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連著趕了幾天路,有些累了。”
“那就休息幾日再走。”
“不行,必須快些。”寧樂安嚴(yán)詞拒絕,心中想的卻是早些見到那人。
謝尋把手放到寧樂安的頭上,輕輕揉了揉。“阿煙,辛苦了。”
寧樂安沒有像平常一樣把謝尋的手打掉,而是一反常態(tài),認(rèn)真的注視著謝尋的雙目。“你知道的,我必須走完這些路。”
“我知道。我的阿煙不管怎么做,師父都會陪著阿煙的。”謝尋問自己,像寧樂安這樣的年紀(jì),他在做什么?似乎還在無憂峰和師父師兄弟們天天嬉嬉鬧鬧,又因著自己天資聰穎,學(xué)起武來極其簡單,整日里就是到處亂跑玩耍。而此時的寧樂安卻為了一件事必須傾盡所有,沒有退路。還是個花季少女,肩上的責(zé)任卻不知比多少人都要重。
“我知道,我知道的,師傅會一直陪著我。”寧樂安在“師父”二字上將音咬地重了好幾分。
梨彤現(xiàn)在一遍。看看謝尋,又看看寧樂安,用手中的包裹擋住自己怎么也沒有辦法不上揚(yáng)的嘴角。
又走了幾天,終于到了方州。三人在一間客棧要了三間房。
“真是浪費(fèi)銀子啊,阿煙,我們哪里需要三間房,兩件就行了。”謝尋一手搖著扇子,另一只手攥緊胸口的衣裳,心痛道。
“想得美。”寧樂安白了謝尋一眼,回了房間。
三人一路風(fēng)塵仆仆,已是累極,沐浴完后就躺下睡了。
入夜,謝尋房間的窗戶被悄悄推開。
謝尋立即醒來,悄無聲息地走到窗前,下一瞬就被一把藥粉迷暈。
寧樂安翻入房間,將謝尋拖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抱歉了師父,我出門的話你一定知道,還會跟著我,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后,寧樂安縱身一跳,躍上房檐。寧樂安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就到了城墻腳下。
停下步子,寧樂安輕聲說了句,“永安難安。”
另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向著寧樂安彎腰行禮。
“屬下拜見公主殿下。”
“本宮讓你看著書月,她可有什么問題?”
“回公主殿下,屬下從您離開無憂宮的那一日起就密切關(guān)注了書月大人,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下屬如實回答。
“本宮知道了。”寧樂安閉上了眼睛,“你回去吧。”
“可需要屬下繼續(xù)盯著書月大人?”
“不必了,怕是從第一天起,你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寧樂安突然心情煩躁,“行了,你回去吧。”
“屬下告退。”
空蕩蕩的街道只剩下寧樂安一個人。寧樂安在街上慢悠悠的行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到橋上,寧樂安干脆坐在地上,抬頭。望著滿天繁星,重重地嘆了口氣。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寧樂安靠著石欄,喃喃自語。
“姑娘,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一個黑袍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寧樂安身后,嚇了寧樂安一跳。
“你是何人?”寧樂安皺眉,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的人太少了,若非這個人出了聲,她根本不知道有人。
“小姑娘放心,我只是路過,看你一個人自言自語怕是個小傻子被人弄丟了,才好心過來看看。”男人雙手抱胸,低頭看著衣著單薄的寧樂安,搞笑的問,“大半夜的不睡覺,穿這么少出來做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