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第七天了,怎么還沒到?”寧樂安尋了處干凈的地,大大咧咧的坐下。
“就快了,急什么?”謝尋擦拭臉上的汗滴。
“你前幾天就是這么說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寧樂安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朝謝尋砸過去。
謝尋微微偏頭躲過寧樂安的一擊。
不巧,謝尋身后正站著一個人,被石頭完美的砸到了。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寧樂安站起身,拍拍手,和謝尋一起圍在那人身邊。
寧樂安伸腳使勁兒踢了一下那人。“喂,死了沒?”
謝尋俯身,探那人鼻息。“行了,醒著的就睜眼。都跟了七天了,我們都給你七天的機(jī)會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躺在地上的人也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
“有點(diǎn)眼熟。”寧樂安仔細(xì)回想了一遍,沒有想起到底是誰。
“阿煙,這位是前梨州郡守府二小姐。”謝尋看了那人的臉倒是想起了是誰。
“梨二小姐跟著我們做什么?”
梨彤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二人噗通就跪。
“求殿下和公子收留。”
謝尋不答,看向?qū)帢钒玻鞍煟阏f怎么處理?”
寧樂安垂下眸子,抬起梨彤的頭,讓她與自己對視。
冷笑一聲,寧樂安收回手,“我早說過,該斬草除根的。”
梨彤面色大變。
謝尋嘖嘖了兩聲,“梨二小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闖,可憐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上趕著送死的。”
“怎么?師父這是憐香惜玉了?”寧樂安睨了眼謝尋。
謝尋自然是聽出了寧樂安語氣中的不耐煩,只能陪著笑,哄寧樂安。“嗨,哪能呢?香啊玉啊什么的只有阿煙才能配得上。”
“民女自知身份低賤,到如今民女家破人亡,只能祈求公主殿下和公子帶上民女,民女愿為公主殿下和公子做牛做馬,在所不辭。”梨彤以頭搶地,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你若是誠心想讓我們收留你,誠心想報答我們自然是可以的,我們也樂意做那個善人。”梨彤喜色剛剛浮上臉頰,就聽寧樂安話音一轉(zhuǎn),“只是,你從一開始抱的就不是這個心思。”
梨彤強(qiáng)撐著身子,顫抖聲音問,“公主殿下這是何意?民女不懂。”
“誒,小丫頭,不要再想著騙過阿煙了,阿煙洞察人心的本事連我這個老人家都比不上她。”謝尋嘆口氣,“這小丫頭還真不誠實(shí),罷了,之前那一錠金子的情我已經(jīng)報過了,阿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寧樂安面前的梨彤瑟瑟發(fā)抖,不敢再言語。
“你既是心中歡喜我?guī)煾福质菫橹麃淼模瑸楹尾徽f?”
“民女自知身份地位,不能與公主殿下相提并論。”梨彤滿臉羞澀。
“你自己都說了不配與我相比,又為何有膽子跟蹤我們?還是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裝柔弱,襯的我粗俗無禮,你的柔弱乖巧,讓我?guī)煾笇δ阈纳鷳z惜?”寧樂安一字一句將梨彤逼問地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