借錢!
“對不起阿爸我沒借到錢!”
最后在阿爸的堅持下辦理了出院手續賴三幫忙把何啟辰用手拉車拉回了小山村。
回去看見幾個人把剩下不多的玉米面,全部瞎折騰了,彩姑氣的直接跪地上大哭:“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說過多少遍取完面一定要把壇子蓋上,好了現在全被老鼠吃了!”
“我們吃什么?”
彩姑無奈只能擦擦眼淚站起來背起籃子去了山里,沒一會摘了一背野菜回來!
“呸!”
“難吃死了,大姐你該不會就讓我去吃這個豬草吧!”
“彩蝶有野菜吃就不錯了,你要能耐自己去弄好吃的唄!”
彩蝶把碗一扔直接跑被子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