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過后,寧樂安和景長曦一同去了山中央的洞。景長安和景長曦已經到了。
“怎么起這么早?”景長安走到寧樂安身邊,自然的拉著寧樂安的手。
“每天都是這個點起。”寧樂安看了眼自己和景長安糾纏在一起的手,沒有說什么。
景長生和景長曦對視一眼,嘴角瘋狂上揚。
“昨日休息的怎么樣?”景長安看寧樂安臉上的氣色好多了,心里放心了一點。
“很好。”
“用早膳吧。”景長安吩咐廚子做了幾道寧樂安喜歡的菜。
“怎么不讓他做幾道我和大哥哥喜歡的?”景長曦坐到景長生身邊,手撐著腦袋,“看來二哥哥的心里眼里只有二嫂嫂,完全看不到我和大哥哥這兩個饑腸轆轆的可憐人兒。”
“你既是知道我心里眼里只有安安,就不要總是要求我像對安安一樣對你。”景長安拉著寧樂安坐在自己手邊,替她理順烏黑長發。
“二哥哥,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景長曦朝著景長安翻了個白眼。
“不知,我只知道我有媳婦兒。”景長安故意氣景長曦。
“好了,長安你都多大了還和曦兒拌嘴。”景長生搖頭。“趕緊用早膳吧。”
景長安端起碗,給寧樂安盛了一碗粥,吹了吹才放到寧樂安面前。“慢點吃。”
“嗯,多謝。”寧樂安低下頭。
用完早膳之后,景長安留住其他幾個人。
“怎么了?要說什么?”景長生很少看到景長安臉上露出這么緊張的表情,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
“安安,我想給你一件東西,你們坐在這里別動。”景長安竟然同手同腳的走完回房間的一小段路,在房間里呆了好一陣才出來,還換了一套衣服。
“我覺得二哥哥今天有點不太正常。”景長曦在寧樂安耳邊念叨,“還特地換了一套新做的衣裳,他以前總說什么沒有他穿了不好看的衣服,現在怎么對自己沒信心了?”
“我覺得長安是因為某個人緊張呢?”景長生把景長曦拉到自己身邊,不讓她亂動。
景長安身體有些僵硬的緩步回到寧樂安身邊,蹲下,將手中的木匣打開,雙手還在顫抖。
“安安,我知道你生來尊貴,擁有世間美好,便是最貴重的珠寶于你而言都只是眼前浮云。我有的不多,但我可以保證有生之年,可以為你奉上我的全部,傾盡所有。所以,安安,收它好么?”
“長安,你可是認真考慮過了?”景長生沒想到景長安會把這個手鐲拿出來給寧樂安。
“認真想過了,我向母后請示過了母后才給我的。”景長安點頭。
“你和父皇也說了?”
“自然。”
放下心來,這回景長生和景長曦不再攔著,雙手抱胸看著景長安和寧樂安兩個人。
“這是何物?”寧樂安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了此物的貴重,沒有立即接下。
“這是‘兩不疑’,是當年父皇遇到母后的時候給母后的定情信物,也是景家的傳家之寶,代代傳給兒媳。”景長安咽了口唾沫,眼中的慌亂明顯的讓寧樂安沒有辦法忽視。景長安真的很害怕寧樂安會拒絕他。
“原來這么有意義,”寧樂安站起身,伸手,扶起景長安。
景長安心中一涼,傻站在原地,楞楞地看著寧樂安盯著他看的雙眼。
“怎么?你不能給我戴上?”寧樂安看到這樣的景長安覺得很是有趣。
景長安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取出鑲著白鶴,刻著祥云的玉簪,動作輕柔的插在寧樂安的發中。
寧樂安生的好看,平時打扮樸素,不施粉黛,不帶釵環,此刻戴上了“兩不疑”將她顯得高貴典雅了些,也將容貌襯的很是俏麗。
“我這樣瞧著可好看?”寧樂安輕笑著問景長安。
景長安點頭,“好看,安安生的就很漂亮。”
“我出門在外許多東西都是不帶的,給不了你什么,能不能先欠著?”寧樂安拿了景長安的玉簪,心里總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安安,我說了,無論我給你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回報什么。就算你往后不能嫁給我,這個玉簪也是你的,除了你,我不愿看到其她任何人帶上‘兩不疑’。”景長安掐了一下寧樂安的臉,但是一點力都沒用上。
“大哥哥,你說咱倆為什么要看他倆恩恩愛愛的?”景長曦放下手里的一把瓜子,木著臉問景長生。
“誰讓我的阿玉不理我,你的阿桑也沒著落,只能從他倆身上看看能不能學到什么。”景長生也很是無奈,自己原本以為就景長安那眼高于頂的性子怎么也不會在他和景長曦前面遇上歡喜的人,誰知道自己猜對了但又沒有完全猜對。景長安確實是最后一個說出自己心里的人的,但是比他倆都先遇到那個人,也比他倆都先把心愛之人追到手。此番行為,怎么可能不讓景長生和景長曦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這二嫂嫂看著悶不做聲的,誰知道心里也是有二哥哥的,硬是將所有人都瞞了去?我若是向二哥哥一樣主動去找了阿桑,他心里沒有我,才不會想二嫂嫂一樣答應。”一提到心上人,景長曦就只剩下垂頭喪氣。
“我現在也不知道阿玉是怎么想的,若是現在去問他,將他逼急了他就遠走他鄉不讓我找到,若是不去問他吧,他說我冷落了他,生我氣。曦兒,我也很是為難啊。”
景家單身兄妹同時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看著郎有情妾有意的二人,心中只能不停地冒酸水,想著,“何時我才能向他們一樣得償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