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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人杰地靈

被追殺了一個多月后,梁豐終于靠著精心算計,以及很好的運氣,把追殺他的殺手反殺了。

在完全無性命之憂時,空氣都是甜的。

人的心情決定了他看外部環境的態度,這句話說得半點問題都沒有。

梁豐整理一番儀容,盡量把自己造型弄得飄逸一些,直到對自己形象完全滿意后,便身輕如燕的從縣衙大門飄了出去。

今日天晴,交水縣城風光極好,熱鬧非凡。

交水縣隸屬沾益州,地理位置極好,南銜曲靖府,北接松林驛,東出是平夷衛,西邊離尋甸府也不遠,交通便利,不管是大明在云南的軍隊調度,還是商賈經商,多要經過此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獨特的地理優勢,造就了商業發達,人口流動性極強的富饒縣城。

這么好的縣城,也不是朱棣發什么瘋,在他登基之后,永樂初年,直接把這縣給抹去了,由沾益州直接管轄。

或許是討厭在交水縣任職過的某一任知縣吧。

在這,梁豐可以欣賞到眾多的美女,這美女并不是體現在膚白貌美大長腿上。

美主要還是體現在顏色艷麗的服飾、清瘦的身材、健康的膚色,以及那后世難以聽到的銀鈴笑聲。

梁豐知道在云南地區,山高水深,道路閉塞,造就了大量以山寨村寨為聚居地的蠻人部族(少數民族),如回族、傣族、彝族、哈尼族、拉祜族等。

各族的衣服,他一點都不認識,感覺服飾都是花花綠綠的,特別好看,除此之外,無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他也算是半個回族人,他父親在被親叔梁震殺死之前,是一個回族大村寨的寨主,受到朝廷的詔安賞賜,還封了個小土司。

現在的他,連回族的衣服都沒認全,就更別說其他族的了。

真不怪他沒文化,少數民族的衣服組成太過復雜。

街道旁,有幾顆重陽木,樹身只有三四米高,直徑也只有成人腿粗細。

幾個孩童在樹下看著樹上的鳥窩,目不轉睛,樹上的灰羽鳥兒應是見人比較多,也不驚慌,鎮定孵蛋。

有個小孩按耐不住,慢慢的沿著樹干往上爬,灰羽鳥兒終于知道害怕了,飛到了另一顆重陽木上,不斷鳴叫抗議。

奈何,抗議無效,小孩還是把它的蛋蛋從鳥巢內拿走了。

小孩帶著幾個只有小拇指大小的蛋,下了樹后,逐一分給身旁的小伙伴。

而后,所有人都把蛋用牙齒咬開,生吃了下去,最后吐出一些帶著黃色蛋液的蛋殼。

梁豐被這操作嚇到了,這生蛋咸腥,他們怎么能咽得下去?

正當梁豐思考這問題之際,一個七八歲的男童,來到他面前,往他那刷的很干凈的鞋子上踩了一腳。

梁豐的鞋子上多出一道明顯的黑色印記,他也不生氣,笑著對男童說:“這樣踩別人的鞋子是不對的,知道嗎?”

男童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往他另一個鞋子上也踩了一腳。

這下,梁豐忍不住了,于是低頭問:“你的母親在哪里?”

男童指了指正在賣豬肉的肥胖婦人,她正因一文錢的差價和客人爭論得火熱。

周圍的人都勸她讓這一文錢的利,她反而跟周圍的人懟起來,是真的舌戰群儒,不落下風。

梁豐無奈,不愿招惹這樣的人,心想孩子還小,也不教訓這男童了。

但這男童過于調皮,又對著他的鞋子上踩了一腳。

梁豐無奈,開始看向四周,發現一個賣糖葫蘆的,于是靈機一動。

“過來,給我來一串糖葫蘆。”梁豐向賣糖葫蘆的小販招手。

“三文一串。”糖葫蘆小販笑道。

梁豐接過糖葫蘆,吃了起來。

這古代的糖葫蘆真不是人吃的,糖放這么少,酸死人,牙都差不多被酸掉了。

在他身邊的男童饞得直吞口水,搖著梁豐的衣角,想要糖葫蘆。

“想要嗎?”梁豐笑盈盈道。

男童眼直直的盯著糖葫蘆,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剛才踩我腳不夠用力,現在只能給你兩顆。”梁豐說完,忍著酸味再吃了幾顆,把剩下的兩顆給到男童手中。

他很快就吃完了,雙眼再出露出渴望之色,梁豐則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我沒錢買糖葫蘆了,你去向你媽媽要,一定要記住,大力踩她的腳,然后再開口要,不然她不會給。”

男童認真的點頭,梁豐鼓勵著他說:“去吧!”

