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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芳華盡頭

待兩人從紅粉青樓回來后已是秋高氣爽,月黑風高之時,抬頭可見的是那一輪明月掛長空,柔潤的月光洋洋灑灑落在房檐上,兩個嬌小的身影坐在上頭。

“小姐,你居然還會武功。”躺在房檐上的青衣女子嘴里叼著一狗尾巴草,手枕頭,望著這璀璨的星空發(fā)了會呆。

會的何止是武功,只是看得人都是來青樓尋樂的歪瓜裂棗,頓時就失了一大半興趣,又怎能跳好舞,陳文笙轉(zhuǎn)頭看向筱玲。

“哼,本小姐會的還有很多,以后你會慢慢發(fā)現(xiàn),沒有我不知的。”

“只是...那里一群粗俗猥瑣,臟話連篇,庸俗不堪的地方你居然還有雅致在里面做頭號小姐。雖然你潔身自好,但在這種場合彈奏高雅之曲,也實在是委屈你了。”

挪了個舒服的位子也躺了下來,旁邊人的青絲被微風拂過,吹在她臉上癢癢的,彎起眉眼,抬手玩弄起她的長發(fā),可惜現(xiàn)在沒有一把木梳和銅鏡。

“還好吧,其實李媽媽對我很好,當時我在街頭拼死拼活賣藝賺的錢,還不及這青樓里跳一曲舞,雖然會被逛青樓的公子們說,但不去理會不就行了。”

其實靜下心來再去看筱玲,她的容貌也是清新秀麗,豪不遜色那些大家閨秀,自古美人皆為紅顏禍水又怎知那水眸一笑三寒暖,沉溺其中之人心甘情愿放棄錦繡河山只為佳人一笑。

“哎?對了!”筱玲激動地坐起來,半截青絲還落在躺著的人的手里,這么一扯吃痛的驚呼聲響起,差點又跌倒躺回去,嚇得后者忙松開手尷尬地沖著她笑了笑。

看著因為疼痛,一張小臉都皺成一坨,兩雙眼睛水汪汪看向自己的筱玲,不解道:“怎么了,把你激動成這樣,一驚一乍,成何體統(tǒng)。”

“一天到晚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小姐你累不累啊。”

看向倒在她身上的筱玲,陳文笙板著的臉也忍不住再次展開笑顏,“小姐,你說你這么好的武功可別浪費了,可以去京城考錦衣衛(wèi)試試啊,萬一被招錄了那可一輩子衣食無憂呢。”

見對方雙手撐在自己腰側(cè)盯著自己,一下子拉近了她們的距離,對方溫熱的呼吸全噴在自己身上,感到有些不適。

“阿玲,女子是不參與朝政,莫非你要讓我女扮男裝去?”陳文笙笑道,倘若真成了錦衣衛(wèi),日后若被發(fā)現(xiàn)是女兒身,這可是欺君之罪要被斬刑的。

被壓在身下的陳文笙也沒打算起來,任由對方騎坐在自己身上,耐心地等待對方開口,月光照在她的身后,清冷的面容更添幾分幽靜之美。

“何嘗不可!小姐我也想去皇宮看看,你可要教我武功,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開始吧。”

說完就直接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出一只手拉起躺著的人,一張臉上布滿了笑容,被拉起的人如墨般的黑發(fā)直瀉腰際,頭有些暈乎乎,陳文笙扶著腦袋:“你這丫頭也不看看時間,都丑時了早些休息,明日可還要早起。”

日子照舊這樣過,晚上二人忙于青樓唱曲,白天一人握劍一人奏曲在院子里頭。

每晚她們?nèi)デ鄻牵聪蚰遣黄鹧鄣慕锹鋾r,總有一襲白衣勝雪,長發(fā)被簡單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少兒郎,點一杯小酒坐在那等著她們。

有時候還會有位喜穿墨黑衣袍的男子陪他一塊飲酒。偶爾白衣男子也會主動過來找話題跟她們聊,不過多半是在臺下看著臺上的人一縷輕紗舞轉(zhuǎn)回紅袖,蕩人心魄的曲音清揚而起,待她們二人離開青樓,這白衣男子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第二天睡醒,當初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隱約能聽見曼妙的琴聲。

