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我要三道召令。”溫鶴時聲音平淡,沒什么起伏。
“可以?!?
溫鶴時從袖中拿了三條綢緞,攤在桌案上,“寫吧?!?
寧樂安眼角抽了下,“沒有筆墨。”
“上筆墨。”溫鶴時下了聲命令,立即有人端著筆墨送了進來。
“溫鶴時,你準備的很全啊?!睂帢钒矡o奈,拿起筆,在綢緞上寫下“一言既出”自己自己的名字。
“你不也很了解我么。”溫鶴時收好綢緞,吩咐人將所有尸體都抬走,并申明他們收奸人蠱惑,霍亂孟州,現下已經伏誅。
寧樂安一時語塞,“我將重要的細節說與你聽。”
“在這說?你嫌命長?”溫鶴時起身,理了下衣服,“回府?!?
“我這還帶了一個人。”寧樂安將景長曦拉到自己身邊。
“與我何干?”
“他是景長安的妹妹?!?
“所以?”溫鶴時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所以,我得帶著她一起走。”寧樂安忍下氣。
“你好麻煩?!睖佞Q時不再看寧樂安,走出房門。
“二嫂嫂,我怎么辦?”景長曦尷尬的問。
“走唄,他同意了?!?
“同意了?他不是說與他無關么?”景長曦不解。
“他那張嘴就不會說什么人話,你別多想?!睂帢钒舶荡链恋亓R了一句之后帶著景長曦跟上溫鶴時。
景長曦爬上馬車又被人拽了下來,“干什么?”
“郡守大人有令,您做后面一班馬車。”侍衛不顧景長曦掙扎,直接將她提上了后面的馬車。
馬車在孟州郡守府門口停下,景長曦最先鉆出馬車,就看到溫鶴時撩開門簾,走下馬車,又反身握住寧樂安的纖纖玉手,將她扶下車。
“多謝。”寧樂安瞟到一邊站了不少年輕姑娘,立即悟了。
溫鶴時迅速收回手,領著二人進府。
“銀來,我與這位姑娘有要事相商,你守好書房。金來,你帶著她在前廳侯著。”安排好景長曦,溫鶴時就領著寧樂安進了書房里的密室。
聊完之后已經到了中午。
“傳膳。”踏出書房,溫鶴時的身音中明顯有了怒氣。
景長曦本來就餓,又在前廳坐了一上午了,心中不大高興,想著和寧樂安抱怨兩句,看到寧樂安冷若冰霜的臉時,景長曦明智的選擇閉嘴不說話。
三人在詭異的安靜之中用完膳。用完膳之后溫鶴時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景長曦這才敢問寧樂安,“二嫂嫂,這是怎么了?”
“他溫鶴時都多大人了,說幾句還生氣了?!睂帢钒埠莺莸嘏牧讼伦雷?,恨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他行,就他最行。”
“二嫂嫂,別氣了,多大點事兒?!本伴L曦趕忙給寧樂安到了盞茶。
“不待了,我們現在就走?!睂帢钒矂偟礁T就被侍衛攔下。
“你哪來的膽子攔我?”
“大人有令,今天姑娘必須在郡守府歇著。”侍衛鐵面無私,毫無畏懼。
“笑話,他憑什么關我?不就是比我聰明點,厲害點么?還真把自己當回事?!睂帢钒渤婚g屋子喊了一聲,“要是晚上沒有三鮮丸子,這件事情,不可能翻篇。”說完之后不等侍衛開口就回去了。
寧樂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說話,想著事情。
雖說在春日,中午的太陽已是有些歹毒,寧樂安坐了一會兒嫌熱就回了房。
沒一會,就有下人送了盤葡萄過來。
“姑娘,大人讓奴婢同您說……”婢女看著有些為難。
“你直說就是了?!睂帢钒惨豢存九哪泳椭罍佞Q時沒說什么好話。
“大人說,府里太多了,吃不下了,既然姑娘來了,就讓姑娘一顆不剩的吃完?!?
“吃完?我要是不呢?”寧樂安被溫鶴時氣笑了。
“大人也說了,若是姑娘這么問,就說,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寧樂安深呼吸一次,“我在問你,府中有多少葡萄?”
“這個大人也說了,你管得著么?”婢女說完之后差點摔在地上。
“你走吧?!睂帢钒蚕氲阶约罕粶佞Q時摸得透透的,心里很是惱火。
婢女臨走前又說了一句,“大人還說,多大人了還發火,丟不丟人?!闭f完就干緊跑了。
寧樂安覺得如果自己打得過溫鶴時,一定會將溫鶴時打的鼻青臉腫。
“二嫂嫂,你吃么?”景長曦自打除了云夢朝皇宮就再也沒有吃過葡萄,現在有一盤葡萄放在她的面前,景長曦饞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吃,為什么不吃?”寧樂安拿起一顆就丟進嘴里。
葡萄意外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