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主怎么一直盯著朕看?”顏妄之淺笑著問寧樂安。
寧樂安收回思緒,歉意一笑,坐在白玉凰椅上走神。
“安安,想什么呢?”槿仁皇后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擔心。
寧樂安搖頭,“兒臣無事。”
寧樂安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在這里看到顏妄之,在她的印象里,顏妄之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場和親就放下自己的國家來寧朝呢?難道顏妄之有別的企圖?
思及此,寧樂安打起精神,顏妄之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在當年的奪嫡之亂中獲勝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景長曦和溫雀年貼著坐在一邊,旁邊還有方離和平子櫻。
“溫鶴時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不知道。哥哥有一天睡醒之后就不喜歡年年了,只喜歡那個女的。”溫雀年委屈的嘟起小嘴。
“這兩個人在御和宮里胡言亂語的,瞧著倒像是鬼上身,得燒死。”平子櫻恨聲道,“都把阿煙害成什么樣了。”
“難得殿下遇上一個合眼緣的人,現在這個境地,真是讓人唏噓。”方離搖頭,看顏妄之,“不知晉睿帝為人如何了。”
“再如何我們也決定不了,阿煙想做的事情什么時候會因為別人改變過?”平子櫻嘆口氣。
“真是勞煩晉睿帝千里迢迢趕赴寧朝了。”寧仁帝向顏妄之舉杯。
顏妄之是晉朝的國君,晉朝比寧朝強出許多,故而寧仁帝對顏妄之的態度很是客氣。
“畢竟是興趣皇后,是一件大事,自當認真對待。”顏妄之沒有端起架子,用晚輩的口氣和寧仁帝對話。
“安安這孩子呢也是朕和皇后,太子,看著長大的,從小就寵的緊,什么珍貴的都是先給安安送去,故而安安可能會有一絲絲的小任性,你可能接受?若是晉睿帝的皇后須得端莊賢淑,溫婉大方,那就趁著還有幾日把婚退了吧。朕養安安這么大,不是讓她嫁去讓人家受委屈的。”寧樂安望著寧仁帝,瞪大了眼睛。
寧仁帝不是一個會說謊,或者會假客氣的人,他說什么就一定是什么,他說會退婚,那就真的會為了讓寧樂安一直逍遙自在的和晉朝退婚。
“父皇,晉朝的皇后多少人眼巴巴地求著都求不來,怎么到了兒臣這里成了受委屈了?”寧樂安笑問。
“朕和皇后對你沒什么要求,開心就行。”寧仁帝伸手摸摸寧樂安的發頂。
其他的皇子皇女看的心里嫉妒極了,面上確實絲毫不顯。本來就不受寵,若是惹毛了寧樂安,怕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請陛下放心,安國公主是寧朝的嫡公主,嫁去就是皇后,想怎么過就怎么過,沒人管得著,也沒人會要求安國公主一定要那般刻板。”顏妄之想起自己的皇妹出嫁的時候,太妃哭的眼睛紅腫,好久都不習慣孩子不在身邊,因此能明白寧仁帝的一片關愛。
“這么瞧著,這晉睿帝還行啊。”景長曦點點頭。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妹妹。”平子櫻搖搖頭。
“不明白。”溫雀年撓撓頭。
“我倒是聽聞晉睿帝可是一個弒父殺兄的人,為了坐穩皇椅,將親近之人都殺了,除的干干凈凈。”方離已經查了許久的晉睿帝,查到的所有信息和今日簡單的翩翩公子分明就是兩個人,“依我看,這人太擅長偽裝了,得提醒殿下小心一些。”
“你小瞧了殿下。”景長曦“嘖嘖”嘆道,“要說偽裝演戲,那肯定還得是殿下,我近日才知道殿下歡喜溫鶴時。”
“你才知道?”平子櫻驚訝問道。
“嗯。”聽了平子櫻的語氣,景長曦很是郁悶。“我是真的很喜歡殿下,奈何我兄長是云景王爺,殿下不待見我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