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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適得其反

慕容玨自離開蘇暮雪后,徑直走進了若南城,他卻不是被押解進城的,一黑一白兩個人帶著身份碟牌進了城后,在若南城的小店里租了一間客房。

整理好一切后忽然想起來,一起來的女子被若南城的府衙給抓走了,若是此時追上去,或許會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想著他吩咐跟著自己的清風:“你且留在這里像店家打探一下若南城的人際情況,我出去轉轉。”

清風站在窗口謹慎的看著窗外路上的行人,聽到自家主子的話轉頭無奈的連忙答應好。一猜就知道自家主子就是放不下昨晚上遇見的姑娘,想去看看的。

清風自小就跟在慕容玨身邊了,他雖然比慕容玨年紀小不少,自家主子什么德行,一個眼神清風都能洞察秋毫,了然于胸。

不然,一行四人清風,明月,如畫,息梁。為什么慕容玨獨獨每次出遠門都帶著清風呢?明月和如畫還是兩個女孩子,也沒見慕容玨這么看重過。

慕容玨說那句話本也不是請求清風同意的,他只是通知一下清風接下來要做什么,最起碼不是站在窗口吹風那么簡單。

關于清風想的問題,慕容玨若是知道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憑他也敢瞎揣度自己的想法,他出門想帶誰就帶誰,還得經過誰的同意嗎?

清風,明月,如畫,息梁都是大太監云易云公公給他找的貼身護衛,繼宗死后一直是云易公公陪著慕容玨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慕容玨不過六七八歲的樣子,那時候慕容玨交了繼宗給的兵權,被慕容傅軟禁在親王府,哪里都去不了,更何況他年幼也只敢做那籠中鳥,網中魚。

十六歲時,慕容傅見慕容玨終年都在傳太醫,而且對慕容傅也是畢恭畢敬,做小服低的模樣,漸漸的對他的控制也松懈了不少。

就是那時起,云易公公告訴他關于清風四人的身份,以及他們身處什么地方后。所以慕容玨常常出入風月場所,自然是為了見自家那四個護衛。明月和如畫都是清香樓的花妓,清風和息梁都在清香樓做護院。

這些且都是后話了,慕容玨出了客棧,一路打聽著若南府衙的路向,被詢問的人見他一身白衣如同世家公子一般,撤去防備盡是知無不言者。

所幸很快便找到了若南府衙,本想拿著身份碟牌走進府衙去救下那女子,隔著很遠卻聽見里面一陣男人驚呼的聲音,絡繹不絕。

慕容玨借著微弱的視線瞧見蘇暮雪一人單挑一群府衙的場景,盡是精彩淋漓。看來他真是多此一舉了,哪里需要他多事前來營救呢?

如今他慕容玨才算是明白,果然昨夜她說的不要自己多事盡然是事實。見到這一幕他提著的心也算是放到了肚子里面去了,姑且看看,事態如何發展?

看到不遠處有個茶棚,悠哉悠哉的走到茶棚里坐下,點了一杯有名的碧螺春喝了起來,一直到陳如賢的出現,慕容玨才復將擔憂的神色掛在臉上。

府衙門口并沒有人圍觀,畢竟公堂重地,哪里有平民百姓敢來看熱鬧,若是有個殺頭罪行的,他們幾乎都被嚇的六神無主了。

所以,慕容玨才可以坐在對面將衙門里發生的一切都看個清楚,平時從府衙門口路過的平民,在聽到登聞鼓響起來的時候都遠遠的繞路走了。

慕容玨見陳如賢行色匆匆的趕來就知道,這下那女子又要倒霉了,畢竟昨晚上發生的事他還是看透了一二的,最后蘇暮雪也是被人喊了這么一句,關于她哥哥的話才被抓住的。

后來蘇暮雪也曾告訴過慕容玨,自己來若南是為了救自己的哥哥,打定主意后慕容玨將手里的碎銀子放在茶桌上后,三步并作兩步走回了客棧。

蘇暮雪本以為自己會和王展琉關在同一處牢房里,卻不曾想古代牢房也分男囚犯和女囚犯的,只她一個人進了牢房。

這里就像一個地下車庫,到處都是密封著的,只有兩人高的一面墻上有一口半米寬高的小窗口,陽光從那里滲透進來,依稀能看清牢房里的布局。

這里不似電視里演的那樣,小小的一間里,四面都是墻。蘇暮雪在門口這里的房間里,房間是腳肚粗的木頭連起來的十人容納的小房間。

一共有兩排相對而立,數自己這邊的窗口一眼看過去有些暈厥,對面的窗口一排整整齊齊的十個窗口,蘇暮雪想來大概就是二十間牢房吧?