男童跑向了肥胖婦人懷里,然后踩了她一腳,說要糖葫蘆,肥胖婦人不給。

而后男童誤以為力度不對,又重重的踩了他母親一腳,再次要。

他母親直接怒了,用強壯有力的臂膀抱起他,然后就是用寬大的手掌,對著他的屁股一頓扇。

“現在要不到糖葫蘆,就開始踩我了?你想學你那死去的爹,不能給你錢,你是不是想把我打死了?”肥胖婦人邊打邊問。

男童哭聲震天,周圍的人也不敢上去勸說,人一下子全散開了。

梁豐看著這男童已經開花的屁股,身體一抖,打了兩下寒顫,搖頭道:“調皮小孩,就是要從小培養。”

隨后他扭頭不再看,太過殘忍。

離去時,他后背傳來了愈加嘹亮的哭喊聲,以及啪啪的打屁股聲。

這一小段插曲后,梁豐繼續往前行。

街上的行人,多為匆匆忙忙,像他這般閑逛的真不多。

有幾個蠻人漢子走過,高大威猛,挑著百來斤的重擔,不斷的大聲喊著‘讓路’二字,半點客氣都沒帶。

路人多不跟這些人計較,識相的把路讓開路,待到蠻人漢子過去后,便罵罵咧咧起來。

這些人倒不是罵高大的蠻人漢子,而是罵周圍擠壓推搡的人,恃強凌弱的處事態度可見一斑。

隨后,有兩人嘴炮出格了,對罵祖宗十八代后,差點干起來,好在有人勸說,并未打起來。

梁豐也被擠推了好幾下,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爽,不過他不敢開口,生怕遇到難說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走過擁擠的人群,他來到河邊,本想欣賞游魚,奈何看不到半條,倒是岸邊釣叟的魚鉤,時不時會被魚兒扯動一下。

不過,河邊有一處陡峭的階梯,直接通往河畔,應是個小渡口,只有兩三小船歪斜的靠在岸邊。

這渡口并不繁華,直接成了浣女洗衣服的好地方,很多苗族、彝族等蠻族姑娘在洗衣服,她們一點都不害羞,笑聲脆如銀鈴。

時不時還有姑娘講著葷段子,引來周圍姑娘一片斥責聲,不過這姑娘斥責過后,還不停的催促著要那人繼續講下去。

梁豐莞爾一笑,這姑娘家的,好奇起來,也是不羞不臊。

怪不得說姑娘像雞蛋,外殼很堅硬,難以撬開;當撬開堅硬外殼,彼此開始相互了解時,她又很清純;到了最后,深入了解時,她的本性就會暴露無疑,比誰都黃。

他也不是變態,不再去聽姑娘家的私密話題,于是沿著陡峭臺階往上爬。

一抬頭,他就看到了外泄的春天風光。

在前面的臺階上,有一個穿著短裙的年輕苗女,她正背著一個藥簍,登上陡峭的臺階。

她上臺階時,因步子跨得太大,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響起,裙子里面的短褲裂開了。

當下不比后世,無那種柔韌的,防止走光的貼身衣物。

從下往上看,風光盡顯,一覽無余,梁豐雙眼瞪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梁豐是個正人君子,只看了一小會,立刻用巴掌蒙上了眼睛,阻止自己再看到這邪惡的一幕。

不過他很快就本性暴露,把食指和無名指的縫隙張開,露出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連路都忘記了走。

“好看嗎?堂兄。”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只是有點咬牙切齒。

“如白虎出山林,此等風光可遇不可求,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妙!”梁豐下意識的回答到。

隨后,手臂傳來一陣鉆心的疼,梁豐回過神來,看著正大力掐著自己手臂的江琪兒。

“江女俠,不對,是堂妹。堂妹,你掐為兄干什么?”梁豐拍開她的手,不滿的問。

江琪兒嘟著腮幫子,憤然道:“你這人,真是死性不改,好色還趁人之危,我是幫那被你看光的姑娘教訓你。”

“說不定她是特意顯現出給我看的呢,你這是擋了為兄的桃花運啊。”梁豐眼睛又向上方看了一眼,只不過那短裙苗女已經站直了,風光已無。

江琪兒緊要銀牙,咯咯作響,又想伸出手,去掐梁豐。

“你不信?那我們去問問。”梁豐側著走開兩步,防止被她掐到,隨后調笑。

江琪兒憤憤不平,但依舊未言。

“難道你對我有意思?吃我醋了?”梁豐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琪兒臉上爬滿羞紅,嗔怒道:“你再敢亂說,我割了你的舌頭。”

隨即,一聲清脆的口哨響起。

梁豐望去,一個白族漢子,正對著那姑娘吹口哨。

“這位美麗的妹妹!你的褲子裂開了,我已不小心看到,你能愛上我嗎?”他用蹩腳的官話,對著那苗女說。

這苗女把藥簍慢慢放在臺階上,從藥簍內掏出一把鋒利的小藥鋤,慢慢迫近白族漢子。

白族漢子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苗女異常憤怒,也顧不得身下風光了,拿著小藥鋤在后面瘋狂追趕。

此時,梁豐暗道這白族漢子太直了,同時意識到自己也該跑路了。

若是等下那年輕苗女回來后,他還在這兒的話,怕被她手上的小鋤頭挖開胸口,深入了解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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