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接受包養。”沈燁挑眉看著她，許笙故意夸張地搖了搖頭：“唉，那可真遺憾。”

沈燁越過桌子敲了他一下。

點菜的工作照例落在了許笙身上，沒一會各式的菜品擺滿了餐桌。

“這家中餐廳不錯吧，是伯賢推薦給我的，說是味道特別正宗。”許笙咬著一個蝦餃含糊不清地說。

“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沒想到伯賢和魯婉瑩居然回中國了。”

“所以你跟他還有聯系。”沈燁放下了喝湯的勺子皺了皺眉，“那個歌手。”

“你這是吃醋了嗎？”許笙揶揄了一句。

沈燁還沒來得及回話，突然“啪”的一聲，餐廳整個陷入了黑暗。

“搞什么？”原本安靜的餐廳陷入一片嘈雜，大家紛紛開始抱怨，一個服務生站在黑暗中給大家道歉。

沈燁懶得聽，回過身來。

“沈......沈燁！沈燁！沈燁！”

沈燁一驚，許笙的聲音明顯在發抖，聽起來十分虛弱，剛才餐廳的嘈雜和服務生的高聲道歉蓋過了她的呼喊。

沈燁迅速起身繞過餐桌來到許笙身邊，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他看見許笙的手將身前的餐布攥得緊緊的，渾身發顫。

“我在。許笙，你怎么了？”

“沈燁，沈燁！”呼吸變得急促。

“許笙？許笙！”沈燁從身后環住她的肩膀，握上她的手。

“放松！呼吸！該死的，別屏住呼吸！”

“沈燁，我看不見你！”

沈燁推開身邊緊閉著的窗戶，窗外的燈光照了進來。這家餐廳的樓層很高，視野非常開闊，因為冬天的緣故，剛才窗戶一直沒開，這會在黑暗之中燈光璀璨的倫敦夜景出現在窗外。

“嘿，嘿，許笙。”沈燁蹲在許笙身邊，借著窗外的光線。

他看見許笙臉色蒼白，咬著嘴唇，不過隨著照進來的燈光，好歹許笙身體漸漸停止了顫抖，手也松開了攥著的桌布。

“沈燁。”聲音恢復了平靜，許笙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沈燁又輕輕地喊了聲。

“我在這。”沈燁用力握了一下許笙的手。

“倫敦的夜景真好看。”許笙扭過頭去看窗外。

沈燁沒說話，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在許笙側臉上，是他看不懂的表情。

她在隱藏什么。

餐廳的燈終于亮了起來，沈燁看著許笙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把窗戶關上，食客們發出欣喜的歡呼。當然，沒有人不喜歡光。

晚餐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直到吃完走出餐廳沈燁看著許笙。

“不打算說說剛才的事嗎？”

“什么？好吧......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放過我。”許笙聳了聳肩。

“聽著，以防你那冰淇淋一樣的腦子沒有記性，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是個醫生，許笙。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是啊是啊，我當然不會忘，只是沒你想象的那么復雜。”

“那你說說看？你剛才那狀態，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好吧......事實上......”許笙撓了撓頭，“事實上，我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