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穆梁都會攝取不定量的花粉,內(nèi)心,卻疑惑更甚,似是察覺到了什么……
深夜
南硯準(zhǔn)備躺下睡覺,就被穆梁攔下:“硯兒,不要著急,和我來…”
說完,穿好衣服,來到了庭院之中。
夜里有些冷,兩人穿的衣服,卻有些單薄。穆梁從后面,環(huán)繞住南硯。
“公子,來這干什么啊?”
“硯兒,看!”
說完,南硯抬頭,陣陣聲音響3起,漫天的煙花綻放。
那一刻,南硯的心被狠狠的觸動了。
從小,家里人就極為寵她,什么事,都依著她來,可唯獨,煙花一事。
從小,她就沒有見過煙花,家里的人,從來都不讓她看見,為什么?
很簡單,南宗第一任掌門,也就是南硯的爺爺,就是因為煙花去世,全宗上下,對比閉口不提。
這是南硯第一次看到煙花。
南硯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那一刻,或許南硯真正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正視自己內(nèi)心復(fù)雜的感情,可…也終究只有那一刻…
漫天煙花綻放,黑夜如白晝般奪目,煙花下,庭院中,兩人緊緊相依,明明都是最親密的彼此,卻是隔著血海深仇……
……
南硯坐在床上,她自小在南宗,學(xué)的便是醫(yī)術(shù),也懂毒,才有了花粉毒。
南硯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小腹,平整,纖細(xì)。
可!南硯,卻是知道,這里面,有一個生命…
她好久沒有來女子每月的紅事,心中,愈發(fā)不安,今天,嘗試把一下自己的脈,果然,她、懷孕了。
她仇人的孩子…
半年以來,穆梁對她溫潤,處處護(hù)著她,南硯有一種錯覺,她享受,她在享受!
穆梁給了她第一場煙火,給了她關(guān)懷備至的照顧,給了她獨一無二的偏愛…
對外,穆梁是心狠手辣的穆宗少主
對內(nèi),穆梁是溫潤如玉的穆梁公子
南硯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走進(jìn)藥房,里面有很多活血化瘀的藥物。
南硯取走,處理好后。
坐在桌子前,當(dāng)她真正準(zhǔn)備喝的時候,卻猶豫了。
這或許是她南家,唯一的后代了…
可,他的父親!是穆梁啊…!
南硯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淚水,不自覺的流下…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可卻也是她,犯下的孽緣。
南硯打翻了手機(jī)的湯藥。
突然小腹一陣絞痛。
南硯蜷縮在地上,疼痛難忍。
穆梁聞聲趕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小心扶起南硯,可她早已沒有力氣,臉上還有淚痕。
穆梁心疼極了。
“硯兒,硯兒,堅持住,大夫馬上就來了。”
南硯沒有回答,只是淚水更多了。
很快。
大夫來了。
說道:“姑娘這是懷孕了,只不過…”
穆梁更加著急:“只不過什么,你快說!”
“只不過,姑娘中了一種奇毒,應(yīng)該是西域的言落花。”
“男子服用,會導(dǎo)致武功喪失。女子服用,可能會導(dǎo)致…無法開口講話,但若是有孕在身,就會導(dǎo)致孩子可能天生,四肢不全…”
“夠了!住嘴,帶出去,在我穆宗胡言亂語,殺了!”
“是!”
“少主,少主,饒命…”
“硯兒,你,說說話,好嗎,我想,聽,聽,聽你的聲音了…”
南硯看著他,眸子緩緩閉上,卻是流出了眼淚。
“硯兒,你別這樣…”
剛剛殺人的穆梁,此刻卻是跪在南硯床邊,握寫她的手,隱隱有些哽咽。
南硯起身,拿了一張紙,
寫到:
公子,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
“硯兒,你不要信他的話,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健康的。”
“這個孩子,必須要!”
南硯手里的毛筆浸濕了紙,留下刺眼的墨點,就如同南硯的心里,及其復(fù)雜,一滴墨水,漸漸滲透,整個內(nèi)心。
她深知言落花的功效,或許,她有張口說話的機(jī)會,只是,這個孩子,十成,四肢不全。
她知曉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尊嚴(yán),他的孩子,卻是一個另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