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安和平子櫻在一些事情上看法很是投緣,所以也就成了好友。
“真快啊,我聽說你父親已經(jīng)在給你議親了?”平子櫻雖說是個(gè)姑娘,但不拘小節(jié),時(shí)常光顧一些青樓,還常常為一些小倌贖身,人又心大,從來不將流言放在心上,再加上是平州郡守的愛女,平子櫻活的瀟灑自在。
“嗨,就讓人對我地這個(gè)看法,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娶我?我是不在乎這個(gè)的,我自己有鋪?zhàn)?,有銀子,前不久剛剛置辦了兩套宅子,我沒有必要依附男人而活。”
寧樂安看著平子櫻,突然明白了自己出宮的時(shí)候?qū)幷芽此哪莻€(gè)眼神。那個(gè)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與無奈。她羨慕于平子櫻的大膽暢快,寧昭羨慕于她的自由快活,但寧樂安和寧昭一樣,都是被身份和地位牢牢禁錮住的人,他們沒有辦法逃,也不能逃,這是他們的宿命,必須要擔(dān)起的責(zé)任。
寧樂安笑著搖了搖頭,“你倒是看得開。”
“嗨,都是小事?!本伴L曦平子櫻是真的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澳隳??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也不急?!睂帢钒材樕降?,看著是真的不著急。
“你都多大了?快要及笄了吧?你怎么能還不急?”平子櫻對寧樂安挺在意的,看不得寧樂安一直不在乎自己的模樣。
“你知道我這個(gè)人的,我的婚事真的做不得主?!?
“我可是聽說了在孟州……”
“回京景長安就會向父皇求親。”寧樂安打斷平子櫻的話。
“他要求娶誰?”
“我?!?
平子櫻不可置信的盯著寧樂安,“什么?景長安求娶你?你確定么?”
“嗯?!?
平子櫻嘴巴張開了幾次,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的,不過是一次和親罷了?!睂帢钒矊⒆约侯^上的玉簪取下來,遞給平子櫻看。
“這是?”平子櫻不解。
“景長安的傳家之寶?!睂帢钒矡o奈。
“你就這么收了?”
“會還回去的?!睂帢钒残π?,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該去找你父親了?!?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我父親可不像我這么好說話。”平子櫻不攔著。
“好的,大小姐?!睂帢钒泊蜷_門,平州郡守府里沒有下人,寧樂安只能自己找路。
府里的宅子布置的都一樣,寧樂安一間一間的找,好一會兒才看到了早已經(jīng)侯在前廳的平州郡守平祥。
“拜見安國公主殿下。”
“見過平州郡守大人?!?
二人相互客套了一番。
“殿下,請上座?!?
“郡守大人客氣了。”
二人又是客套一番。
待二人都坐下之后,端起茶盞輕呡了一小口。
“公主殿下今日登門拜訪,讓寒舍蓬蓽生輝。就是不知道公主殿下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平祥笑問。
“郡守大人真是抬舉我了。我今日來此就為了一件事情??な卮笕讼雭響?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這些時(shí)日一路南下,拜訪了東南四郡。我來找您其實(shí)就是想拜托郡守大人能夠助我一臂之力。”寧樂安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
“公主殿下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您是寧朝的安國公主殿下,您需要做什么事情您直接說呀,臣是陛下的臣子,殿下要臣做什么臣肯定就去做?!逼较閳A滑的模樣讓寧樂安覺得好笑。
“郡守大人該是知道的,我沒有別的選擇?!睂帢钒残Φ挠行╆幊脸恋摹?
平祥沒有立即回復(fù)。
“我不著急,郡守大人,你想好了再告訴我。”說著寧樂安就真的大大咧咧的癱在了椅子上。
“公主大人這是想和臣耍賴了?”
“對啊?!?
“可是公主殿下可是一個(gè)人進(jìn)的平城,平城不是京城,公主殿下可不要過分自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