見握劍的那人抓起劍,舞了起來,把手揮向前方,用她的手腕努力轉(zhuǎn)動劍柄。劍也慢慢開始轉(zhuǎn)動,漸漸地揮動速度越來越快,劍在手中成了殘影。

“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便聽到一旁彈曲的姑娘如同雛燕般輕盈地來到那人背后,對方還握著長劍揮動著,后者玉手抻出直接奪了對方的青劍。

筱玲見自己的青劍被奪也不惱,停下身子退開一步看著陳文笙舞一遍。

“阿玲,劍和舞不同,前者剛勁有力,可你連劍都沒拿穩(wěn),又談什么劍術(shù),看好。”

女子手握青劍,隨意一轉(zhuǎn)那青劍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腰肢順著劍光倒去,劍法看似綢繆實際上不帶半分拖泥帶水。劍法操作起來不難,快慢相兼,剛?cè)嵯嗪I悟了就好。

筱玲生疏的劍法使得越來越得心易手,身子也漸漸柔和了許多,二人要考錦衣衛(wèi)若沒上面人放水簡直難如登天,要聽從命令,誓死效忠皇上,層層篩選這還是簡單的,最重要的還是性別問題,身材聲音都是沒辦法改變的。

當兩人來到京城報考之時,在青樓一直看到的男子也出現(xiàn)在這,仿佛是命中注定修來的緣分。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知曉對方貴姓芳名,以往都以公子,姑娘互相稱呼。

這京城的小侯爺名為宇文玦,老早就打聽到這兩位姑娘想要報考這錦衣衛(wèi)官職,偷偷在上頭塞了點錢,讓上面審查的人能放點水,也不能全放不然就太假了,但也別太嚴苛刁難她們。

再后來自然都順利進了錦衣隊,也有宇文玦一路的幫助。

“小姐,小姐,醒醒你喝醉了,別再喝了!”筱玲蹲下身子使勁拍了拍醉的不成話倒在床邊,滿臉淚痕的陳文笙,這幾日,凡是陳文笙一睡醒就抱著個酒壇喝的稀里糊涂,倒頭繼續(xù)睡,攔也攔不住。

筱玲好不容易勸她放下酒壇振作起來,又因為小侯爺?shù)囊痪湓捰诸j廢起來,日夜不停飆酒昏睡,把那人和住所清理了一番拿走了酒水,這才推門出來。

“文笙最近如何了,明日她還要去朝廷。”宇文玦徘徊不定,身上青綠色玉佩晃悠悠,見抱著酒壇有些行動不便的筱玲出來,走過去幫她拿起酒壇。

“陪我喝點酒?”他掂量了下手中的酒壇。

筱玲手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抬頭對著宇文玦笑了笑,“可以啊,我看你喝。”哥倆好的,勾肩搭背,絲毫不顧及男女授受不親問題。

“還能怎么,一直酗酒唄。明日皇上要賜婚了?”筱玲疑惑,走到樹下的石桌旁拿出一個小杯子。

“對啊。”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凳傷,給自己倒了一杯就仰頭飲盡,臉上就爬上紅暈,“這酒這么烈,她一口氣喝了半壇?”甩甩頭,又給自己倒了幾杯,飄飄然趴在石桌上玩弄起這個象牙色的杯子。

“文笙啊,你說你多好的一個姑娘家,喜歡誰不好偏偏就喜歡上了這當今皇上。”

“現(xiàn)在好了吧,被他知道了,還給你賜婚遠嫁他鄉(xiāng)。”

或許的確是這酒太烈的緣故,筱玲光聞這酒氣頭就有點泛暈,更何況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暢快淋漓的宇文玦,見對面說話的人都快坐不住一個勁想要往地上滑。

伸手想要去拿酒壇,卻被那人一把抓住,順著這只手抬眸看到的是一雙冰冷又多情的桃花眼亦如數(shù)十年初遇那般看著自己。

“文笙...你回過頭看看我好不好,羽塵有什么好的。”若這人身上沒有酒氣不說胡話,根本察覺不了喝過酒,神色平靜的過分,此時這個人突然抱住面前的筱玲,驚到了后者正欲推開他,又看見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被抱的人不忍心將他退出去,更何況...其實她還是有點心慕這小侯爺?shù)摹?

