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得看天分，根骨、悟性、神經靈敏度，都影響著習武的進度。”楊啟說：“絕大部分人，就算苦練一輩子，也到不了那個境界。”

就像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成不了神秘學三級一樣，武學三級，也不是輕易可以到達的。

“那我呢？”呂東問。

“你還好，有其它因素造就的底子，可以省略很多步驟，大概……”楊啟想了一下，說：“短則三年五載，長則十年八載，應該就可以將‘太極子’練到小成。到時候跟別人‘對狙’雖然沒戲，對付個手槍什么的，卻沒問題。”

此話一出，呂東立刻垮了臉。

短則三年五載，長則十年八載？

那得到哪輩子了！

“以我現在已經‘三級’的基礎，還得那么久嗎？”呂東再次問。

“沒錯。”楊啟點了下頭，說：“畢竟，你只是身體素質到達了三級，對于‘氣’的錘煉幾乎沒有，能三五年練成都已經算快了！”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武功沒練到一定火候之前，師弟你最好不要跟別的武者交手，哪怕是二級，都不要。”

“為什么？”呂東疑惑。

“武學不是拳擊，不是拼力氣和噸位，而是比拼技巧。”楊啟神色鄭重地說：“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面對一個隨手丟幾顆石子都堪比子彈的人，就算你們力量相同，你又能打得過嗎？”

呂東聞言搖頭。

開什么玩笑，自己雖然力氣不小，可嚴格來說還是個普通人。

面對子彈一般的攻擊，鐵定涼涼。

“那樣的人，多嗎？”呂東問。

“極少，武學不是神秘學，沒有元磁光刀，因此不存在下限，但同時也沒有上限。”楊啟搖頭說：“就像我那徒弟張科，年紀輕輕精力都用在了‘樁功’上，雖然等級是三級，可一些二級的老師傅，就能輕松殺死他。還有陸小安，她更水，習武基本上純粹就是強身健體，真用來對敵的話，可能連某些厲害的一級，都打不過。”

這番話，讓呂東一愣，愕然道：“那么弱？”

“不是弱，是術有專攻。就像你師兄我，雖然武功很高，可在神秘學方面就是一水貨，若是不借助元磁光刀，對付普通鬼怪都有可能抓瞎。”楊啟搖頭說：“另外，不要小窺了神秘學者，像陸小安那種精英中的精英，靈魂磁場都是能夠干涉現實的，對武者的威脅不比厲鬼小。必要時，甚至能夠靈魂出竅，一般三級武者若是與其對上，基本上就沒了。”

接著又講了一些修行界的常識，呂東算是大致上，對武學和神秘學，有了個清晰的認知。

精氣神三者，武者修氣，神秘學者修神。

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系：楊啟可以用樹葉、紙牌之類的東西，跟專業狙擊手對狙，但這份功夫對鬼怪作用卻不大，只能依靠元磁光刀，做個勉強三級的“水貨”。

而陸小安，她能控制自身靈魂磁場，就算沒有光刀在手，也能直接對付厲鬼。

比武功，陸小安則被完虐，甚至連某些一級都打不過。

可若是底牌盡出，她的實力其實不比楊啟差多少，兩人若是死斗，楊啟雖然能贏，但陸小安大概率也可以全身而退。

“總的來說，外行只看武學等級，而內行，自古便有入流、高手、宗師的劃分，雖然跟二級、三級、四級對應，但實力究竟如何，要看人！”楊啟又說：“因此，在武學等級之外，還有一個‘階’的說法，能‘入階’的，才是武林中真正的厲害人物。”

接著又一番講解，讓呂東發現，自己完全就是個“不入流”的武者。

碰到“入階”的厲害角色，哪怕是一階，也有可能翻車。

“那也就是說，短時間內，我是沒法成為高手了？”呂東說。

楊啟聞言點頭，道：“你不是那種什么武功都一學就會的天才，得經過常年累月的苦練，才能夠成為高手。”

這讓呂東有些失望。

但很快，就眼睛一亮，道：“不對，天賦不夠，功法來湊，只要我練的武功夠厲害，不一樣可以成為高手嗎？”

對此，楊啟皺眉，卻也沒說什么。

作為一代宗師，他很清楚，武學是沒有捷徑的，功法也決定不了一個人的高低，否則高手早就滿世界跑了，哪里會像現在這樣，猶如鳳毛麟角一般？

但他不想打擊呂東習武的積極性。

再者，呂東也不是個純粹的武者，沒必要真的花費那么長時間去打磨，偶爾練練即可。

精氣神三者，修“神”的神秘學，才是真正強大。

各大工作崗位，也是武學三級跟神秘學二級優先，后者天然高一個層次。

“就不知道，高深武學‘質變’之后，會是什么樣子呢？”呂東心里想著，施展能力，把自己抄錄的《太極球》和《太極子》絕技，給提升了一波。

也許是因為品質的原因，這兩門絕技，基礎成功次數，都是兩次。

甚至第三次強化，也只用了幾本，就成功。

因此很快，呂東不再修煉《太極球》和《太極子》，而開始修煉起了進階的《太極歸元氣》和《歸元指劍》。

這兩門武學，都是三次強化的進階功法，晦澀難懂。

若無根基，幾乎不可能學會。

好在，呂東已經學會“太極球”跟“太極子”，有些基礎，倒是沒多久，就練到了入門。

“好好地，練什么武？”這天，呂東正在門口練功，陸小安巡邏經過，忍不住說：“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有那個時間，還不如苦心鉆研神秘學，早點成為大師。到時候就隊長那樣的武者，不過是給你打下手的保鏢，讓他往東走，就絕對不會往西去。”

聞言，呂東不由得笑了，說：“那不一定，也許我是個天才，能兩者兼得呢？”

“你覺得現實嗎？”陸小安捂嘴偷笑。

第一次發現，呂東還挺自戀的。

“怎么不現實？總有一些人，天生就跟別人不一樣。”呂東看著她，開玩笑道：“敢不敢打個賭？要是我真能在短時間內練成絕世武功，你就讓我親一口怎么樣？”