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捂著頭,坐在原地,一臉迷茫地看著四周:
“我到這里干啥來著?我要去干啥來著,嘶,頭疼,臥槽,好大一個包。”
他驚訝了,一個七品武夫的身體,會起一個大包,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肯定是有人不講武德,來偷襲他!
“嗯?怎么又有一股狐臭味,奇了怪了,今天我去擼狐了嗎?”
王生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完全黑下來的天色,該回客棧了,不然會讓那兩個擔心的。
踏步在寂靜的路上。
捂著腦袋的王生感受一股惡意,向后看去,一位穿著黑色緊身服的人正持著寶劍向這邊飛速疾跑而來。
“不是吧,我干啥了,怎么就有人來追殺我,難不成是這個身體以前的仇家?”
王生的念頭僅僅是出現一瞬,便向四周看去,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朱大強,就連吳捕頭都可以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那黑衣人似乎在跟他嬉戲,在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從一開始的疾跑,到現在不緊不慢的散步。
怎么看都是在玩王生。
要是老子現在沒力氣,不然早就打上去......王生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聞到后面有一股血腥味,看去,是一個尸體以極其奇怪的姿勢躺在那。
“找—到—了。”
黑衣人探出頭來,眼睛露出一絲蔑視和玩味。
王生無力的身體奮力一推,把黑衣人推開去,又趕緊跑開。
被推開的黑衣人輕輕一笑,走了上去,甩出包劍,劍漂浮在空中,攔住前面了“老鼠”的去路。
王生扯了扯嘴角,這司馬黑衣人是不是在玩他?這他就忍不了,赫然轉身,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打算跟他戰斗。
看見足足有四把劍漂浮在黑衣人身后,又悻悻轉身。
其實有時候玩一下貓抓老鼠的游戲也挺好的,體驗一下杰瑞的感受。
在逃亡的路上,這黑衣人似乎是在刻意讓王生去往一些地方,而往往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一個還有熱度溫存的尸體。
他是在干什么?這么多尸體,不會要帶我了解最近的妖族事件......王生不懂黑衣人的做法,只是逃著逃著,黑衣人就不見了身影。
王生扶住膝蓋氣喘吁吁,在確定黑衣人不在后,決定再去一次那些尸體在的地方,準備了解一下事情的真心。
用古蠱的能力探查,和他猜測的是一樣的,每處尸體身上都有一絲微弱的妖氣。
王生不禁皺起眉頭來,破案可不是他的專長,明天去找劉首領報告一下這事。
但這些尸體該怎么辦?總不能放在這腐爛......王生不禁嘆了口氣,喃喃道:
“算我圣母心泛濫,把你們給埋了,城外離這可得好遠,記得要感謝我?!?
死了都沒有埋葬的地方,這對于王生來說,挺可憐的。
夜晚的京城到亥時才會宵禁,只有等到那個時候,才能把這些尸體搬出去。
所以,王生只能先把他們放在一起,在等待的過程中,順便恢復一下體力。
等恢復完體力,如果那個黑衣人再來的話。
王生敢肯定,跑得一定比之前還要快。
沒辦法,那家伙的修為像是五品,氣的話,要么就是散修,要么就是道士。
也就只有這兩個體系能夠以氣御劍,至于其他的體系只能靠其他手段。
“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記憶,這身體的父母是不是在不停地找我?到時候恢復記憶,來自前世的我是不是就會消失?!?
王生看向天空閃閃發光的星空,不禁想到這些哲理問題,他又再次想到那位一只手就能吊打他對黑衣人。
他叫自己是王新世。
在前段日子里的夢中,夢里的父母也在叫自己新世。
“全名叫王新世啊……”王生嘀咕道。
在過了許久后。
一聲屬于打更人的宵禁鑼聲在到處打響,京城萬家燈火中也在慢慢熄去,只留下一點來自達官貴人可以忽視的燈火。
這種時間里,這些人能做的事大概也只能是,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雙人活動。
王生站起身來,體力也恢復上來,把這些搬去京城外,也是小事一樁,不過要小心點。
畢竟有人在巡查。
他有一天也巡查過夜晚京城,當時還看見一對情人,必須要操守職業道德的他,無奈中,滿臉地笑容地只能把這兩人給抓了回去。
這就是秀恩愛的后果。
因為在大許的法律中,在宵禁時間活動,這是犯法的,所有那對情人還被罰了不少錢。
把這些尸體搬到京城外,費了王生不少時間,也有不少血跡沾在身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殺人了。
站在客棧門口,他已經準備好睡大街,卻沒想到門突然被打開,走出一位曼妙身材的女人。
定眼一看,是迪娜。
迪娜抱怨道:“干什么去了?我等了你好久,我餓了好久?!?
王生擦了擦血跡,疑惑道:“餓了就去吃飯唄,是沒錢吃飯了嗎?”
“不是,是在等你回來一起吃?!钡夏瓤吹酵跎稚系难E,不禁挑了挑眉,“你是去做了什么危險的任務嗎?”
王生把剛才經歷的事復述一遍。
迪娜的臉這才釋懷下來,說道:“先進來吧,你一定是餓壞了,這么久沒有吃飯,我可是向老板求了好久的情,才同意我在這等你。”
是你餓了吧......王生倒也覺得奇怪,肚子居然會有一些飽腹感,他之前到底干了什么?
不行,得趕快多寫日記,為以后失憶做準備......王生剛想走進去,被發現迪娜還愣在原地。
“小生,你是不是碰其他女人了。”迪娜直愣愣的,不敢去相信,心中有些難過。
虧她忍著口水等王生一起回來。
可這個男人,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碰她不認識的女人,終究還是錯付了。
“女人?”王生思來想去,今天最多扶了老奶奶走了一段路,除此之外,還碰過其他的女人嗎?
王生暗罵一聲,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內到底干了什么,有狐臭、還有女人的味道,莫非不是在一個女人懷里擼狐了?
可他也不喜歡擼狐啊。
要真做了錯事,那也就算了,對那女人負責就行,實在不行,砍掉一只腿來謝罪。
但主要是他不記得,要真發生那種事情,還不記得,這不就虧大了?
王生撓了撓頭,“我不記得了……”
他還瞞著我......此時的迪娜,產生了一種她所不知名的情緒,有一絲酸楚,又有一絲生氣。
看著迪娜落寞的身影,王生再次撓撓頭。
這女人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