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來啊?”余延凌有些不滿。
樂南邊望著那通天的圓柱形物體邊說道“剛剛賺了頓晚飯錢。”
“??”
“情況什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余延凌無語的看向人山人海。
此時,兩人算是在城市的邊緣了,但依舊擠的一批,根本沒辦法進到中心位置。
很難想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會因為這件事出名。
往日火爆的咖啡廳此時卻空無一人。
“走吧,我請你喝咖啡。”
“別跟我提咖啡!你來的路上我已經干了十幾瓶水了!廁所,廁所!”說著,余延凌向著公共廁所跑去。
希望他別尿在褲子里吧?
樂南看著人滿為患的廁所門口心道。
他擠開人群,向著咖啡廳走去。
小時候跟著父親去過幾次,但那個時候不懂,只對甜的東西感興趣,父親超苦的咖啡簡直就是童年噩夢。
叮鈴鈴……
咖啡館真的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地方。
他點了杯普通的咖啡,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一只手撐著臉,另一只手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打。
窗外的龐然大物高聳入云,如同那太陽一般,在哪里都能看到。
“又見面啦?”一個嚇不死人的聲音傳來。
“我們不認識。”樂南立馬回應道,接著便繼續看向窗外,連頭也沒有回一下,看似淡定,實則慌的一匹,這聲音,他熟悉!
那個夜晚,單手就可以把一個成年男子按的走不動道的人,收拾自己簡直不要太簡單。
倒是挺冷靜的,男子心里道。
“可能是認錯了吧。”男人坐在了樂南對面,和他一般望向窗外的物體。
“這位先生的咖啡。”前臺小姐姐端上來了一杯黑到極致的咖啡,那苦澀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樂南眉頭微微一皺,這味道和自己父親點的一模一樣。
“你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嗎?”男人拿著小勺在杯子里緩緩的攪拌著,金屬碰撞杯壁發出悅耳的叮當聲。
“不知道。”樂南淡淡的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但不會太久。”男人端起咖啡小酌了一口。
樂南此時才轉頭看向男子。
男子面如刀削,剛勁中又不缺發美感,可能這就是少婦們口中說的有韻味的男人了吧?
迎著樂南疑惑的眼神,他緩緩道“有人會幫我探求真相。”
……
“B組,這里是指揮部,收到請回答。”
“收到,over”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仿佛就是惡魔的棲息地,一行人行走著。
“檢測空氣成分。”為首的男子道。
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檢測空氣,誰也不知道這個憑空出現的隧道里會有什么。
“主要成分是氮氣和氧氣,幾乎不存在二氧化碳。”女子道。
這就很讓人奇怪了,一個長達數十公里,沒有任何缺口的隧道內,竟然沒有二氧化碳,要知道他們打開一個缺口的時候從里面冒出來的各種有毒氣體足以毒死上萬個成年男性。
可現在,越往上走,氣體卻越是干凈,若是不考慮一些影響,怕是已經到達純凈物的標準了。
“繼續吧,林子,接下來的一公里你來引路,我恢復恢復。”男人說罷,隧道便陷入了黑暗,下一刻,一個碩大的光源又超亮了前方的道路。
此時,男人的手散發著異人的光芒。
“繼續前進,五百米后與指揮部進行聯系。”
“是!”
……
“找了你半天了。”余延凌在咖啡館二樓的角落里找到了樂南,此時他手上不知把玩著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
余延凌看向樂南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張明信片。
余延凌一把奪了過來,樂南也沒有反抗。
“天……驅?”明信片上赫然刻著兩個大字。
“不會是傳銷組織吧?”余延凌來回翻了翻卡片,卻只發現了兩個銀色的大字。
“什么玩意?這也太不專業了吧,要騙人,至少留個地址啊!”余延凌把卡片還給了樂南。
樂南瞇著眼看著這張卡片。
這時,一道初陽照射到了卡片上面,一條條文字顯現了出來。
“沒事,走吧。”
“下午干嘛?今天網吧老板說網吧里沒人,一小時打八折!”
……
最后,樂南還是拒絕了余延凌的網吧派對計劃,畢竟答應了李大爺要幫他看店子的。
畢竟人家大爺現在正在黃老太太攻堅戰的最后階段,店子什么的也需要人照理。
樂南回到家中,發現沒人,可能樂爸出去找工作或者湊熱鬧去了。
簡答收拾了一下,樂南便到了大爺的店子。
社區很安靜,更何況今天這情況,此時甚至可以用鴉雀無聲來形容。
唯一的聲音可能就是蟬鳴與風掛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了。
李大爺的店子里有一個非常舒服的搖椅,樂南有時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陽光正好,樹影搖曳。
樂南拿起李大爺的扇子緩緩扇著。
可能自己更喜歡這種生活吧?
漸漸的,他的意識模糊,沉沉的睡去。
……
“沒意義的,你的存在會擾亂我的生活。”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樂澤暢此時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黑色冷艷的雙眼充滿著殺機。
“我,我只是想復活自己愛的人,有什么錯!”女人大聲吼著。
“有什么錯?你這種人,存在即是錯誤,復活什么的,只是那群人騙你的鬼把戲。”男人并沒有慢下步伐。
“呵呵……”女人低笑了起來。
男人熟視無睹。
“那,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女人猛地抬頭,面目猙獰,雙眼的血紅讓人望而生畏。
女子展現出了異于常人的爆發力,雖然間隔十米,但下一秒女子的攻擊以至。
修長的指甲此時宛如堅不可摧的利刃,直直的插入男人的胸膛,可女人并沒有笑,反而,一股濃郁的危機感降臨到她的頭上。
沒有觸感,沒有著力……沒有,什么都沒有!自己刺中的根本就不是人!
撕拉一聲。
一把水果刀從后面刺穿了女子的胸膛。
而眼前的男子漸漸化為一灘黑水,向著女子身后流去。
“下地獄?呵呵,你不夠格。”
男人抽出水果刀,女人的身體應聲倒地。
“不知道回家該怎么和樂南解釋……”男人的影子被余暉拉的長長的,直到離開巷子,陽光一下子照到了女人的臉上。
那雙沒有閉合的眼睛和驚訝恐懼的表情成了她最后的遺容。
萬春蘭,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