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海岸線之后,這頭無首鯊一往無前,像是不顧生死的大將軍,在到達離市區很近的地方前,扛下了不少子彈和炮彈,但外來的武器均未傷其分毫。執法者見眼前的怪物生得可怕,武器又無法起效趕忙用軍方提供的精致通訊設備,接近第一時間聯絡了軍方。不巧,專門對抗怪奇巨獸的部隊正敢去北方山口處理幾起失蹤案件,在第一時間發現大規模的低智力高威脅種族痕跡后,調動幾乎所有軍力。
奧斯里斯躲在空無一人的茅廁中,心里想的是茅廁能蓋住身上的氣味。一般妖獸嗅覺靈敏,尤其是對神族的氣味非常敏感,奧斯里斯不得不出此下策,躲在唯一能隱藏氣味的茅廁中,思考進一步的推測。
奧斯里斯心道,除非使用非常規手段,否則這只無首鯊無法被輕易解決。他也對特殊的部隊被牽制的消息有所耳聞,畢竟在無首鯊降臨之前,臨終之城里最大的新聞一直是北面的山上,有旅人遇害,還留下詭異的線索和危險生物到來的痕跡。
奧斯里斯將自己的疑惑分享給了身邊唯一能傾聽的守護靈。
“他為什么要入侵陸地,這和特殊部隊的缺席有什么關系,是有意而為還是巧合?話說,無首鯊一直不都是阿特拉斯的守護神話妖獸,又為什么會主動攻擊人族地盤。”
“難道這是阿特拉斯那邊指揮的?”守護靈不解地問道。
“基本不會,若是一個族群對另一個族群有非分之想,一般在實力不算懸殊之前,不會大動干戈,海獸顯然太過于顯眼了,就像是進攻時高喊自己的名諱一樣,太過于露骨了。”
奧斯里斯接著細膩地分析道。
“而且無首鯊說是阿特拉斯的守護神,實際上據我所知,無首鯊只是因為身處深海,靠近阿特拉斯的地盤,才成為一位天然的守護神。因此,阿特拉斯并沒有什么辦法主動指揮無首鯊。”
守護靈聽聞奧斯里斯的意見,在認定他對這些海洋生物有充足了解后,分享了自己的相應判斷:“所以無首鯊是被外物指揮或是誘導的;又或者說,無首鯊為了什么目的,才做出看似襲擊城市的舉動。”
“若是這樣的話,那個藏在幕后的人是誰都有可能,所以有意圖的人都可以通過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指揮無首鯊行動。無首鯊幾乎不可能是完全自主的欲望,比較這種神話生物的特性是只對同類有敵意,不大會平白無故橫跨千里還多的海域,從極深的地方進犯人類地盤。”
無首鯊離茅廁越來越遠,離城市越來越近,緩慢的步伐終是有了顯著的前進,在這期間,它已經清理了擋在面前的障礙,好幾個對處理巨獸并不專業的執法者,毫無作用的射擊之后,被無首鯊鎖定了目標,一把抓住,捏成了肉渣和骨頭,最后成為無首鯊的一部分。
“那怎么辦?”
“我在想對策了......我現在對這件事情說起來,的確還是無能為力。”
“使用卡牌之力?”
“不到萬不得已,我暫時還是先不用卡牌之力了。我剛剛得到了兩個不錯的卡牌運氣不錯,不過這個召喚能力很像是偽隨機的玩意兒,當我運氣太好的時候,再召喚就會是壞東西了。我畢竟抽了一張霉運牌,不想在霉運牌失效前冒些不必要的風險。其實,特殊部隊來得慢,也不是說不來了,我們不是英雄,也沒有我們一定要閃亮登場的意義。”
守護靈沉默,又鄭重地說:“有的人,生來就是英雄。”
他仿佛在為奧斯里斯打氣,又好像只不過是希望奧斯里斯做些什么。
“我應該不是。”
奧斯里斯衣冠整齊,在茅廁前蹲著,捏起鼻子,他想著雖然這間茅廁不在無首鯊進攻路線上,但人煙稀少,不敢冒險待在無首鯊不遠處,只想著躲在無首鯊接觸不到的地方,兩眼一閉,雙手捂住耳朵,不愿面對。
“外邊的哭嚎聲響起來了,應該是更多人發現這是進攻的無首鯊了。”守護靈默默分析時,簡單說道。見奧斯里斯無動于衷,他繼續說道,“你怎么想?想些對策,還是坐視不管?”
奧斯里斯見到了什么,沉思片刻后,說道:“我本來的確想逃避,比較這突發情況實際上與我無關,我大可以保住性命,等特殊部隊來。不過我有更好的選擇了,感覺可以冒一次險。看來,我要當一次英雄了。”
“你為什么要冒這個險。”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是你說我可以當個英雄嗎?”奧斯里斯笑著質疑道;和守護靈漸漸熟悉之后,奧斯里斯也對守護靈開放了天性。
“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改主意了。”
“沒有什么,只是我有個絕妙的注意,剛才我還看到了完成計劃最后一環的方法。”
“什么意思?”
“你看,那是誰?”
“弗耶吉爾?我們最大的案件懷疑對象?”
“你的格局小了,他現在是我計劃中,那個最關鍵的一環。”
弗耶吉爾就在不遠處躲著,表情猙獰,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等時機和其他人一起出手解決無首鯊。他的旁邊是他這次裝滿貨品的箱子,里邊有把威力生猛的特質附魔手槍,比執法者用的比起來,要高級不少,是個私貨。
“船長,幫個忙。”奧斯里斯從躲藏的地方飛速跑出,靠到船長那邊。
“你嚇了我一跳,你過來都沒有動靜的。”
“借個火。”奧斯里斯一臉笑意,向船長請求者。
“你不是不抽雪茄嗎?”弗耶吉爾船長面露不解的表情,心道這個小伙子不識時務,大敵當前盡做些不著邊際的事。
奧斯里斯藏不住笑意,信誓旦旦地說:“我只借火。對了,還有我的貨物,我提前付賬,不過一會兒你就會送給我,不要我付賬了。”
弗耶吉爾船長見奧斯里斯真誠且自信,打趣道:“你要的東西就在箱子里,你的意思不會是你想趁亂把貨拿走,我沒辦法找你付賬吧?”
他心想著不知道年輕人心里打著什么算盤。
“你把我想得太邪惡了。”說著奧斯里斯取出自己之前和船長聊的鯊草,說道,“我先拿走了,錢也已經付了。”
“混賬!你付了什么?”船長吼道,他覺得自己不該過分相信眼前年輕人的自信,又對奧斯里斯反常的作為感到疑惑。
“我付了人情!”奧斯里斯依舊自信地說著,眼中全是光。他接著說道,“還有沒有理由的......”他沒說完,望著天邊過早落下的夕陽,內心惆悵,一切都變得奇怪起來。
我為什么要這樣?奧斯里斯如此想著。
“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