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鈴鈴等人死后，秦臻和趙文杰其實在宿舍里也很煎熬，坐立不安疑神疑鬼，心情很暴躁，經常會發生口角，有的時候甚至動起了手，相互早就看不順眼了。

有一天晚上李凡用盜來的微信號加了秦臻，并黑了秦臻的手機，在微信上用恐嚇的方式，假扮自己就是李欣歆，并且不能刪也不能告訴別人，為了讓秦臻相信，還把李欣歆手機上的視頻發給秦臻，并且打了個五秒的視頻電話，而這邊李凡早就裝扮成了已死的李欣歆，估計那天晚上電話那邊的秦臻尿都嚇出來了。

李凡用發微信的方式，告訴秦臻只要他殺了趙文杰就不來找他，反之就回來向他索命。

秦臻答應了。

所以當天就計劃帶著趙文杰出去喝酒。酒過三巡，趙文杰在車上睡的很熟，秦臻把車開到郊外，用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殺了趙文杰。

李凡一直跟在他們身后，所以目睹了一切。當秦臻殺了趙文杰時，李凡本來想從后面殺了他，可秦臻當時雖然精神有些癲狂，反應還算快，躲開了李凡的攻擊，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李凡的手背上不小心被劃了一刀。

最后還是李凡奪過秦臻手里的刀，把秦臻殺死了。因為李凡全程戴了手套，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匕首上只有秦臻一個人的指紋的原因，只是意料之外的是手背上這一刀，留下了血樣。第二個意外就是，原本想肢解秦臻和趙文杰，可是聽到了有人過來，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不想傷害無辜，迫不得已李凡離開了。

交代完所有，李凡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細碎的頭發擋在額前，臉龐被黑暗籠罩。

“其實就算今天我們沒有抓到你，等你把溫雅殺了也會來自首吧。”陸星宇坐在李凡的對面，今天坐在這里對他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李凡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陸星宇繼續問：“這么短的時間殺了這么多人，感覺怎么樣？”

李凡繼續沉默。

陸星宇嘆了嘆氣，說：“你其實可以不殺他們，這樣做折磨的還是你。”

李凡聞言紅了眼眶，神情有些激動：“歆歆是我的寶貝，她從小樂觀好學，受了多少苦才考上A大，她沒有做錯任何事！這群畜生這么侮辱他，逼的她跳了樓，你知道她在短信里和我怎么說嗎？她說，她覺得自己臟，她想要解脫，這一切都是這些人害的！”

陸星宇淡淡回復：“你這么做，相當于又把李欣歆殺了一次。”

良久，李凡垂下頭，把臉深深埋進雙掌間，不停地嗚咽著：

“歆歆再也回不來了……歆歆再也回不來了……我的歆歆再也回不來了……”

陸星宇想，或許他渴望救贖。

…………

醫院里，陸星宇和另一位警察去看溫雅，來到病房門外，看到里面溫雅床前坐著一男一女，男的陸星宇認識，是本市政員溫立國，也就是溫雅的爸爸，女的應該就是溫雅的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