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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劍名青塵

荒草叢中。

已經變成黑衣的白錦兒驚道:“白錦兒!”

白衣服的白錦兒笑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一直假扮我,還做些這么多壞事誣陷我!”

黑衣白錦兒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里的模樣。

“你已經身負重傷,還敢這么囂張!哼!我看你是被極厲害的劍仙傷了吧?”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遠方,方才隔得很遠她就感受到了浩蕩的劍意。

“本姑娘倒要揭下你面具,看看到底是誰!”

她飛身到對方身邊,手中法力涌動,一掌打在黑衣身上。

黑衣白錦兒痛苦呻.吟一聲,面部開始掙扎扭曲,尤其是那眼珠子幾乎快掉落下來。

在她臉上,濃郁的毒霧開始涌出,幾乎覆蓋了她整個面容。

白衣白錦兒吹了口氣,把那毒霧吹散,終于見到了對方真容。

“是你!”白錦兒驚疑道。

眼前此人面容丑陋至極,大小疙瘩遍布整張臉,甚至還有道道血痕,很是可怖。

“蛤蟆精,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錦兒冷靜下來后,怒聲道。

眼前的女人她早就認識,算不上朋友,早年時候一起長大,也還算熟悉。

只是兩人無冤無仇的,她無法理解這蛤蟆精為何要陷害她?

已經恢復了原貌的蛤蟆精哈哈大笑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你當然不明白為什么!”

“你天生就是傾國傾城,天生就被人捧在手心上,你哪里知道我的滋味,你知道嗎,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妖怪會喜歡我!他們都厭惡我!”

“我出身差,只能自己苦修,我相貌丑陋,一輩子活在陰影之下?!?

“但是我不想這樣了,我要變,我要讓別人喜歡我!”

“你……”白錦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皺著眉頭看著對方。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覺得右手麻痹,原來是剛才觸碰到蛤蟆精的右手中了毒。

這點毒她還不放在心上,正要去化解,卻見右上上那點污血忽然飛到她沒心。

污血還做一張小小的符箓,貼在白錦兒眉間。

“你這是!”白錦兒瞬間全身無力,昏昏欲睡。

“哈哈哈!你上當了,白錦兒!”蛤蟆精受了陳景一劍之傷,身子虛弱,可還是強行站起身來。

在她臉上,寫滿了志得意滿。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盜劍要殺人?因為你自小就是個劍癡,你做出這些事情理所當然,大家都會相信。當你族內知道后必然會責罵你,所以你就會出來尋找是誰在冒充你!我就是故意引你出來!”

“以前你有族中長輩護著,我動不了你,現在不一樣了,我要占據你的肉身!以后你的身體你的臉蛋都是我的了!”

白錦兒神色似乎有些慌張,很快又平靜下來,道:“你這么肯定,一定能抓住我?”

蛤蟆精笑道:“確實不敢保證,畢竟你自幼受到長輩重視,修為不弱?!?

“但是我加入了一個隱秘門派,門主賜予我這滴鮮血化符箓,只要你修為沒有高過門主,都會被克制?!?

“而且門中其他人也正在趕來,他們會助我擒住你,只是沒想到,今日讓你我提前碰面了?!?

蛤蟆精咧嘴大笑,慢慢靠近了白錦兒,“其實我也極愛劍法,你放心,占據你的肉身之后,我會好好練劍,實現你的劍仙夢想?!?

說完這句話,蛤蟆精面露兇色,接下來只要用剝皮畫皮的手段,她就能改頭換面!

她就能重新再活一次!

眼看著她就要對白錦兒動手。

“唉……”一聲幽幽嘆息傳來。

白錦兒手中一柄秋水劍已然插入對方胸口。

“你?為什么?”蛤蟆精瞪大眼眸,不敢相信為什么門主的符箓沒有作用。

“祖奶奶擔心我安危,在我出來時候給了我保命之物。”

白錦兒抽出秋水劍,冷冷看著對方。

蛤蟆精慘笑幾聲,身上有毒霧不斷涌出,最后毒霧散去,地上只剩下一只死去的蛤蟆。

白錦兒搖了搖頭,蹲下身子準備安葬了這只蛤蟆,卻見前方有青衣而來。

青衣人迎著風面無表情而來,背后縛著一柄長劍,手中握著一柄短劍。

這柄短劍似虛似實,極為玄妙。

“不對!”

白錦兒回想起來剛才趕路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銳不可當的劍道氣息。

她當時險些心神震動。

現在,那股氣息盤旋短劍周圍!

以劍入道,道化劍形!

這是劍仙,是大劍仙!

等等,白錦兒感覺對方似乎有些眼熟。

對!朱遺描述的陳景陳劍仙不正是這般相貌!

眼前走來的就是陳劍仙?。?

白錦兒欣喜地站起身,想要行禮作揖,這般的大機緣,她這個劍癡可要把握??!

可她馬上察覺到不對勁,那陳劍仙看向她的目光好像充滿了敵意。

她心思敏捷,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鍵,大聲道:“陳劍仙,我是白錦兒,之前的不是白錦兒。”

“呸!我在說什么!”

白錦兒越說越急,眼看著劍仙走來,她越發慌亂。

劍仙不會就這么一劍殺了她吧,那去哪里鳴冤叫屈啊。

“不行不行!走為上策!”

