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站在路口最繁華的街道望著遠方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其實這些年我看過很多人,有積極向上不曾放棄的,有頹廢自甘墮落的,有陽光明媚的,有陰暗變態的,什么樣的人都有。
人一旦先入為主的帶入某個自己的主觀意識,那么后來對他的認識也會帶著某種自我的偏見,比如,我看見那人長的很猥瑣我便覺得他做什么都很猥瑣,以前我看這個世界便是這樣的。
我把自己封閉在自我的意識里面,未曾睜開眼看這個世界,我把我自己的悲哀都歸結給這個不公的世界,那時我便想為什么我們這次人就活該受這些苦難,平凡人就不是人嗎?
這個世界難道要人人都不平凡嗎?
不,不是的。
那些人只是少數,社會大部分還是由平凡人構成的,但是平凡也并非是一個貶義詞,你若認為自己活的快樂,活的有意義,還活著,在法律的基礎之下還能有點那么美好,那么你的平凡對于你自己而言就不是那么平凡了。
出那個療養院,前前后后我也花了近兩年時間吧,還好沒有一輩子都在里面,我出來之后得到一個機遇,巧合之下我去讀了警校,現在是一名人民警察,我很榮幸,至少我找到了我人生的意義。
我的母親那次的計劃失敗了,其實我并不是很意外,因為那個人是一個非常擅長用“法律”來捍衛他自己的利益的,何況我的母親按照某種意義上和他是正經的夫妻,是受法律保護的,但是我的母親好像并沒有受到保護,反而遭受了不少譴責。
人渣真的好會鉆空子啊。
好討厭。
我該怎么辦?
但是好在我的母親堅強,她繼續做斗爭,讓我想一想我母親這么明顯的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是我出來之后。
那之后我的母親就好像再也沒有顧及了,她可以正當勇敢的捍衛自己了,那之后她聰明了,她會收集證據了,后來陸陸續續的她勝了,那個人渣進監獄了,其實我母親可以強制和他離婚的,但是我知道我母親要的不是這個,她要的是這個人渣真真正正的得到法律的制裁。
那個人渣已“拐賣少女”“強迫少女”“聚眾賣/淫”等罪名進去了。
我也是后來才查明白的,他根本不是一個人,他們是團伙,形成了一個產業鏈。
他們誘拐那些從鄉下來求學有些姿色的少女,如果他們看中了便會自己先想享用一番,如果沒有就直接賣給那種地方。
一個被玷污的女孩是沒有出路的,她們是絕望的,是墮落的,又是充滿希望的,她們會渴望有人能給帶她們出去,但是一次次的落空,便不再期望。
她們逃不掉,沒有辦法逃。
我看見了后來她們那些人樣子,她們看見我們的第一眼不再是希望,而是恐懼,她們在恐懼我們這些警察是來抓她們的。
希望的光芒被泯滅了,催生出無數的黑暗,荊棘束縛著我們每個人。
但是總是會有光明產生的,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光,那就自己產生光,自己照亮自己,那么我就不再需要炬火了。
我記得那個女人她和我的母親差不多,但是她很勇敢,在我們全面圍剿那個污穢之地的時候,她站出來了,但是后果可想而知。
后來我試圖把她帶回家,但是我查遍了能夠查的地方都沒有,于是我把她安置在一個風景很好的地方,后來在一次查案中,我得知她的母親一直在找她,但是不幸的是在她女兒失蹤后的第三年便已經逝世了,她到頭都沒有找到她的女兒,但是她的女兒找到了她。
她是有意義的,縱使一輩子都生活在泥濘中,但是在最后她綻放了她最美的一面。
平凡人也可以不凡。
平凡的定義絕不是那么的簡單,不凡的定義也沒有那么復雜。
人人都可以不凡,人人都可以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