“文笙,我...喜歡你啊。”這句話像是憋了很多年,此言一出,面前的男兒落下了淚來,這一哭就止不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筱玲心咯噔一下,苦笑著用自己的衣袖幫他輕輕擦拭。

其實她一直都清楚宇文玦愛慕陳文笙,而她對宇文玦的感覺一直都算是模棱兩可,如今這句話當著她的面說出來,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難受。

月色正濃,石桌上的酒杯歪倒在一旁,里面未喝盡的酒水灑了一桌,酒香飄十里,坐著的人抱緊站著的人杵在這有好些光景,直到筱玲腳都站麻了才掙扎地用手去掰開環(huán)在她腰上的一雙手,費力去掰結(jié)果掰不開扭頭看見這人,正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也不說話。

考慮要不要一掌把他劈暈扛走,不料宇文玦動了動身子,速度快的驚人將筱玲困在自己的雙臂中,身子微微向前傾倒。

此時筱玲背貼靠在石桌邊緣,因為重心不穩(wěn)雙手撐著石桌避免自己倒在上面,她的臉幾乎快貼在宇文玦身上,身子很燙,但心更燙,一時間空氣像是被凝固了起來。

宇文玦見懷里的人兒沒有什么動作像是給了他莫大的鼓勵,瞇起微醺的雙眸,纖細的手指挑起筱玲的下顎,另一只手攔著她的腰,緩緩地俯身。

帶有酒味的芳甜直戳心窩,印在了唇瓣上,軟軟糯糯,亂了筱玲的心,想要沉迷于此刻的夜色中去...

她的鼻尖聞到的都是屬于他的味道,淡淡的皂角味混著花酒的芳香,此刻她是幸福的但又是不幸的。她能被宇文玦擁在懷里是因為他喝醉了酒誤認為自己是陳文笙,今晚之事只有她一人知曉,過了今日,他什么都忘了,包括這個夜晚的一個吻。

一雙漂亮的眸子睜得很大,里面蓄滿了淚水,可她的唇是上揚的,當眼淚終于承受不住留下來,她推開了宇文玦,跑開了。

跑回自己的閨房,用力關(guān)緊房門,自己貼在門上虛脫地滑落在地,在她房間的對面是禪香閣,被推開的宇文玦呆愣在原地片刻,單手無力扶額,狂笑了好久。

筱玲跌坐在地上用一直發(fā)抖的雙手緊緊捂住眼睛,淚水浸濕了睫毛,溢出了手心,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地移開,整張小臉哭的像個小花貓。她覺得,今晚的夜格外長,一秒鐘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這一夜注定是孤獨寂寞的,他啊是她的心頭痣,她的命中劫,不敢觸碰不敢想象能夠得到的人。

同樣是喝酒這邊喝的是寂寞那邊喝的卻是盡興,離軒轅王朝不遠處的夏國此時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

君王在上喝的微醺,期間有美人替他斟酒卻被攔下,自己喝的酒自己倒才喝的香,入耳的是絲竹之聲,下面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寡人今日準備這一番酒席是要謝軒轅王朝的皇上,明日他要把軒轅公主賜婚于寡人,寡人同樣也要謝她爹娘的養(yǎng)育之恩。”

見那身著明黃色的長袍的人緩緩站起來,舉起酒杯衣袖被風吹的高高飄起,對著臺下坐在一塊喝酒的二人敬酒。

“多謝愛卿和愛卿夫人二位。”司徒瑾微挑起細長的眉毛,一雙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柔和的神情。

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氣息,此時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有些微紅,嘴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皇上客氣了,我家文笙能嫁給君王是她這輩子修來的福氣。”陳大人忙拿起酒杯站直身子對司徒瑾作揖飲酒。

“哈哈!好,愛卿這句話說的好,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么客客氣氣。”

見那明黃色的身影先坐回龍椅,陳大人才緩緩坐下,本來握酒杯的手緩緩垂在一邊,酒杯滾到一邊被陳夫人扶好,一雙手緊緊握住他垂下的手,安慰道,“文笙這幾年肯定過的很好,軒轅君王還封她為軒轅公主。”

“是啊...我的文笙。”可他的小公主一出生,安穩(wěn)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國家就滅亡了,那一天炮火連天,白骨露營,周圍都是逃竄的百姓而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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