還是朱遺的人生準則有道理,留的劍仙在,不怕沒劍學。

白錦兒說了聲再見,然后化成一只可愛的錦毛玉鼠,疾電般飛離。

來人正是陳景,他本是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拿住對方,可下了崖壁才發覺不對。

使用了虛劍之后,他仿佛身子被掏空,一身無力,幾乎無法再戰。

否則剛才他早就出手了。

“算了,還是先回劍坊吧?!?

他看了眼毒氣逐漸消散的草叢,地上似乎還有一只蛤蟆,也沒多在意,起身返回劍坊。

在巖壁底下,秦松陽早就帶著三名秦氏族人等候著。

“陳小友終于下來了。”

秦松陽的面色明顯不太好看,手中還拿著一塊手帕,隨時要咳嗽的模樣。

“幸不辱命,終于得到了這柄好劍,多謝秦老相助!”陳景抱拳道謝。

“哎,你我忘年相交,何必這么多禮,這柄劍可是合你心意?”

隨著秦老的話語,其余的秦氏族人紛紛把目光投來,齊齊露出了驚艷的目光。

時隔多年,老祖宗再度鍛劍,果然是技藝驚人,寶刀未老!

“不知小友可想好了劍名?”秦松陽問道。

陳景搖了搖頭,一時間還沒有想法。

他看向懸掛在秦松陽腰間的南溪劍,再又望去自己手中的寶劍。

起名字這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苦難了。

總不能叫絕世好劍吧?

陳景心里吐槽了一句。

想著來到此方世界以后的種種,他忽的笑道:“陳某在宣寧府開了書肆,經營生意,流連市井,稱不上大富大貴,離所謂劍仙也差了好遠?!?

“不過這般生活卻是陳某最享受的,寧靜安詳。嘿,凡人凡塵,多姿多彩?!?

他提起了長劍。

“秦老且看此劍,劍身淡青,便稱為青塵劍,如何?”

“青塵劍,好名字!好劍!”秦松陽用力鼓起掌來。

就在這時候,秦老腰間的南溪劍突然震顫不已,輕微的劍鳴聲源源不斷。

“哈哈,你看我這老伙計不服氣了!”

老人握住南溪劍,放聲大笑起來。

一旁的秦氏三人也跟著樂呵呵笑著,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老祖宗笑得這么暢快了。

短暫的大笑過后,秦松陽像是岔了氣,劇烈咳嗽起來,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蒼白了不少。

“老祖宗,您沒事吧?”秦遠過來問道。

“沒事沒事?!鼻厮申枖[了擺手,打量了一會陳景。

“我觀小友渾身劍意激蕩,難道是取劍時候又有突破?”

陳景點了點頭,“確實又有些感悟。”

“好!”老人咳嗽了幾聲,“此處是小友得劍機緣之地,小友可在這里靜心練劍,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說著,又對著秦遠吩咐了幾句,而后慢悠悠回了自己屋內。

秦遠給另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開了巖壁所在。

“陳掌柜就安心在此練劍,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說完后,也是離開了此處小院。

陳景沒有推辭,因為他在握住青塵劍時候確實有諸多感悟涌上心頭,使得他一身劍意激蕩。

這才會被秦松陽看了出來。

既然秦老有這般好意,他便順水推舟,走到巖壁底下,盤膝而坐。

他緩緩閉上眼睛,兩年來的種種事情,走馬觀花般過了一遍。

尤其是今日凝聚虛劍,以大道氣勢壓人的情形,更是令他心生激蕩。

他想起了自己修煉的《青玄感應篇》,忽的伸出了右手,體內孱弱的法力開始凝聚。

按照著感應篇當中的記載,他用力把手一翻,不遠處的一塊石頭懸空浮起。

又忽的重重擊打在巖壁上。

“這算是隔空御物的手段吧。”陳景笑了一聲。

他如今應該是正式踏入了修行行列。

算是個勉強擁有法力的感應期菜雞練氣士吧?

想到此處,他將法力涌入青塵劍中,嘗試以法力御劍。

同時,又以劍意配合,逐漸去把握法與劍的平衡點。

暗淡的天色中,有一層薄薄的光圈環繞著他,阻擋著外邊一切。

如同置身于一個陌生的新世界。

等到夜空徹底漆黑,下弦月升起時候,一名秦氏族人慌忙闖了進來。

“陳掌柜,不好了!”

陳景從入定中醒來,看向那人,“怎么了?”

“老祖宗快不行了!”秦氏族人幾乎快哭出聲來。

“什么!”陳景霍然起身。

“快帶我過去!”

他與那名族人很快趕到秦松陽臥室。

屋內已經擠滿了秦氏族人,大多是秦松陽嫡傳,將近百年的開枝散葉,已經是個龐大家族。

已經有幾名女子與幼童開始低聲啼哭起來,氣氛悲涼。

秦松陽半躺在床'上,面容毫無血色,雙眸低垂,就要從此長眠而睡的模樣。

“沒什么好哭的,老夫活了這么多年,已經夠本了。”

“老祖宗!”

一位最受秦松陽喜愛的孫女倒在地上,淚水不斷。

秦松陽瞥見瞧見進了屋子,好似回光返照,耷拉的眼眸亮了起來。

“陳景,來這邊坐?!彼胍鹕砼c陳景說話,可渾身無力,只能躺著招呼陳景過來。

秦氏族人讓開一條道路,讓陳景走近。

陳景走到老人近處,更清楚地感受到秦老身上的生機流逝。

只怕是時日無多。

他輕輕坐在床沿。

“秦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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