空蕩蕩的地牢里,蘇暮雪說一句話幾乎都有回音,實在無聊的她找不到事情做了,突然想起來自己唱歌玩呀!反正這里也沒有人。

接下來的時辰里全是她一人鬼哭狼嚎的唱著歌,只要在腦海里想的起的全被她唱了一遍,來了個歌曲大串燒。

直到嗓子都啞了才肯罷休,原來二十一世紀時蘇暮雪就特別愛聽歌,因為自己的身世她總是顯得很自備,十五六歲讀書的時候都不敢唱歌,怕被同學笑話。

后來二十多歲三十歲半老徐娘時,她才厚著臉皮學唱歌,也只是為了直播賺錢養家才找的借口開嗓子。

恍惚間蘇暮雪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安靜下來后又什么都沒有,她皺著眉頭想著,莫不是這地牢里冤魂太多,久久不能離去自己見了鬼不成?

想著背后居然有些涼嗖嗖的,更甚的是日也偏西,地牢里更加陰涼,盡管她是二十一世紀的醫學精英,卻也忍不住直打寒顫?

這個世界畢竟不是自己熟悉的二十一世紀,太多的不合理沒法解釋,比如自己本來就已經死了,最后還是安安穩穩的活著。

所以,不敢不信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蘇暮雪將后背靠著墻,眼神警惕的四周觀望,不敢再說話。這樣卻覺得并沒有緩解半分,只覺得背后更加陰深恐怖。

她本想喊一聲衙役進來陪陪自己,安靜下來沒幾分鐘,又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這一次蘇暮雪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姑娘在嗎?”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從對面那邊最里面的角落里傳來的。

蘇暮雪本以為女子牢房里自己是唯一一個,想不到這里居然還關得有人。

“你是誰?”蘇暮雪沙啞著聲音,提高了聲線扯著嗓子追問道。

“姑娘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家相公真的是三日前病死的,他真的不是逃跑了不愿去從軍啊?”對方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但并不影響她表達清楚事情的原委。

對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蘇暮雪才明白為什么在陳家村時那婦女要提醒自己和展琉爸爸那陳如賢不是好人了。

原來這牢房里的婦人也是陳家村的人,他丈夫三日前因病去世,原本他丈夫答應了陳如賢去從軍的,后來因病去世了。

陳如賢尋不到婦人的丈夫,把婦人抓來這牢房里關了起來,婦人一直一個人在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若不是家中上有老公公婆婆在,下有兒子女兒在,他真打算一頭撞死在這地牢里,也便全了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這句話。

“嫂子為何會覺得我能救得了你呢?我也是被抓到這里來的犯人啊?”蘇暮雪并不是不想幫助那婦人,畢竟她自己也自身難保,計劃好的明日就要和展琉爸爸一起回京都了。

若是再費心費神救一個不想干的人,實在是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就算自己救了她,她還是會回陳家村,還是會遇見陳如賢,還是一樣的結局,何苦搭上自己和展琉爸爸呢?

對方聽到蘇暮雪的話,頓了許久才說:“本聽見姑娘高聲歌唱以為是陳大人家的女兒來這牢房玩的,想不到姑娘竟也是和我一樣……!”

說完對方再也不吭聲了,蘇暮雪卻覺得有些失落,自己本不該這樣傷她的心了的,畢竟對方已經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一聽再也沒有希望肯定會更加難過的。

蘇暮雪想安慰她一二的,思來想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蘇暮雪做不出什么許諾,畢竟她自己都是亡命之徒,自身難保。

突然她挺后悔的,要是自己不抽風唱什么歌,也不至于給了對方希望最后又一碗水將對方的希望熄滅。

她從來就是善良的人,若是見死不救她又覺得天理不容,愧疚感油然而生。

“嫂子別灰心,若是陳大人查清楚你說的是事實,或許放了你回去也不一定呢?”蘇暮雪想著安慰一二總比由著對方暗自神傷要好的多吧?

“不會的!我家相公身子還是陳家村里大家一起送到地里去的,大人若是要查,肯定早就查到了的,不至于兩三日過去了還……!”婦人頓住了聲音,聽著似乎是在抽泣。

蘇暮雪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不會安慰人就別瞎說,適得其反的感覺真的是太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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