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些事沒有早點告訴你，只是，你看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覺得它們并不是什么值得說的回憶。”

“他們怎么敢！”沈燁攥著拳頭，指骨發白，“他們怎么敢這樣對你！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

“你會打算報復他們？”

沈燁在許笙說話的時候身體震了震，想說些什么但是停頓了一會兒，然后低頭嘆了口氣輕聲回答：“我......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不會產生那些幼稚的嫉妒，你不會知道的，那時候我覺得你不過是在恃寵而驕罷了......”

“你好像很驚訝我會這么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沒有大家吹鼓的那樣好”

“不是的！”沈燁隱隱察覺到這大概就是許笙的夢魘，伸手握住她，“你絕對不能這樣想，這是你的意識在騙自己，這并不是事實。”

“這是一個心理診斷嗎？你知道嗎，有趣的是，每一個心理醫生都這么告訴我。”許笙苦笑了一下。

許笙在排斥，她接受過心理治療，但是很排斥這件事。沈燁默默在心里記下，然后大腦迅速開始尋找應對措施。

“就算是，許笙，也沒關系。”

“但是我不值得。”

“我遠沒有我表現的那么好”

“不......說到這里許笙痛苦地想將自己蜷在一起，但是手被沈燁握住，只能弓著身子，將臉埋在雙臂之間。

這就是了，許笙面臨的困境，她把自己圈在不可饒恕的牢籠之中，走不出來。

沈燁將哭得渾身顫抖的人拉進自己懷里，這算是一件好事。

至少許笙在向他敞開自己的內心，

她在對自己訴說，而不是選擇獨自承受。

“聽我說，許笙。”沈燁抱著許笙，撫摸她的后背，“沒關系的，都過去了。”

“也許他們說的沒有錯，我只是天生的災星，我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和死亡，你離我遠點！”

許笙突然尖叫，在沈燁懷里劇烈掙扎，瀕死一般大口大口喘氣，空氣就好像沒有用了一樣，她無法進行呼吸。

驚恐發作。沈燁很快反應過來，他把許笙抱在懷里，讓他靠在自己胸前，親吻她的額頭。

“別害怕，你很安全。”沈燁強迫自己鎮定，用勁量平和的聲音說，他有點后悔跟許笙談論這個，但是又十分慶幸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自己在她身邊，他能這樣親密地陪著許笙，“別害怕，我們都很安全，都過去了。”

許笙渾身發抖靠在沈燁胸前，呼吸的節奏慢慢跟著沈燁順氣的手平復下來，腦袋轉了兩下，像是平安夜那天一樣，似乎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平靜下來。

許笙好像特別愛聽自己的心跳。沈燁低頭看著靠在身前的人，就這么乖順地趴著，曾經雜亂不羈的頭發都現在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還是因為和主人的心性相通，也變得柔軟服帖，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小貓。

空氣中散發出布丁的甜蜜氣息，沈燁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把烤箱里的食物到自己該在的位置，稍微烤焦了一些，但不要緊，餐桌上的蠟燭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