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意外？背著我偷偷摸摸出去約會了？”雖然是玩笑話，沈燁說得很生硬。

“才不是，我......我出去買晚上要用的食材了。”許笙晃了晃手中的紙袋。

沈燁起身想去幫她，許笙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把東西拿到廚房然后站定在沈燁面前，狐疑地看著他，

“你......你看起來有心事？”

沈燁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么話俯身抱住許笙。

“不要再說謊了。”

許笙無措地將手放在沈燁背上，學著他安慰自己那樣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沒有要離開，沈燁，你別擔心，只要不是你想讓我走，我是不會離開的......今天......工作不順嗎？”

沈燁昨天提起過今天要做的心理鑒定，他靠在許笙的頸窩上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們出去旅游吧。”沈燁沒頭沒腦地說。

“起來，你的頭發弄得我很癢。”許笙縮了縮脖子想要躲開，“那個病人為難你了？”

“我覺得很累。”沈燁終于肯抬起頭看著許笙，“我想和你出去旅行，這里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很累。”

許笙上上下下打量著沈燁，沒有讀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疑惑地開口:“可是現在合適嗎？你不是說那個副院長想要提攜你？現在出去旅行是好時候嗎？”

“永遠也不會有好時候的不是嗎？現在有這個事，以后還會有別的事，事情永遠也做不完，不如趁現在，還來得及。”

“如果是你想的話......當然，我愿意。”許笙緩緩回答，但是沈燁似乎并沒有因為得到這個答案而情緒好轉，依然蹙著眉。

也許工作真的不太順利吧。許笙這么想著，讓他又抱著自己呆了一會，這才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飯后，沈燁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許笙走到他身邊，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么。

“你不舒服，為什么不告訴我？”沈燁很平靜的轉頭面對許笙，眼睛里沒有絲毫起伏，好像沒有情緒那樣。

許笙縮瑟了一下，并沒有說什么。

“為什么？”

“你為什么什么都不懂？”沈燁神色晦暗，向前逼近許笙，看著她后退摔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她，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所以呢?你能奉獻到哪種程度？”

許笙臉色蒼白，被迫接受沈燁這個與愛意和溫柔毫無關系的吻，只是在宣泄和征服。“如果......是......你想......要的話......”

被吻得氣息不穩，本來就輕聲的話語斷斷續續，沈燁更加煩躁地傾身壓了上去，一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放在許笙的脖子上，許笙毫無防備的躺在他身下，最脆弱的部位握在他掌間。脈搏貼在掌心跳動，呼吸帶來的律動擠壓皮膚。

許笙專注地看著他，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寸一寸纏上來的毒蛇隨時可能奪走自己的生命。

“沈燁？我不能呼吸了。”許笙依然專注地看著他，頸上的壓迫讓她的嗓音沙啞。

“我愛你。”沈燁松開手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干得厲害，“我愛你，比所有人都愛你，比所有人加起來都愛你。”

沈燁重新抱住許笙，溫熱的軀體如同跳躍的火焰，從心臟里面一直擴散到四肢，順著脊柱直沖大腦。

他太愛這個人了，他想要在這朵玫瑰最鮮艷的時候摘下來，制成標本，讓她永遠美麗。

他太愛她了，他想強硬地占有她，又想溫柔地親吻她，想把她藏進柔軟的棉花里，他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讓這誕生在世間最黑暗的時刻，卻在泥濘之中蓬勃盛開的愛意平息。

“我想要。”沈燁嗓子喑啞，深深望進許笙的眸中。

“好。”許笙回望進他的眼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仰頭去夠他的嘴唇，甚至抬起腰方便沈燁在身后游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